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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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书房还和之前一样,雪中春信的香味儿压着墨香。

    走进书房,他撩起袖子,护着门口的一盏不灭油灯,上前将灯罩里的灯芯点燃。

    明亮的灯‘噗呲’着依次燃起。

    谢观怜目光环视一圈,果然发现里面的物件儿都换了一批。

    不过她并不在意。

    沈听肆点完灯,转身看见正坐在椅子上姿势乖巧,手脚老实得不乱碰,眼也不乱看的女子。

    谢观怜见他立在不远处,没有要上前之意,疑惑地唤他:“悟因?”

    沈听肆喉结轻滚‘嗯’了声,折身去取书架上的经书。

    指尖划过《心经》二字,正欲取出时,他忽然想到上次她进来与这次相比,哪怕表现得再自然,都还是泄出了几分局促。

    连绣鞋都收在裙裾里,竭力让自己不碰过多的东西。

    分明应不悦的是她,但她似乎一点也没在意。

    无端的,心口竟有生出酸感,像是被什么扯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痛意。

    他转过头,唇角的笑意淡下,拾步至她的对面。

    在她的目光下,他将经书翻开,低声念读里面的晦涩的经文。

    谢观怜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神情认真地听着。

    其实她没骗他,是真的睡不着,所以才来半夜来找他的,她要听他讲经才能安心。

    谢观怜听着青年斯文的嗓音,噩梦的余感散去,心中多出几分宁静,渐渐生出了几缕困意。

    灯烛摇曳暖意,窗格子外的月亮从云里爬出来,墨色的夜空冷寂,如碎珠落湖的诵经声惺忪地落至尾音。

    青年长久借微弱的烛光,盯看经书上晦涩的蝇头小字,眼尾被涩出一抹艳红,合上书,欲开口请人离开。

    抬头才发觉,原来室内一直如此安静是因为她倚靠在椅子上,鼻息轻浅地睡着了。

    沈听肆脸上的温柔隐没,不露神色地站起身,立在她的面前,目光肆意地停在她的身上,缓慢地打量。

    她似乎在他的身边一向没有防备之心。

    就如同现在。

    一剪黯淡的光影落在她雪白柔肌上,脸颊靠在椅上压出一道红痕,乌睫浓密纤长地垂盖,恬静得毫无知觉。

    甚至还露着纤长的脖颈在他的眼跟前。

    那一截白皙的脖颈,令他想到了后山竹林中,初春从土里冒出的娇嫩竹笋。

    他好奇地抬起手,虎口虚圈她露出的一截脖颈。

    真的很纤细。

    细弱得他稍稍一折,头颅就会与身躯分离。

    五指贴在白颈上,稍用力。

    他清明的瞳仁在随着手指收紧,而渐渐迷蒙上迷离的享受。

    早就对她有了杀欲,只不过还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安置她的尸身。

    不想丢去后山让她成为白虎的腹中食,也因为没有养花草树木,用她的尸身赋予养分也只会是浪费。

    他想要,应该寻个最好的方法,满足每夜都肆意的杀欲。

    今夜杀她正好,没人会知她是死在他的手里,甚至白日还会有人前来请他前去诵经超度。

    他从不是什么真以‘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的佛子,虽剃度,但却从未入过僧籍。

    如师傅所言,他佛修虽天赋异禀,可少了怜悯之心,僧袍压不住寡情淡漠。

    火烛被从窗外吹进来的冷风,吹得‘噗呲’作响,青年垂盖着浓密的乌睫,颧骨上不知何时浮起淡淡的潮红,双手因愉悦控制不住地颤栗,呼吸也因为亢奋,而越发紊乱。

    鬼灯一线间,他容色艳丽得像是扒开温慈皮囊的艳鬼。

    深陷沉睡中的女人被掐得难以呼吸,窒息令她红唇微启,难受得发出一丝呻。吟。

    细微的呻。吟如是清晨的第一声敲钟声,拨开朦胧的薄雾,天边乍现白肚。

    他丢失的神魂化作实质落在她的唇上,窥见藏在贝齿下,一点如花蕊沾露珠的舌尖,手猛然一颤,下意识收回。

    他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绊响了椅角,在黑夜中拉出一道刺耳的尖锐声音。

    谢观怜蓦然从噩梦中惊醒,惶恐地睁开眼皮,侧目便是青年神态温慈,眼神却古怪的打量。

    她刚醒来,没有察觉脖颈有何不适,下意识撑起身,哽咽着往他身上扑去。

    听见她莫名的哽咽,他没有躲开,身形僵直地由她抱住,垂在一侧的右手却在颤抖。

    怀中的女人抽泣的语气朦胧,含着初醒来的软哝和娇气:“……终于是完整的了。”

    沈听肆没听懂,抬手按住发颤的右手,垂着眼温和地反问:“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谢观怜脑子瞬间清醒,反应过来现在并非是梦,而她还在沈听肆的书房中,刚才听他讲佛法睡着了。

    她又想起之前和他说过,听完就乖乖地离去,不会对他做什么。

    但现在她做噩梦了,可以佯装不清醒。

    谢观怜就这姿势将他的腰身抱紧,脸埋在他的怀中,含糊不清地呢喃:“我刚才做噩梦了,梦见你被人掏空五脏六腑,被人塞进了地窖中被做成了肉身菩萨,你不停地求我救你,可我怎么都救不了你,好可怜啊。”

    其实也不是肉身菩萨,这种死法太文雅了,不至于吓到她,而梦见被掏空的内脏,肠子,放干了血,让人架在木架上。

    梦中到处都是血,像是疯了似的,那些血化身无数只手掐着她,拽着她。

    血腥得她现在醒来都还心有余悸,心中难受得眼中的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好吓人啊,悟因,我都不敢睡,以后多给我念几遍佛经好不好。”

    她死死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如同瘾君子般汲取檀香,想要换取片刻的安宁。

    沈听肆凝着她带有余悸的惊恐,迟疑片晌,抬起手搭在她的后颈上,仿佛不久前的杀意并非出现过,温柔地安慰她:“只是梦。”

    “只是梦吗?”她抬起茫然的脸,雅黑的卷浓睫毛被泪水打湿得根根分明,还含着欲掉不掉的饱和的泪珠子,虔诚地望着他。

    “只是梦。”沈听肆抬起她清瘦的下巴,瞳仁沉寂的与她对视,指尖拂过她眼角残留的泪,下意识想要将打湿的指尖置于舌上。

    手一抬起,他看见她的脸蓦然回神。

    想舔泪……

    他瞬间如洪流过激浑身发烫,强行抑制古怪的行为,侧首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边,气息微喘道:“整本经书已讲完,再过一个时辰晨钟便要敲响了,檀越该回去了。”

    语气温软,却很无情。

    谢观怜见装柔弱无用,失落的单手捂着额头,眼含歉地站起身,对他揖礼:“又打扰悟因一夜了,多谢你今夜的帮我。”

    沈听肆眼皮微阖,遮住褐色的瞳孔里空寂涣散,唇角上扬出微笑的弧度:“无碍,早些回去罢。”

    谢观怜眼中露出感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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