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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耽佳句》 50-60(第16/17页)
串,抑制地勾了勾唇,“父皇,生辰快乐。”
……
那日,江执在京中各坊走了很久。他看见荐福寺香火绵延,西市珍宝琳琅,长安城热闹依旧。
他没能如父皇所期,成为大益的皇帝,但他不曾忘记竭尽全力守护这片山河,以平襄王的身份。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平康坊,街巷喧闹更甚,耳边的语笑欢声似自成一个世界。
他下意识走向薛适曾摆摊的位置,入眼空荡时才反应过来,薛适如今已经去通化坊摆摊了。
刚要转身离开,他听见附近的青楼外,几个楼中女子趁着客人未至的间隙,靠在一起聊天。
“几年前,咱们云雀楼的生意可比现在还要好。”
“嗯?我觉得现在已经很红火了,没想到竟不若从前?”
“那时候,有个小姑娘在咱们附近摆摊,替人代笔书写心意,我还找过她代写香笺呢。那小姑娘一个人离家来长安,着男子装扮,但笑盈盈的温糯模样,我一瞧便知是女子。不少客人进来前都要去她摊前代写几篇诗文,好哄楼里的姑娘们开心,将他们伺候得更舒服。”
“为何现在那姑娘不来咱们云雀楼外摆摊了呢,她也能赚更多银子。”
被问的女子笑了笑,她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在三年前这样的冬日——
那时候,小姑娘已没有从前那般爱笑,但依旧不吝啬露出笑容表达善意:“菱娘,我搬去通化坊啦,就在都亭驿对面摆摊。虽然不如在平康坊赚钱,但……我想等一个离京的人回来,在都亭驿对面,我可以第一时间知晓。我想弥补他,解除误会,求得原谅。”
菱娘眼看着小姑娘的目光一点点淡下去,复又亮起,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她,“我走啦,你和楼里的姑娘们若是有需要,随时可以去通化坊找我代笔,我定会少收你们银子的。”
……
站在不远处的江执,和好奇等着答案的其他云雀楼女子,听见菱娘回答说:“许是别处,有她思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中和节赐刀和明修执刀开场在15章提过 [奶茶]
第60章 显露
蓦然间, 江执想起他和薛适在扬州听的那场口技。
因人潮拥挤,他们没能听到最后的结局,但薛适觉得, 美娇娘大仇得报却未归家,而是一直留在和郎君相知相遇的地方,等郎君从狱中出来, 弥补自己曾经的欺瞒与错怪, 好求得原谅——
是因为那位姑娘, 慕恋她的郎君。
那时候, 他并不十分赞同薛适的想法。他觉得美娇娘无需求得原谅,郎君知晓自己有错,哪怕错不至入狱, 也会理解美娇娘为父报仇的心情, 他不会怪她,也愿意承担她的悲伤与怒火。
菱娘的一句话,让江执不由得将别人的故事与自己的联系起来。
在薛适心中,如果喜欢意味着愿意等待, 那么他对她来说……是否确实不同呢。
江执没再待下去,登马直往通化坊-
薛适从大明宫出来再去摊前, 相较于平时已迟了好一会儿, 徐砚和沈盈袖便帮她先招呼着客人。好在早上一般来人不多, 薛适走近只看见一个姑娘站在摊桌前, 但背影却很熟悉。
“宣凝郡主?”
那姑娘转身看着薛适, 嘟起唇似有不满:“你说说, 你都多久没来找我了。”她掰掰手指头, 想了会儿更气了, “从平襄王回京后, 你就没有来过了!”
宣凝郡主是在前年年末,去都亭驿接离京办事的安亲王回来时,恰好看到薛适在通化坊摆摊。她眼一红,抱着薛适就开始呜呜哭着,嘴里的话断断续续,“你……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恍惚间,薛适觉得这副场景似在梦中见过,她心中一暖,连忙安抚着宣凝郡主。
这一见,薛适得空时都会应宣凝郡主之邀,有时是去王府教她制纸,有时是一起走街串坊闲逛。
徐砚和沈盈袖见两人相熟,不禁好奇:怎么郡主啊、王爷啊,薛适都认识呢。
这边,薛适不好意思地摸摸发带:“最近有些忙,一直没能去找你,抱歉呀郡主。改日我定停一天摊去王府找你,郡主想去哪、想玩什么我都陪你。”
听了这话,宣凝郡主忽然弯起唇,方才的不满全然不见,狡黠一笑:“逗你的啦。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事想要找你帮忙。就……皇上不是赐婚我和乘风哥哥了嘛,”她越说脸越红,“我想绣一个鸳鸯香囊送给他。只是,单纯的香囊我觉得太普通了,不符合本郡主!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适合绣在上面的诗句,又独特又能让他看到香囊就想起我……”
徐砚已经回了铺子,沈盈袖依然留在摊上,听到宣凝郡主的想法,漂亮的大眼睛不由瞪圆,亮晶晶地眨呀眨:“听起来很好诶!”
“是吧是吧!”
于是,薛适就看见两人一同饱含期待地望着她。
“……”她无奈地干笑几声,“好,我帮你想想。”
江执到的时候,就看见被两人围在中间的薛适转着指间狼毫,笑吟吟道:“不如选用醉吟先生的这句‘凝为悠悠云,散作习习风’?既有郡主的名字又有萧世子的名字。萧世子才学匪浅,定会知晓。”
“就这个就这个!”宣凝郡主笑着连连点头,满意得不行。
沈盈袖也赞道:“听着就很美,甚是相配。不过郡主,你的香囊可以绣下这么多字吗。”
沈盈袖这一问,宣凝郡主才意识到自己忘记考虑绣工了,“是诶。就算香囊可以绣得下,以我拙劣的绣工,也难以绣好这么多字……”
见宣凝郡主忽然失落下去,沈盈袖顿时手忙脚乱起来,都怪她说错话,破坏了郡主的好心情,但又不知该说什么,薛适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没关系,然后对宣凝郡主道:“那就只绣两个字,‘凝风’。若世子问起何意,郡主就告诉他完整的诗句。”
沈盈袖立即道:“刚好是郡主和世子的名字,又组成了全新的词!”
……
最后,宣凝郡主喜笑颜开地和薛适与沈盈袖道过别,急匆匆地回家准备绣香囊了。
薛适问过沈盈袖她父亲沈鹤之和蜀地友人的情况,听到有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保护他们作证,暗暗放下心。
江执让随行的东朔先回去训练不忌军,自己则系好马,坐在薛适对面不远处的茶楼外。
冬日朔风刺骨,江执却一直坐在外面的茶棚,喝了一天的茶。
他遥遥看着对面或坐或动的人,看着她时而思索时而微笑的神色,看着不忌军训练得空时依旧会习惯性地过来找她,送一些他们自己留着训练过后充饥的零嘴,手上不断摩挲腰间系着的香袋,妃色暖艳,像是能生出滚烫,无形熨帖着掌心。
江执想到在关塞的时候,因风沙大,他每晚都会将香袋卸下,里里外外清洗干净。某一次他才发现,原来内衬的最里,竟绣了字。
执笔……是什么意思呢。
他想过或许是薛适的个人习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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