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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 30-40(第15/17页)
小女孩哭得伤心,闻人听雪把红头绳拿出来,把女孩散落的辫子扎好,抱着团儿借住在村长家中。
隔壁村有团儿的舅舅,村长已派人给她的舅舅递了信儿,过两日就会来这村里接走团儿。
团儿太小,古代的女孩也不早熟,还不太懂什么是生死离别,只知道娘亲和爹爹都不在了。
闻人听雪哄着小姑娘睡觉,见小姑娘的情绪还算平稳,也逐渐放下心来,过了三天,团儿的舅舅终于来接他了,小姑娘这才哭喊着要娘亲和爹爹。
闻人听雪拿出前几日从集市上买的手绳,小姑娘很快就止住眼泪,抱着闻人听雪泪汪汪地说道:“姐姐,你以后会来看团儿吗?”
闻人听雪说道:“会的。”
村里的人强忍着泪水,把小姑娘送上马车,闻人听雪站在一堆乡亲中间,看着马车逐渐走远。
马车已走远,闻人听雪也离开了村子,一个人晕晕乎乎地往前走。
她的脑子在这些日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冷风一吹,这些浆糊又凝固起来,像猪油一样粘住了她的所有思绪。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还是尽快回到烟都,去和师尊诉说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谁知道就在返回烟都的路上,闻人听雪遇到了采药使的追杀。
她这才知道那两个男人并不只是简单的人贩子,背后还有一个犯罪集团。
三番五次的追杀后,闻人听雪杀了不少人,自己也有点懵了,估摸着是村子里的人泄露了她的模样和相貌。
难道这些采药使还去过村子里?
那团儿呢?
团儿还好吗?
她心里一惊,急急忙忙折返回去,这一路打听一路曲折,总算磕磕绊绊地找到了团儿的舅舅家。
团儿的舅舅家有三个男孩,最大的男孩已经十五岁,到了该娶亲的年纪。
团儿被她的舅舅卖了十两银子。
闻人听雪把剑架在团儿舅舅的脖子上,只能问出买走团儿的是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手中都拿着佩剑。
又是该死的采药使!
团儿已经被卖走好多天了。
闻人听雪又是一路打听,又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乔装打扮避开追杀。
好在有许多人对这些采药使深恶痛绝,给闻人听雪指了路,甚至有人告诉她,东南方向就正好有一个采药使的窝点。
于是闻人听雪披星戴月,朝着东南方向赶去。
商枝说道:“所以你肯定找到了那个窝点。”
闻人听雪深吸一口气:“找到了,但还是晚了。”
商枝:“江雨眠也是被父母卖掉的吧,她和团儿一样,都被做了药人,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团儿是死去的江雨眠,而江雨眠是活下来的团儿。”
“我说这话好像有点颠倒矛盾。”商枝又说道。
闻人听雪揉了揉眼睛,“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江雨眠那样,团儿已经被喂了药,幼童的体质各不相同,对毒药的耐性也不一样,所以她没有像江雨眠那样活下来。”
“团儿对毒药耐性很差,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折磨得面目全非,嗓子也都毒哑了,像只小猫一样趴在我怀里,她那时只剩了一身骨头,眼睛都瘦得凸出来了,睁着两只圆圆的的眼睛看着我。”
闻人听雪看着奄奄一息的团儿,心中的杀性再也抑制不住。
那一晚,她杀了将近一百二十个人。
那个窝点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窝点的领头者是个炼丹师,据说师承碧海潮生的一位神医,年过六十,须发花白,看上去居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暗地里不知残害了多少孩童。
就在闻人听雪一剑刺穿这个炼丹师的胸膛时,以为这段仇恨终于可以告一段落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给团儿和那对夫妻一个交代时。
那个炼丹师居然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可笑可笑!”
闻人听雪问道:“你笑什么?”
那须发花白的炼丹师笑到癫狂:“你说什么要替天行道,你自己还不是吃了用这些小孩炼出的药。”
闻人听雪不为所动,又把剑往他胸膛里刺进一寸,冷冷说道:“死到临头,胡言乱语。”
那个炼丹师是有点疯癫在身上的,他兴奋的瞳孔来回收缩舒张,鼻孔翕动,竟然十分陶醉地深深一嗅。
“一个小孩可炼一炉丹,一炉丹有一百枚丹药,你身上的药香老朽不会闻错,只有皇宫的贵人才用得起这样精纯的药。”
听到皇宫两个字,闻人听雪有过一秒钟的动摇,继而十分坚定地说道:“你胡说,我根本不曾吃过这样的药!”
那炼丹老头又发出一阵笑声:“献给皇宫的药,一个小孩只炼出一枚丹药,你身上的药香熏得老朽鼻子都疼喽。”
他的鼻孔又剧烈地的翕动起来,“小丫头,四个月了吧?”
“哈哈哈,可笑可笑,你已经吃了四个小孩啦!”
闻人听雪瞳孔一颤,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那次被羽落清偷走解药后,师尊带回的新解药她正好吃了四次,就在昨天,她还刚刚服下过一枚。
那老头癫笑一声:“白璧有瑕,心魔已成!”
闻人听雪一剑挥出去,砍掉了他的头颅。
炼丹师的头颅滚了一圈,竟然又滚回了她的脚边,癫狂的神色凝固在那张老脸上,眼中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和闻人听雪对视着。
闻人听雪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她抖了抖滴血的长剑,回去找到了团儿,抱着团儿离开了这个满是罪恶的地方。
来时是白昼,离开时是黑夜。
天上一点亮光也没有,闻人听雪的白衣变成了红衣,抱着团儿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前行。
路过一口井时,团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姐姐,我想喝水。”
闻人听雪在井边打了一桶水,用手为碗,捧着水给团儿喝。
团儿喝完水,像小猫一样躺在闻人听雪怀里呜咽了一声,“姐姐,我想娘亲和爹爹了。”
说完这句话,团儿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一段缘分,以一碗水开始,又以一碗水终结。
闻人听雪抱着她,抚摸着团儿的羊角辫,她从井上滑落下来,后背倚着冰凉的井,一只手在身上摸索一阵,从腰间的储物囊里拿出一个白瓷药瓶。
一枚雪白的丹药落在她指间,她微微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抖着手,缓慢地捏碎了药丸。
一道紫色的雷电划破漆黑的苍穹,头顶上的苍穹似乎裂开了,使人目眩的惨白光芒在天上迸裂开来,黑夜亮如白昼。
闻人听雪看清了。
雪白的外壳剥落了,红色的粉末正从她指腹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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