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皎江远丞: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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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坐在轮椅上的谢观鹤,抢在他说话前先道:“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谢观鹤怔了下,却见她眼泪流得更凶,一头蓬松的卷发有些乱,脸色苍白,眼睛也红着。一眼看过去,无措干净,犹如惊弓之鸟。

    当时在鸟笼之中,她也是这样的吗?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

    谢观鹤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道:“顾也给大多数的菜下了药。”

    他说完,便看见她长长呼出一口气,仰着脸看他,湿润的唇在月光下如同饱满的草莓,“是啊!就是他在干坏事啊,跟我没有关系,我当时被他抓住了。”

    她裹着被子,身体却直了些,朝着他,“你当初那样害我,让我受了那么大的罪,我都没有对你做什么。”

    温之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忧伤和委屈,视线直直地追着他,像是把自己的肚子摆给他看,好获取信赖似的。

    谢观鹤曾经无数次梦见过她,模糊不清的面容,翘起嘴,吃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和所有梦境一样,并没有什么逻辑,有时候是哪些照片里的场景,有时候是现实中随意一瞥的场景的重新构建。

    她无知无觉地张着嘴,唇上染上各种食物,凑近他,想要与他共尝。

    江远丞看她看得很紧,但他不是没有办法见她一面,把那个模糊的人影填充上的。他也曾动过心思想一探究竟,但却没有,因为没有必要。

    人一生之中会有很多欲望,不是所有欲望都需要满足。

    就像那个附骨之疽的梦境,起初他几乎难以抗拒,不断逃避入睡,想过无数种方法。再到后来,他掌握主动权,尝试着控制梦境,也控制着那个面目模糊的人。最后,那些梦,连带着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明明是凌晨了,月光为何这样的亮,为何在亮着灯的狭小病房里,仍照得人如行在夜色当中?

    床脚柜上,一盘新鲜的苹果散发着馥郁的香味,苹果旁,则是一盅温热的汤。

    谢观鹤看着她的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几秒,他抬起手拿起一只苹果,放到她面前。她红通通的眼睛里,显出了些茫然,却还是伸出手接过,“下毒了吗?”

    他闻言顿了下,道:“小秦说,你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温之皎哭得更厉害了,“我害怕,我不想坐牢,我是无辜的。”她说着,却已经张开嘴,咬下了一口红。脆而带着汁水的声音,像是所有的无奈、冤屈、害怕都在唇齿中,与果肉果汁混做了一团。

    这一颗苹果,让她察觉气氛不像想象中的严峻,因此话多了起来。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这里那么小,我感觉又闷又害怕。”

    “手机都被你们没收了,我什么也做不了,好可怕!”

    “你不觉得丧良心吗?这些天我老老实实按照你爸爸的说话去看你,可是你就这样……”

    温之皎说话含含糊糊的,伴随着啃咬苹果的清脆声,谢观鹤的喉结动了下,只觉得苹果的香味要将这狭小的空间塞满。他的呼吸当中,也只能嗅到遮掩的清香。

    而她像是啃完了苹果,也恢复了气力,被子从身上滑落下去。她仍穿着病号服,盘着腿坐在被子上,手撑在地上,眼睛里有着碎光,话语带着水果的香气,“你肯定知道我是无辜的了,要想报仇你就去找顾也好不好?放我走吧,或者起码换个病房吧,这里真的好窄。”

    和电梯里如出一辙的个性,也是和梦境中,如出一辙的喜怒无常。

    谢观鹤的眼睛窥着她红而湿润的唇,语气平静,“你是不是无辜的,温之皎,你心里清楚。”

    温之皎眼睛缓慢瞪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从头到尾没下过药啊!”

    谢观鹤道:“那一份汤。”

    温之皎眼睛更大了,“你在说什么啊?”

    谢观鹤抬起手,拿起炖盅挑开了盖子,将那份汤放在她身旁,“这份汤,是牛肉、乌鱼、雁炖煮的汤。”

    他说这话时,还是四平八稳的样子,可几近恶毒的,带着戾气的情绪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

    温之皎迷惑起来,又显出了些无辜和无措,“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这些菜都是饭店准备的啊,你要怪就怪饭店啊,或者顾也。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自小在道观中长大,遵的也是道教的礼。道教之中,一共忌四种食物,分别是牛肉、乌鱼、雁、狗肉。如今一份汤,倒是破了三种忌口。

    谢观鹤不打算解释,只是俯下身看着她,她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面容在夜色中也有碎光。他伸出手,拿出了手机,扔到了一边。

    很快的,模糊的对话声传了出来。

    “这几道菜,全、全都撤了,他吃不了这些。”

    “好的好的,温小姐。”

    “嗯……等下,还还要加几道菜,就是嗯,我看你们这个三宝飞龙汤上说是很滋补啊。你们加上吧,就是炖的肉,能不能换了啊?”

    “可以,只是不知道您要换成什么呢?”

    “嗯我看看手机,就……换成牛肉、乌鱼、雁,狗——不,狗肉就不用了!”

    即便十分模糊,她的声音却也清楚地浮现在空气中。

    谢观鹤仔仔细细地看着温之皎的脸,她咬住了唇,月光让她的脸上染了一层霜,也映在她的唇上。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些地方,像是凝固住的漂亮玩偶。

    可没几秒,玩偶慢慢地活过来了,她抬起头,唇也翘起来,话音无辜又可怜,“我就随口说的啊,再说了你出事,肯定是因为顾也的药啊……跟我没有关系啊。”

    “这份汤,几种肉起了反应,和我现在服用的药互斥。”谢观鹤深呼吸,低声道:“至于那些菜,我没有动过。”

    他继续道:“温之皎,你破我的忌讳,是为了报复我。”

    温之皎的手缓慢摸着被子,她像心事重重的小孩,努力想要穿衣服似的把被子扯来扯去。却又像尴尬或者无措似的,眼睛凝着空气的某一个点。

    空气安静了许久,温之皎不去抓被子了,而是抬起手抓住他的手腕,泪水不要钱似的撒了下来,“我又不知道你会吐血啊,谁想到会这样嘛,你当初那样对我,我只是让你吃点东西啊。”

    谢观鹤平复着呼吸,她抓得很用力,他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反手捉她手腕。

    他俯身更近,几乎和她的距离只有一息,语气没了平静,而是如从牙根挤出的话音,“二十几年来,我从没有破过一次忌讳,我该感谢你起码没有加上狗肉吗?”

    温之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咽了口口水后,才小声道:“狗很可爱。”

    而且你就是狗啊。

    她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继续哽咽着,流泪,“你不能这样啊,我没有坏心的。真正有坏心肠的人是顾也啊,他只是没有害到你。我是一不小心的,你不能对我动手,江家不会放过你的!”

    谢观鹤几乎想要掐死她,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他的呼吸已然紊乱至极,唇齿间几乎有腥味,他松开攥住温之皎的手,而是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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