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青松: 2、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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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林两家被赐婚的消息,迅速在大街小巷传开,连京都政坛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众人猜测纷纭,其中争论最多的便是皇相两权的较量。

    有人觉得裴氏倒了,林家定会再选个势强的亲家,绝不会轻易允了梁家这早已破落的门户。

    也有人觉得这门亲就是皇帝打压林氏的第一步,林仲检再不情愿也得接下来。

    除此之外,便是些看热闹的闲言碎语,譬如旧爱重拾、前缘再续、攀权入赘……

    “这月十八是个好日子。”

    只因林知瑶这一句话,相府便派人去操办,这门亲事在整个京都也算落了定。

    众人各有看法,私下仍议论不休,明面上却不敢多嘴。

    梁颂年是在旁人那听到的婚期,几日未出府的他,到底是没忍住去找了林知瑶。

    “竟有这般急?”

    林知瑶正在书房阅请帖名单,像是很忙,头也没抬的反问:“什么?”

    “这月十八。”

    “才知晓?”林知瑶将几个名字从名单划掉,还是没工夫抬头,“哦,派去梁府置办的人你都没见。”

    梁颂年皱眉,见林知瑶刚放下一本名录,又打开一本新的。

    她指尖略过一行行字迹,细眉微拧,认真思考去留。

    裴少煊做了林家的良婿后,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到令许多人眼红。而林知瑶出嫁后,各家贵夫人与她往来更甚,日常相聚总在上座高位。

    人们常说夫妇二人在人堆里都是拔尖儿的,登对的很,这些个夸赞没少传进梁颂年的耳朵里。

    ‘啪’的一声,梁颂年将林知瑶手里的名录按在了桌子上,吓得林知瑶一惊。

    “你来我这发什么疯……”

    最后一个字音没能发出,便戛然而止,林知瑶对上梁颂年发红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印象里,这双眼睛总是含着笑意。

    在没有梁颂年的这五年里,她用回忆度过了很多难熬的时刻,可眼前这个人,好像已经和回忆割裂开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林知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是奉旨行事嘛,即如此,那便继续置身事外,纠结日子快慢作甚?”

    梁颂年收回手,站直了身体,语气硬邦邦道:“梁家与我,都不与你相配,想着多些时日你能清醒过来罢了。”

    林知瑶定定看着眼前人,忽然问道:“你就这么厌烦我?”

    梁颂年一愣。

    林知瑶又问:“只因我嫁过?”

    “不是,我……”梁颂年嘴比脑子快,话出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知瑶没等到下文,低下眼眉,着手整理杂乱的桌面,冷声道:“回去吧,你若厌我,成亲后亦可不见。”

    梁颂年脱口道:“那何必与我成亲?”

    林知瑶手上一顿。

    梁颂年话问出口就已经后悔了,他知道林知瑶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这样言语咄咄逼她,只会让事情更恶化。

    “因为我心里有你。”

    “什么?”梁颂年顿时不知所措,显然,林知瑶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外。

    林知瑶说完不再理会他,伏案埋头,拿笔蘸墨,继续在字纸间游走。

    成亲那天,日头很足,有种春将近,夏已临的错觉。

    这场京都人尽皆知的相府招婿,要比所有人预想的简陋些,只单单走了过门的场面,便开始了人情间的交际,比起喜结连理,更像是相府办了一场盛会。

    “你这老东西怎么会同意他们成亲的?”

    与喧闹院落里侧的屋檐下,两个年龄相仿,穿着气质却相反的两个老人并肩而站。

    一个曾是拥有赫赫战功的武将,一个是仍权倾朝野的文官。

    他们占据绝佳又不显眼的位置,像是纵观全局的两位看客。

    “孩子大了有主见,我这个‘老东西’同意与否重要吗?”

    林仲检说到‘老东西’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音节。

    “少跟我这阴阳怪气,”梁安仁道:“你若不肯,圣旨怎会到我府里。”

    “这话说的,我就这一个女儿,如今这般凄惨,我缘何阻拦她择婿?”

    梁安仁疑道:“圣旨她自己求的?”

    林仲捡低哼了声,目光锁定在院中被迫营业的梁颂年,嗤道:“若是我替我女选,第一个踢出你家这个。”

    梁安仁视线也顺着看过去,排场十足,衣着鲜亮的两位新人在人堆里相当扎眼。

    若不去看梁颂年那张紧绷着嘴角,满是倔强的模样,倒还是场非常赏心悦目的婚典。

    梁安仁看不下去,低骂了句:“因为人家至今不娶的是你,且等来了再续前缘,摆什么驴脾气!”

    林仲检听见了,笑道:“虎父无犬子,脾气嘛,自然是相随的。”

    “好你个老东西,拐着弯儿骂我是吧!”

    林仲检还是笑。

    梁安仁却忽的叹了气,“朝堂当下之势太过割据,而你林家权势过盛,所谓树大招风,你……”

    林仲检笑意随着梁安仁的话逐渐淡去,他自是知道这个直来直往的驴脾气老友是什么意思。

    陷于朝党势争,总没个好下场的。

    如今天下大定,皇帝又是个经世之才,他此时放权后辈,于自身,于林家,都是最稳妥的。

    他明白,却还是道:“既入仕称臣,又谈何安度余年?”

    “你任中书令数年,两个儿子也居高位,如此还不足矣?你还想争些什么?”

    林仲检沉默半响,才玩笑似的回梁安仁道:“你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哪懂我们这些文人心。”

    说完,他紧接着补了句:“早离了朝堂便安心养老去,闲了养花逗鸟,少来做什么指点迷津说客。”

    “嘿!你这不知好歹的老东西!”

    “你这多管闲事的老莽夫!“

    “爹——”

    异口同声的呼唤,结束了两个老冤家的斗嘴,两人若无其事的看天的看天,装咳的装咳。

    林知瑶看了梁颂年一眼,决定率先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她又唤了声,“爹?”

    “咳咳…嗯……”林仲检试探问:“不是在敬酒?什么时候过来的?”

    林知瑶倒也不装,如实道:“从‘哪懂我们文人心’的时候过来的。”

    这一句话直接堵住了两个老人的嘴,愣是面面相觑开不了口。

    林知瑶是林家捧在手心的独女,说话行事肆意妄为惯了,梁颂年总还没能与长辈相处到她这份上。

    于是,他便成了打圆场的那一个。

    “时辰不早了,我们来请爹和岳丈过去与来客们说些散场话。”

    两个老人立刻抓住这个破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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