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乙游专心致富(美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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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圈:“确实无妨。”

    这两人虽一东一北地坐着, 挨得并不近,脸上表情也各不相同,一人淡漠一人浅笑, 但给人的感觉却总是十分相似。

    胸有成竹, 泰然自若, 才能流露出这样平稳静定的气场。

    沈荔看楼满凤还没反应过来, 抬手给他的茶杯满上,笑道:“既然人人都知道我有权调查七日, 便更知道,若这法外开恩的七日里没查出任何结果,京兆尹便会以更雷厉风行的手段将沈记拿下。”

    “如此,七日之后再出来就是了。”

    “可既然他们能藏得让人找不到,又为何不一直藏下去?”薛依依问,“直到及笄宴结束,这件事彻底告一段落”

    钱罗若有所思地摇头:“不可能。人要生活,就一定会流露痕迹。一座空无人烟的院子突然开始生火做饭、原本只有两口人的宅子突然要买六个人吃的米粮这些都是痕迹。”

    薛依依眨眨眼:“如此,果然是越快离开越好?”

    楼满凤但仍有些不解:“既然这样,沈姐姐何不约定三日为限?或者更短?这样不就能更快让人狗急跳墙?”

    沈荔:“时间太短,不足以叫他们藏不住。死者家属至少有四五口人,两三天忍饥挨饿还行,七八天”

    她活动片刻手腕,又说:“何况,诸位是不是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

    钱罗沉思一瞬,眼前一亮:“寒食节!”

    “正是。寒食节当日,诸多人家要出京祭祖,人流涌动,无疑是混入其中的最好时机”

    沈荔不急不缓,慢慢道:“严密的防守因为七日之约而撤除、寒食节当日众多出城车马的掩护、多日紧绷的心态得到缓解——”

    她温和一笑,乔裴就极其自然地接话:“今日子时之后,才是最关键的时刻。”

    楼满凤豁然开朗:“怪不得你要了七日!原来是早就算好了!我就说,要七日,为什么不要个十七日、二十七日?我看大寺那群人破个案动辄两三年,我们也能学嘛”

    钱罗听他踩大寺,不免暗爽,嘴上却还是维护道:“大寺查的都是重案要案,不可同日而语。”

    他转头,看向沈荔:“只是沈掌柜,萧大人做事粗中有细,大多时候铁面无私。今天之后,七日之期已过,恐怕”

    沈荔看着烛火发神,竟小小打了个呵欠:“谁说我定的是七日之期?”

    钱罗一愣:“京中众人皆知”

    但一眨眼,就见沈荔慢吞吞摸出一张契子来。

    “从一开始,我和萧大人约定的就是九日呀。”她点了点契书上的字样,“我这个人胆子很小,不喜欢冒险的。”

    “那京中流言”薛依依说着说着,自己先没了声音。

    谎报日期不为别的,本也只是为了查案,京兆尹肯定不会自乱阵脚。且上门封沈记那日,只有她爹、楼侯爷、乔大人几人在场。

    只要他们几个不开口,又有谁会知道,沈记原本定的是九日之约?

    楼满凤微张着嘴,显然已经陷入无止境的钦佩中去:“沈姐姐果然厉害——”

    角落里,乔裴却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从事发到京兆尹上门,时间其实很短。她却能飞快下了决定,和萧束约定九日的查案期,又请托他统一口径,对外只说是七日,这不能简单地用聪颖来衡量。

    首先,要考虑到那人的作案动机。当时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买凶陷害,还是确有其事,她却能当机立断,认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从而推测有家人躲在京中预备外逃,这是能谋善断;

    再者,要考虑到始作俑者的心境。寒食节是最适合外逃的日子不错,但再叠加一个‘沈记法外开恩之期已到’的优势,便能无限度鼓动其人出城的决心,这是她洞察人心;

    最后,要考虑到沈荔自己。

    错过这几日的银子,对及笄宴的甄选竞争,难道不是一次打击?更不用说如果当真一切失手,虽则乔裴心知自己定能还她清白,但最后沈记被查抄,必然是要一切回到原点,从头再来。

    如此,却依然能立刻决断、多方布置,仍旧作为沈记的定海神针,让几个伙计谨守规矩,半点不乱来。

    这是她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乔裴轻轻阖上双眼,手指又不自觉地转起了翠玉珠。

    越是了解,反而越是好奇。

    这是一件好事吗?

    *

    “沈记被封锁了!”

    从沈记毒发案算起,已是第八日。

    比起京兆尹给沈记的七日查案期,已经过去整十个时辰。

    京城西郊一处狭窄的小院,幽幽灯火下,一人低声问:“确实封锁了吗?你亲眼见的?”

    “我亲眼见的!大哥,京兆尹的封条封得死死的。而且”

    另一人贼笑着凑近:“连后头的沈家院子都被封了!”

    这偌大京城,谁不知道沈记背后就是掌柜沈荔的住所?

    如今不仅沈记被封,连沈家院子都被封,只能说明京兆尹已经有极大把握确认沈荔就是下毒的凶手。

    质疑他的中年男人面色虚白,下巴上的胡须留得尤其长,闻言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放心了。”

    昏暗室内,只有一盏豆大灯火。落在四周斑驳灰墙上,便是几道摇曳影子。

    中年男人举起灯盏,向四周照了照:“如此,便可把这些人送出城去了。”

    橙黄烛火微微一闪,底下一排苍白瑟缩、营养不良的面孔。

    仔细听,能听见细小的‘嘎达嘎达’声,是牙齿在极度惊惧间碰撞发抖。

    他对面坐的那人长相倒和齐武业有几分相似,同样的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做体力活的汉子。

    闻言点头:“自然、自然,未免夜长梦多,今日便趁着夜色送出城去。”

    两人兀自说着话,并没关注底下一圈人瑟瑟发抖的模样。

    “老王那边说的什么时辰?”

    “亥时。不过大哥,这么多人,塞得下吗?”

    “塞得下也得塞,塞不下也得塞。”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老王莫不是只运一台车来?怎么会装不下?”

    “这倒是。不过也没必要非得用那玩意儿装吧?”

    孔武汉子有些讪讪:“一会儿咱们不也得送他们过去吗?那味儿我可受不了。”

    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不要掉以轻心,没到最后一刻都不是万无一失。不要以为沈记的人没在门口盘查,就万事大吉了。”

    他轻叹:“近日来此案闹得沸沸扬扬,京中多少人都有听说。万一留意到他们的异样,扭头跟沈记通了气,又或告知京兆尹府,那才是大事。”

    孔武汉子正色道:“是。是我考虑不周。”

    没过一会儿,门外一声轻轻的鸟叫,在京城的寂静夜色里显得空灵。

    两人便低声吆喝着,将这屋里几人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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