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 20、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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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瞪了回去——

    “随便!”

    “给她路上随便捡坨狗屎。”陈运转头就道,“有钱吗?没钱自己拿。”

    迟柏意一面说“有钱有钱”,一面赶紧拿手机往外走——

    又是蚊子又是狗屎,怎么这样对待朋友,太凶残了……

    走出门要关门,陈运又补了一句:

    “没狗屎买个糖醋里脊。”

    门关上了。

    江月继续瞪着眼前的人,说:

    “我就吃狗屎啊?”

    陈运冲她一挑眉,转身就走。

    江月跟在后面:

    “哦我大老远跑过来,你就给我吃……”

    她缩了缩脖子:“我错了。”

    陈运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胳膊看她,眼神又悍又烦,这样子倒像是平时熟悉的那个人了——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陈运叹了口气,声音不大:

    “我有没有跟你说,叫你没事儿别来。”

    江月低头:

    “说了。”

    “那你还来?”

    “那我已经来了啊……”江月嘀咕了一句,用眼角瞄她,“有本事你赶我出去。”

    “而且我又不知道你这儿有人。”

    陈运被她气了一下:

    “我是说这个吗?”

    江月抬头瞅瞅她,赶紧补充:

    “而且我很小心的,我出门就打车,最近她也没找我,中秋她就去了的,然后她好像一直挺忙,我前段时间还看到她跟个人在一块儿,好像还挺亲密……”

    “别说了。”

    江月立马噤声。

    陈运拿她没办法:

    “算了——那你来就来,拎东西干什么,你这些放宿舍能被偷?”

    “那我怕你又一个人走路去啊。”江月翻了个白眼,“我还不知道你?反正要给你送书,就一起拎过来好了,到时候咱们一起从你这儿走,我查了一下,你楼下公交32路能直接到。”

    说完,看看她:

    “你明天能请得来假吗?”

    “明天不行。”陈运想了一下,“明天我得去找房东,后天吧,你早上直接来,赶中午前到,避开人——那些人中秋是不是又去了?”

    “去了。”江月点头,“我之前问阿姨她们,她们说中秋来的少,又是那一套什么采访录像让表演的……烦得很。”

    “国庆估计更麻烦。”陈运皱了皱眉,“上头的人可能也会去,赶早就行,反正都是搞场面。”

    “也是。”江月想了想,笑着说,“那些人的场面也就是中午跟晚上,早上人家睡觉呢,没空。”

    陈运笑了一下,很快又收住,提醒她:

    “你这回别提前打电话。”

    “哎,我不打我不打。”江月笑得直打摆子,“你是不是又怕叫扣下吃饭啊,你放心吧,那回你直接走了,秦姨跟那个什么主任发了好大脾气呢。”

    “秦姨……”

    “秦姨也没想到。”江月摇头道,“她又不懂,人家说拿你当代表榜样呢,一通好话夸上去,她就觉得是对你好了。上回又拉着我说了半天,叫你……别难受。”

    “我知道。”陈运拍拍她肩膀,“洗手去。”

    江月咬着嘴唇不动。

    “我也没难受。”陈运推了她一把,叫她往过去走,“毕竟人也没说错,你们这都是阴差阳错,就我是命里该的……”

    “陈运!”

    “那么大声,楼一会儿给你喊塌了。”陈运打开洗手间的门,把她塞进去,再把门合上,“赶紧洗,不洗干净一会儿别吃我饭。”

    门里“咚咚”两声巨响。

    陈运搁门口叹气:

    “你再给我踹一个?”

    又是一声巨响。

    “你再踹我一会儿给你挂门上信不信?”

    “不信!”

    “你……”陈运拉了一下门,门没开。

    她被气笑了:

    “你出来。”

    江月在里面喊:

    “我不——我说错了就说错了,对不起嘛,那你又说的什么鬼话?!”

    “我说什么了?”

    “什么叫命里该的?什么叫命里该的?!”

    门哗啦一下开了,陈运看到她眼睛红红地瞪着自己:

    “你怎么说的话?程奶奶就叫你这么说自个儿?”

    “你现在闭嘴,洗手,吃饭。”陈运指着大门,“要么你就走,再嚷嚷我把你牙掰了。”

    “我……”

    江月向来顶不过她,狠狠一跺脚,转身钻洗手间里去了:

    “我讨厌你!”

    “讨厌吧。”

    “我讨厌死你了,不吃你的饭!”

    “不吃不吃吧。”陈运靠在门边,吹了声口哨,“那你吃什么,路边啃垃圾桶?”

    “啃墙皮我都讨厌你。”江月气死她这个调调了,“我讨厌你说这种话。”

    “唉……”

    “你‘唉’什么?”江月敏感地问,“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陈运扶了一下门框,让自己直起身来:

    “意思就是——不管你多讨厌,你都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你们,走丢了的,家里出事没人了的……都算意外。我?叫人给扔了,这叫什么?”

    门外楼道里好像有脚步声?

    不知道。

    陈运听不出来。

    不过她能闻见青椒炒牛肉和糖醋里脊的香气,以及……某个正在爬楼爬得呼哧呼哧大喘气的人、身上的味道——

    橙花薄荷味儿的牙膏,无花果的沐浴露,柏叶的洗发水……这三者是相互独立的。

    但香味这种东西向来不是万枘圆凿。它们能够在人身上停留,游走……一层一层随着时间剥落,一点一点融入空气。被汗水冲过一回,被衣裳揉过一回,再牵绕、交缠,彼此进一步、退一点……

    让冷的软下去,让热的慢起来,把清冽如刀的变成晴暖柔美的,让木头开出花儿,让石头发出芽……

    最终沁入骨血,水乳交融……

    “这叫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

    江月说不出来。

    “叫被遗弃。”陈运哈哈地笑了,“瞧你那样儿吧……”

    “我也知道你,秦姨,你们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没病也不难看,怎么就让人给扔了呢,还是自己亲妈。”

    我也知道没病也不难看怎么就让人给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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