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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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如何追求姑娘,所以不好意思继续了?”

    越少珩看着眼前探头探脑跟他八卦的少女,眉飞色舞,双目狡黠灵动,不知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他忽然福至心灵,浅茶色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

    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于是他轻嗤一声:“是又如何?你有什么高见?”

    霍令仪眼睛一亮,似是找到了症结所在。

    难怪他跟柳青骊待一块的时候跟个木头一样,戳一下就动一下。

    有些人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就是会故作高冷。

    就像盛娴,尚在崇文馆的时候,她跟谁待一块都乐呵,唯独跟郭信回站一起,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对他爱答不理。

    后来她在他们成亲前,特意问过盛娴,是不是被逼的。

    盛娴却告诉她,她只是不擅长跟喜欢的人表达亲昵。

    还未表明心迹前,他们每每待一块,她都会变得紧张,浑身僵硬,但其实她很喜欢他。

    霍令仪说道:“姑娘最懂姑娘的心思,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咱们是朋友,也是盟友,本就该互帮互助,之前你不与我商讨,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现在我知道了,你是脸皮薄,笨嘴拙舌不会讨姑娘欢心。有

    我做你军师,包准你如愿以偿。”

    她的眸子灿若星辰,饱含着期待。

    越少珩一改冷淡态度,眉梢上扬,笑着说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霍令仪问:“那我们盟约还继续吗?”

    越少珩勾唇道:“继续,怎么不继续。”

    霍令仪得寸进尺,凑近了说:“那你叫我一声师父听听。”

    结果被他弹了脑门一下:“军师只是将军的下属,想让我认你做师父?也不是不行,我得问问冯公的意见,毕竟有人想抢他的位置。”

    霍令仪吐舌,马上投降:“唉,别别别,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总算把人哄好,霍令仪心里的大石才轻了一半,还有一半仍然沉甸甸压着。

    “可就算我们想继续,青骊那边,怕是有些难度,柳侯爷不想我和青骊接触,干脆把她幽居在府邸不许外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都凑不齐,殿下,你可有办法?”

    越少珩沉吟片刻,说道:“平阳侯那边我来处理,你不必忧心。”

    “好!”霍令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平阳侯她搞不定,景王还搞不定吗?事情不能让她一个人全干了,总得分摊着来做。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她太过得意忘形,好似云开日出,整个天空都亮堂起来。

    越少珩觉得不对劲,皱眉笑骂她:“我怎么觉得你在利用我?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没有,没有,殿下,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哎那边在干什么呀,好热闹,我去看看。”霍令仪小心思被人戳穿,脸上一红,不敢直视人的眼睛,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越少珩笑得无奈,优哉游哉地提步跟上。

    身后不远,他们各自的侍卫与婢女不远不近地跟着。

    喜鹊被江野和青山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侍卫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提着的东西全被那位冷脸侍卫抢走,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喜鹊姑娘不必管他,让他拿着去,咱们只管聊天。”江野把喜鹊拉到自己另一边,自己则站在了中间。

    他看不惯青山今日这番热心做派,毕竟往日都不曾见过他给谁提东西,于是小声跟他嘀咕道:“青山你不对劲啊,怎么这么殷勤?”

    青山只当没听出他的调侃,正经道:“提点东西就殷勤了?你心思怎么这么龌龊。”

    江野:“好你个大石头,见色忘义了是不是。”

    青山冷冷反驳:“胡说八道。”

    喜鹊见他们剑拔弩张,紧张兮兮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野狠狠用肩膀撞了青山一下,转过头来跟她笑眯眯道:“没说什么,闲得无聊,咱们不如聊聊你家小姐。”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晚霞铺满天际,染红了山头林荫。

    用过晚膳之后,霍令仪回到自己的平湖居。

    喜鹊给她打了热水沐浴,她在净室冲洗过后,披着一头湿淋淋的墨发坐在花架下的美人榻里侯月观星。

    四周摆着博山香炉,里面燃着冯衿调制的艾香,花藤竹架上也悬挂着艾草香包,因而没有烦人的蚊子来打扰她。

    霍令仪就着虫鸣声低头做绣工,喜鹊给她掌了几盏灯,前后都摆上,保证都有光源。

    “小姐,夜里刺绣,伤眼睛。”

    霍令仪若揉了揉眼睛:“无碍,快要到端午了,我还没有绣好呢。”

    绣品篓子里已经有了七八个香囊,都是给亲近之人缝制的。

    喜鹊跽坐在塌边给她绞头发,从她肩头看出去,霍令仪在绣一只仙鹤,已经不知道绣了第几个,她好似都不满意。

    绣篓里的香囊,都是为重要的人量身作的图。

    有些绣好了,有些只描了底,还没开始绣。

    她家小姐的绣工还挺拿得出手的,鲜少会有翻来覆去重做的时候。

    “小姐怎么一直在绣仙鹤,是给很重要的人,所以才要绣到最好?”

    霍令仪眼睫一颤,像是握着烫手山芋,把它丢进绣篓里。

    “没有啊,那个鹤那么难绣,我怕绣成山鸡遭人耻笑,才慢慢来,我对每一个都很重视,你别胡说。”她随手拿出还没绣的墨虎,“不绣了,换老虎吧。”

    喜鹊悻悻闭上了嘴巴。

    这时,前院有个丫鬟来找喜鹊,喜鹊匆匆起身,跟她说了两句话,就出了院落。

    霍令仪等喜鹊走了,给墨虎绣了一会,又重新拿起了仙鹤香囊。

    始终放不下没做好的这个,再绣一个吧,这个脖子歪了不好看。

    万一真被他笑话,那多丢脸。

    不知过了多久,喜鹊捂着袖口,从垂花门外鬼鬼祟祟地跑了回来。

    喜鹊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小姐!是景王给你来信了。”

    霍令仪一骨碌坐起,等了四五日,终于有消息了!

    “谁送过来的?没被发现吧?”

    霍令仪有点怕了家里那些奴仆,个个精得很,小心把事情捅到母亲那里去。

    喜鹊摇头道:“没有,青山大哥很聪明,找了个小丫头装作同乡唤我出去,门房没看到。”

    “那就好。”

    霍令仪展开信纸,上面言简意赅,说明日辰时去北苑马场。

    第45章 垂钓无处可去,无路可逃

    北苑马场,是位于盛京东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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