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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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冲天地坐在马车里,任由自己的妻子王氏跪在地上替他受伤的手背抹药。

    就算她再轻柔,也还是按到了痛处。

    他猛地一脚揣在王氏的心窝上,骂道:“嘶,抹的什么药,一点儿用都没有!”

    王氏出身小户人家,之所以能高攀上赵家,是因为她利用他贪婪好色的性子,抓住机会讹上换来的。

    但轻薄小娘子的郎君能是什么好人?

    姻缘是自己选的,再苦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嫁给钟鸣鼎食的赵家,总好过嫁给穷苦的人家。

    王氏捂着心口从地上坐起,收拾案几上的药,没再上前讨嫌,怯声道:“夫君,你就忍忍吧,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等回了城,再找个大夫看看。”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一歪,车内二人齐齐摔倒。

    王氏倒还好,以手撑地稳住了身形,而赵晋撞到了车壁,按压到受伤的手,伤上加伤。

    车夫苦着脸说道:“少爷,马车陷进泥地里拔不出来了。”

    “杀千刀的!”赵晋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王氏,大步走了出去。

    他今日倒霉透顶,不仅碰上霍令仪那个煞星,中了她的毒计,还惨遭刁民暴打,要不是她二人跑得快,他一定追究到底!

    山林草木密集,雨水过后泥土湿润,烂泥汇聚形成坑洼。

    马车不知深浅,碾压而过,陷进泥坑里拔不出来。

    车夫遭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唯唯诺诺认错,随后又去拉马,但一个人力量有限,耽搁了不少时间。

    赵晋和王氏只能暂时弃车,看看有没有路过的马车顺带捎一程。

    这个时辰马车稀稀疏疏,过了一刻钟,才有一辆华贵的马车路过。

    双马并驾齐驱,舆毂皆由上好的花梨木打造,辕座,窗棂上镶嵌有精雕细琢的夔纹玉璜,帷幕由锦缎铺就,悬吊的纯银銮铃,发出空灵悦耳的声音。

    马车上有标记,赵晋一眼便知是皇亲国戚的马车,不敢随意拦截,只好立在路边垂首恭送。

    谁料马车竟在他们面前停下。

    马车上走下一人,着锦衣华服,矜贵气质浑然天成,五官精致,恍若姑射真人。

    王氏从未见过这般仙姿玉貌的华美男子,一时竟看呆了去。

    赵晋却是认得越少珩,当即行礼道:“微臣见过景王殿下。”

    越少珩漫不经心地打量他:“你就是赵晋?”

    赵晋容光焕发,欣然道:“正是,没想到殿下竟然认识微臣?”

    越少珩玩世不恭地笑了下,目光落到他红肿的手上,淡声问道:“手怎么了?”

    赵晋讪笑着掩饰道:“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些毒物,有劳殿下关怀,微臣真是受宠若惊。”

    越少珩负手而立,碎金洒在他如玉般的侧颜上,他笑得疏朗明净,可又恻恻透着些邪气:“那毒物本王认得,很是厉害,本王手头有一良方可解毒。”

    赵晋喜上眉梢,以为自己撞大运被景王看上,施恩意欲收揽他,当即拜谢,谄媚至极:“微臣多谢景王殿下救命之恩,来日如有需要微臣做事,殿下尽管吩咐。”

    日光穿透密林,一道道光柱如利剑一般射入。

    只闻拔剑出鞘之声,锐利铿锵,刀剑寒光被挽成一束漂亮的剑花,刺痛人眼帘。

    赵晋被剑抵住,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涔涔:“殿……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越少珩从青山腰间抽出宝剑,挑起他的手,剑锋就落在他的筋脉上。

    一挑,就断。

    越少珩挑眉看他,目光中带着的挑衅意味极浓。

    赵晋两股站站,几欲先走,但有两位侍卫忽然拔剑压在他脖颈上,阻挠了他的动作。

    他恶劣地勾唇,利刃划过肌肤表皮,如毒蛇盘踞,吐着信子,似乎在找最合适下嘴的地方。

    “万恶以淫为首,你中的毒便是淫。”

    青山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立断,几笔勾勒,便是皮开肉绽,鲜血如注。

    “敢动本王的人,就是找死。”

    滴答,滴答。

    鲜红落入泥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刀锋太快,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直到“淫”字已成形,针扎般的刺痛才一阵阵传来。

    赵晋想要跪地求饶,却怕脖子上的剑划破喉咙,他涕泪横流,求道:“殿下,微臣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恕我吧,我愿意到她面前磕头认错,只求殿下宽恕。”

    “再敢打扰她,本王要了你的命。”越少珩目光阴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带着血的剑冷冰冰拍打着他的脸颊,锋利的剑刃甚至划破耳垂,温热的鲜血顺着脖颈流入衣襟。

    赵晋瞪大双眼,脖颈鲜血淋漓的样子煞是可怖。

    “本王会找人盯着你,往后还敢做出此等下流之举,断的就不仅是手了。”剑锋往下游走,在他腰侧徘徊,点了点某处。

    一阵水渍沿着裤腿而下,骚味熏得人皱眉,竟是把他吓出尿来。

    这般懦弱胆小。

    越少

    珩鄙夷冷笑,收剑回鞘,步履从容地转身离开。

    景王的马车走了,赵晋脱力倒在地上,如烂泥一般再也爬不起来。

    *

    初五,望江楼。

    霍令仪和霍珣如约而至,在定好的四楼雅间里等候。

    窗外便是护城河畔,沿街有商贩叫卖,坊间商牌林立,客似云来。

    轩窗被霍令仪打开,天光阴沉,雨云厚积,空气闷闷沉沉,一如他们的心情。

    霍珣坐在圆桌前,捻了几枚花生剥来吃:“阿姐你别担心,景王会没事的。”

    这几日她让他到处打听消息,忧心忡忡的与他探讨景王的事,很是上心。

    霍令仪趴在轩窗前,托腮眺望湖光山景,眉心快要拧成麻花了:“听说赵典已经在御前参了景王一本,事关人命,不是小事。可我还是想不明白,景王为什么要杀了赵晋。”

    霍珣道:“坊间都说,是景王冲冠一怒为红颜。”

    霍令仪始终都不愿意相信坊间那些流言。

    她转身回到屋内落座,皱眉辩驳:“为红颜讨说法就会杀人吗?他不是那种人。你与他相处那段时日,又是怎么夸他的,人家落井了,你就要下石了?”

    霍珣倍感冤枉:“阿姐,我没有说这样的话,那是外面说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霍令仪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只是教育你,君子不可在背后非议别人。”

    霍珣:“……”

    这几日出了一桩大事,鸿胪寺主簿赵典之子赵晋,在灵泉寺山脚遭人杀害,有民众见到景王拿剑威胁赵晋,其妻也站出来指认景王。

    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因为赵晋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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