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与青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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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既衍对声“既衍哥哥”表示非常受用,笑眯眯地咬了口披萨,“方老家的孙女嘴真甜。”

    骆栖走过去掐他耳朵,皮笑肉不笑:“既衍哥哥~”

    周既衍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把搂住骆栖的细腰,往她耳边吹气,“乖,晚上再叫。”

    方妍很会找话题,再加上个周既衍,一个晚上都没有冷场过。

    季淮凛上二楼抽了几次烟,最后一次干脆不下去了,躺在露台的沙发上,盯着漫天星空,眼渐渐酸涩。

    “想回国吗?”

    方妍悄无声息地走了上来,站在花圃旁,弯腰择了片向日葵的叶子。

    季淮凛的脸色霎时难看,手指握拳,盖住眼睛。

    “和我结婚,你就可以回去。”方妍靠过来,垂眸盯着那张吸睛的脸看,嗓音柔了些,“阿凛哥,现在想回国就只有这个方法,你不考虑一下吗?”

    季淮凛嗤笑:“不考虑。”

    方妍睫毛颤了下,眼里水雾漫漶,哑着声说:“可你,不是想见她吗?”

    “想见她。”说这三个字时,季淮凛的声音倏然变得温柔不少。

    太想了。

    他太想她了。

    思念无处发泄,只能寄托在那一千多张明信片上。

    去年寄回国的前一晚,他写了一张,短短两行字-

    来见我好不好?-

    我们和好。

    落款照旧:依然爱着你

    可一切都没有回音。

    他把手拿开,撩起眼皮看方妍挂满泪珠的脸,无动于衷,冷冰冰地说:“我不会和你结婚。”

    方妍擦干泪,陷入沉思,随后固执道:“你不和我结婚就回不去,你还能怎么见到姜静之?”

    姜静之三个字刺了下季淮凛的心脏,浑身一震。

    他猛地起身,表情平静:“想知道么?”

    不等方妍说话,他大步往里面走,脚步很快地走下一楼。

    客厅几人玩起了飞行棋,周既衍眼睛笑成一条缝,得意洋洋的样子,只因为他刚才吃了骆栖的一个棋子。

    骆林闻声瞥了眼楼梯,举起沙发上的手机,“阿凛,手机刚才响了。”

    他的话没让季淮凛停下脚步,并且径直走进了厨房,方妍在后面急急忙忙地跟下楼。

    “什么情况?”徐懿清问。

    骆林隐约觉得不对劲,拍了拍怀里的徐懿清,示意她起开,接而快步往厨房走。

    骆栖掷了个六,眼睛一亮,把刚好在终点门口的周既衍送回了家。

    “我靠,栖栖你真歹毒。”周既衍苦苦哀嚎着,他这回四个棋都待在家里了。

    骆栖轻哼一声。

    “不要!”

    方妍突如其来尖锐的喊声吓了客厅里的三人一大跳,还没等他们有反应,厨房传来哐当的响声。

    周既衍神情瞬间严肃,蹭地站起来,跑向厨房。

    骆栖跟着跑过来,入目的是一滴滴的血顺着季淮凛的手腕流下,她震惊地张大了嘴,声音打颤地说了句脏话,并且眼疾手快地扶住受到惊吓差点摔倒的徐懿清。

    “阿凛,冷静点。”骆林抿抿唇,“既衍,先叫救护车。”

    周既衍正要打电话,“在叫了。”

    “不用叫。”季淮凛嗓音很淡,面色冷静得可怕,仿佛在流血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抬眼看方妍,唇微掀:“打电话,打给谁我想你很清楚。”

    方妍似乎才从季淮凛的果决中回过神,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面涌 ,喉咙像是被东西强行塞着一样难受。

    “你先,”她用手背重重地抹过眼睛,“先去医院。”

    季淮凛脸色渐渐泛白,嘴唇血色几乎全无,手腕的血还在不知疲倦地砸在地上,光洁的大理石被染得触目惊心。

    他的眼里有近乎疯狂的执着,“打。”

    “先叫救护车啊!” 骆栖急了,抓过周既衍的手机,想拨急救电话,手却被摁住。

    “再等一下。”周既衍说。

    “我打,我打。”方妍跑回客厅,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没有任何犹豫地拨通了季老的电话。

    救护车在十分钟后赶到。

    周既衍在救护车上没忍住把季淮凛给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在方妍结束电话后他第一时间给季淮凛包扎止血,现在坐得指不定就是殡仪馆的车了。

    几个人在医院陪了一夜,早上眨个眼的时间,病床上的人就不见踪影。

    苏州。

    季淮凛时隔几年回到国内,他没带任何行李,缠着纱布的手上拎着个棕色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的是姜静之十九岁到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

    从苏大门口到姜静之宿舍楼他只用了七分钟的时间,伤口已然裂开,纯白的纱布被慢慢溢出的血渍染红。

    来来往往不少人皆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季淮凛,八卦的人纷纷在心里感叹这又是哪位姐妹的杰作。

    正值中午下课,宿舍楼里很多人进出。

    季淮凛站在树下,嘴唇紧抿,漆黑深邃的眉眼盯着一个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的手支撑不起袋子的重量,低眸换了只手,抬眼的一瞬,大脑一片空白。

    嘴张了张,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快四年没见的人,围着曲绾给他和她织得同款围巾,跑向了另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身边。

    她手上拎着的东西被男人动作自然地拿到自己手里,男人就像那年他看到的那个视频,侧头对她说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并肩往另一条路走。

    季淮凛把受伤的手藏进大衣口袋里,脚步如有千斤重的一步一步跟在他们背后。

    眼前的画面无比刺目,他克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思绪。

    等一会儿,就再等一会儿,等他调整好自己的思绪,等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吓人,这么多年没见,他该是笑着和姜静之打招呼才对。

    从林间小道到柏油校道,再出校门,季淮凛就像是一个路人,奇怪的路人。

    他的脚步骤然停在交通灯刚换红的斑马线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彻底挡住了他的去路。

    对面,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连锁酒店。

    说说笑笑的两个人没有回过一次头,步伐坚定地踏入了酒店里。

    交通灯早已经转换成行人可过。

    季淮凛盯着空无一人的酒店门口,被抽走的知觉霎时间复苏,脸色煞白,五脏六腑在顷刻间被绞碎,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里。

    他以为当年姜静之毅然要和他分开时的那种痛才是最痛的。

    看,原来并不是啊。

    对面过来的人群从季淮凛身畔经过,有人在无意间撞到了他放在口袋里血淋淋的手。

    身心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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