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眠枝头: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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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头。你说你干嘛这么拼啊?就为了那劳什子比赛?那都是做做样子而已的,别那么在意,啊。”

    李师盈苦口婆心地劝慰着。

    这一大堆话,弦汐却没听进去几个字,只在话音结束后,轻轻答了一个“嗯”。

    看她神色里透着疲倦,李师盈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给她掖了掖被角,道:“你先歇着,我出去煎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叫我。”

    “好。”

    木门开合,屋子里只剩下弦汐一人。

    她躺在床上,瞳孔失焦地凝望上方雪白床帏。

    神智渐渐清醒,晕倒前的事历历在目。

    心口那阵撕扯般的酸痛感再度来袭,由浅而深,犹如能够侵蚀骨肉的酸水,在胸腔里迅速漫开,并涌上喉咙。

    弦汐咽下那股酸,眼里却又泛出泪。

    玄濯说,不会再来找她了。

    为什么?是因为她抱了一下楚箫师兄,还是因为她不相信他的话?

    有可能都是。

    她应该是做了让玄濯很不高兴的事,他才会那么生气,气到不想再见她。

    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没入鬓角,弦汐翻了个身,将小半张脸埋入被子,闷闷地啜泣一声。

    她不想跟玄濯分开。

    或许等她搞明白自己哪里错了,改正过来,再去给玄濯道个歉,玄濯就会回来。

    道一次歉不够,就多道几次,反正玄濯对她……很好的。

    玄濯一定会原谅她。

    先前发生的一切都太混乱,此刻静下来,弦汐总算能够理一理乱麻一样的头绪。

    楚箫师兄说,玄濯不是好人,玄濯说,是楚箫师兄找来夏嬴欺负她。

    他们的语气和神情都不像是在骗人的样子,可弦汐想着这些,越想越心堵,干脆将那些话抛之脑后。

    反正时至今日,真真假假也已经不再重要。

    至于玄濯让人烧了楚箫师兄家里田产这回事,她更不愿回忆,她怕控制不住会想起玄濯说她的那句“蠢货”。

    弦汐用被子边抹了把眼泪,继续往下想。

    为什么楚箫师兄听说她那夜跟玄濯待在一起后,会露出那种表情?那种……

    弦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那表情给她一种,她和玄濯做的是很严重、不该发生的错事的感觉。

    楚箫当时的面容重新浮现在脑海中,那苍白的脸色、瞪大的眼睛、以及颤抖微启的唇,无一不让弦汐心慌。

    可她跟玄濯做的事情,应当不是坏事。

    玄濯是因为她喜欢他才那么做的,他抱着她,亲吻她,跟她说许多话,送她许多东西,这是她过往两百年从未设想过的美好。

    玄濯甚至还帮她提升修为,两个月不到,她已从金丹初期突破到了后期,她很感激玄濯。

    这些分明都是好事。

    弦汐想了很多,但到了最后,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明白。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错了。

    但她清楚一件事——从今往后,玄濯和楚箫大概都不会对她好了。

    她颓然地躺在床上,任由悲伤和酸楚在血液里缓缓流淌,膨胀。膨胀过了度,便随着眼泪一同溢出身体。

    药枕被打湿出一小块,不断滴落的水珠浸透巾帕,深深淹入下面的药草中。

    ……

    躺了许久,身体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弦汐惫懒地起床穿上外衣,走出疗愈室。

    外面骄阳正艳,有些刺眼,她不由抬袖在眉眼上遮了遮,待眼睛适应了光,再继续向前走。

    师姐为她告了假,她今日不必去学堂,可以在弟子舍休息一天。

    弦汐慢慢往回走着,到了房间门口,跨过门槛,不小心踩到个硬实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那串翡翠手串。

    满绿的珠子上沾了灰扑扑的尘埃,显得廉价不少。

    她把手串捡起来,擦干净,走到书桌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木盒,将手串放进去。

    木盒里还装着玄濯送她的珍珠,骨刀,和手持镜,手持镜一尘不染的镜面朝上,映出她此时没什么生气的面容。

    本就哭得红肿的双眼,在苍白失色的肌肤衬托下更为突出。

    弦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

    ——跟玄濯相处的这段时日,她哭的次数似乎比以往十几年还要多。

    为何会这样。

    和玄濯亲近明明是她一直期待的事,她该感到高兴和幸福才对。

    为何总是在哭。

    弦汐揉了揉干涩的眼,把木盒收起来,余光又瞥见摆在桌面的锦盒。

    那里还有她没来得及送给玄濯的玉佩和生辰礼。

    之后大抵也送不出去了。

    有点可惜,那份生辰礼怎么说也是她费了许多心血做的,也是因为做这个礼物,昨天才会迟到,今天也才会因虚弱而晕倒。

    想到这,弦汐愈发地疲惫,于是回到了床上躺着。

    ……这张床上,还残留着龙涎香气。

    丝丝缕缕,钻入肺腑。

    她这间小小的屋子怎么到处都是玄濯的痕迹。

    以后估计就会慢慢消了吧。

    弦汐鼻尖一酸,疼意先于热泪一步,从眼眶传入大脑。

    她抬手捂住眼睛,清凉的镯子极好地舒缓了酸热。

    其实,就算她想明白自己哪里错了又如何?玄濯不想见她,她就永远没办法再跟他说上一句话。

    她和玄濯之间,就像放风筝,风筝的线握在玄濯手中,他想松便松,想紧便紧,她也被动地离他忽远忽近,漂游不定。

    仿佛灵光一闪。

    这一刻,弦汐突兀地意识到,她对玄濯的感情真的与对别人不同。

    她爱玄濯。

    独一无二地爱着他。

    她也总算明白什么是爱了,虽然苦了些,痛了些,但若是以后别人再问起她,她也不至于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

    弦汐用被子蒙住全身,将哭声沉闷地压抑在狭小闭塞的空间内。

    ——

    回到苍璃在北海的龙宫静坐片刻,玄濯仍是气不过,脸色黑沉地在大殿里踱来踱去。

    本来他跑这一趟是想回去休息的,结果休息没休息成,反倒惹了一身晦气。

    他没想这么早就和弦汐断。

    都怪楚箫那个杂种。

    玄濯咬牙切齿地回想当时那一幕。

    现在想想,当时虽然是弦汐先抱上去的,但如果不是楚箫用下作手段勾引弦汐,弦汐怎么可能主动抱他?

    那该死的楚箫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趁他不在的时候回来,这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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