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眠枝头: 6、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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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以前还开张的时候,一般晚上人最多最热闹,那妖物也是,只爱在晚上出来,差不多戌时到子时那阵吧。”

    桑乾一边说着,弦汐一边拿笔在本上认认真真记录。

    桑乾道:“那妖物最爱吸食年轻伎子的血液,这三个月死的十八个人里,有十二个都是刚登台不久又炙手可热的当红小倌儿,都被吸成干尸了;另几个是外来的男客官,他们死相更惨些,被勒成了好几段肉块扔在地上——不过倒没被吸血。”

    弦汐将这些都写下来,点点头:“长停阁从关门至今,有多久了?”

    “也就五六天吧。”

    “妖物有没有跑出来害人?”

    “这……我没听说镇上有哪再发生这种事。”

    弦汐暗想,可能是布妖还没饿,又或者性子比较封闭,只想待在长停阁不出去。

    不过既然知道它偏好什么,她现在倒是有了个办法。

    她收起本子,对桑乾略微颔首:“谢谢桑公子提供的情报,您先回去吧,我会尽快处理好妖物。”

    桑乾闻言再次热泪盈眶,感激地握住她两只细腕直晃:“不不不,该说谢谢的是桑某人才对!谢谢道长出手相助!谢谢谢谢!”

    他倒豆子似的说完一连串谢谢,又转头对门外喊道:“千峰!”

    一名随从端着红木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满是亮闪闪的金锭。

    桑乾指使千峰将托盘放到桌上,对弦汐,还有玄濯,殷勤笑道:“道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二位收下。”

    弦汐摇摇头:“不了,我们有规矩,得委托完成了才能收酬金。”

    桑乾:“……”

    行商二十载,还是第一次在送礼时听到这种回答。

    玄濯瞥一眼还握着弦汐双手不放的桑乾,道:“话说完了就出去,在这占谁便宜呢?”

    明澈拜托他看着点弦汐,那清白安全应该也得顾及一下。这小傻子连被人揩油了都不知道。

    听到玄濯开口,桑乾背后一紧,瞬间渗出冷汗,他忙放开手道:“抱歉抱歉!在下失礼了!”

    他起身时又看了看桌上金锭,用眼神小心翼翼地询问玄濯。

    玄濯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放那吧。”

    “诶,好嘞。”

    得到的回应后桑乾立刻出了雅间,速度之快就好像花钱定这间屋子的人不是他而是玄濯一样。

    弦汐看看满托盘金锭,说:“师兄,我还没完成委托,不能收酬金。”

    “这不是酬金,是人家送你的‘心意’。”玄濯从储物袋里摸出颗自己炼的丹药,像吃糖豆似的扔进嘴里嚼碎,“给你你就收下,以后留着用。”

    这等事他几百年来经历得多了,他那些个兄弟族亲、还有六界一干老友,隔三岔五总有点大大小小的麻烦事请他出手帮忙,哪个不是把世间最顶级的稀贵好礼流水般送往他的龙宫。

    就连明澈这次请他过来,也费了几十坛珍藏百年的好酒。

    听玄濯都这么说了,弦汐便也依言将金子收下。

    玄濯无聊地问:“情况都打听完了,现在有主意了没?”

    “有。”

    “说说。”

    “我扮成舞姬,引那布妖出来。”

    “……”

    玄濯缓慢转头,看向她那张平静如一潭死水、毫无风情趣致的木讷脸蛋,“——舞姬?你?”

    他声音里满是怀疑和不可思议。

    弦汐一本正经:“嗯。”

    玄濯:“……”

    不等他说些什么,弦汐又道:“师兄,可以麻烦你,在台下假扮客官吗?”

    玄濯嘴角一抽,“为何?”

    “桑公子说,那布妖只杀年轻伎子和男客官,我怕我一个人引不出来它,要是能多个目标,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大些。”

    ……她说得还挺有道理。

    玄濯噙着笑问:“那是不是我还得等你跳完舞之后下流无耻地轻薄你啊?”

    这回换弦汐不明白了:“为何要轻薄我?”她歪头问。

    玄濯垂眸睨着她,笑意愈深:“你以为那妖怪为什么要杀男客官?它沾满了被折磨至死的伎子的血,伎子的怨气自然也转移到了它身上,肯定是那些男人对这里其他姑娘动手动脚了,它才下的手。——我光赏舞听曲儿不对你做点什么,它找我干嘛?”

    “哦。”弦汐恍然大悟,随即担忧道:“那它看到师兄你轻薄我,会不会对你出手?”

    “呵。”玄濯实打实地嗤出一声笑,一手把玩着茶盏,姿态松弛,“应该吧,真可怕,倘若它袭击我,小师妹可得保护我啊。”

    弦汐肃着小脸,郑重其事:“好,我会保护你。”

    玄濯微愣。

    他没料到弦汐会是这种反应。

    他望向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杂质,唯有透底的诚恳纯澈,甚至隐隐的执念。

    就好像当真打算拼命保护他一样。

    玄濯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鲜少见到这种眼神。

    以往看着他的人眼中,多多少少都掺杂各种欲望与盘算,抑或恨意杀念,他已记不清上次看到诸如这般的眼神是什么时候。

    也可能从没看到过。

    玄濯突然觉得好笑:他生来就有浩瀚无边的法力和刀剑难伤的强健身躯,从来都只有别人求他保护的份儿,还是头一遭有人这么认真地说要保护他——还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小傻子说的。

    是真的傻,他说他要轻薄她,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他会被妖物伤害。

    玄濯很想笑。

    可视线对上弦汐眼里单纯,却如磐石般难以动摇的坚定,又有点笑不出来。

    于是他僵着脸,不尴不尬地回了一个:“哦。”

    他拿起茶杯,心不在焉地又喝了口那刚被他嫌弃过的劣质茶水。

    弦汐没注意到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兀自凝眉深思,为难地嘟囔:“舞姬……应当是要跳舞的,可我不会,这该怎么办?”

    这屋子里现在就她和玄濯俩人,是以玄濯下意识回道:“你问谁?难道还要我教你啊?”

    弦汐微微睁圆眼:“师兄你会吗?”

    “你觉得可能吗?!”玄濯额角突突。

    他堂堂太子怎么可能学那玩意。

    被他吼了的弦汐低落地垂下头。

    “……”玄濯磨了磨牙,有些烦躁地在储物袋里又扒拉一通,掏出一颗珠子丢给她,“里面有仙娥歌舞的存像,照着学去。”

    弦汐愣怔地接住,诧异地问:“师兄还有这种东西?”

    玄濯郁闷道:“我六弟那个色鬼胖子上月送我的。”

    上月他跟他几个弟弟摆桌宴饮,火龙赤熘神秘兮兮地塞给他这颗珠子,说里面有最近新录的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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