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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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劫贫济富。

    为此萧家老爷子可谓是操碎了心,后来更是扬言道:只要他安生待在盛京,去兵部谋个一官半职,日后的婚事也都全凭他做主。

    没过多久萧琢娶了江南首富秦纪平的独女秦知音,光是嫁妆便铺满了半座盛京城,更不用说西市一整条街的陪嫁铺子。

    陆家皇商出身,若是靠着这些家私为女儿招赘上门,想来陆家产业全都能保住。

    奈何秦知音非得嫁给萧琢,父亲的万贯家财也都弃之不顾,除了带进盛京的陪嫁,余下那些都被族中兄弟瓜分。

    可萧家自诩清高,与她这等满身铜臭的商户女说不到一处去,婆母轻视她,其余的妯娌看不上她。

    即便是有夫君疼爱,秦知音心中悲苦,年纪轻轻便气滞而郁,生下女儿没多久后便撒手人寰。

    萧琢心痛至极,带着女儿辟府而居,与萧家人鲜少往来。

    可即便如此,秦知音带来的嫁妆依旧引得不少人眼红,萧家妯娌更甚,纷纷介绍自家妹妹,为萧琢说亲。

    好在萧琢并未首肯,一心教养女儿长大,甚至早早教她管理母亲留下的偌大家业。

    萧韵虽然没有母亲,但父亲给她的疼爱一点也不少。

    族中小辈都在读书时,萧韵会随着父亲去山涧钓鱼,春水煎茶;也会在夏天摸鱼抓虾,即便是弄得满身泥巴,萧琢也不会怪她;秋天去山上捡板栗,摘柿子,偶尔遇上打猎过来的庄户人家,也会送她一两只小兔和野雉;到了冬日里天太冷她不爱出门,父女二人围着暖意融融的火炉,烤番薯、烤时蔬,日子过得好不痛快。

    她在萧家族学读书时缺课的理由层出不穷,却也引得不少人心向往之。

    彼时能在萧家族学就读的除了高门子弟,便是先帝的几个孩子同样也在这里读书。

    六皇子谢逐便是羡慕她的轻松自在,与她日渐接触下来,更是与萧韵渐生情意,这才有了后头的事。

    后来萧韵嫁给霍达,她的嫁妆与母亲相比同样不少,只不过她不怎么亲自打理,大事小情全部交给绪娘。

    故而谢望看完崔濯递交上来的折子后,为了确保薛氏替孟淑妃打理的大半资产,都是出身于萧家,让人传绪娘觐见。

    群玉在后殿待的无聊,所以悄悄来了前殿,她躲在屏风后面,静静看着阿兄坐在龙椅上,面容冷峻,端肃持重。

    作为本案关键证人,早在崔濯查清薛氏经手的产业时,便亲自与住在虚宅的绪娘打过招呼。

    得知要面见圣上,绪娘不由得想起那日,谢望来崇仁坊搜寻群玉时,那般吓人的阵仗。

    后来还是虚相旬说与她一同进宫面圣,绪娘这才松了口气。

    虚相旬搀扶着腿脚不大好的绪娘入殿,行过礼后谢望吩咐小全子,“搬把圈椅来,让绪姨入座。”

    绪娘连连道谢,等她入座后,就听得谢望问道:“若是朕没记错的话,萧姨的产业都是你从前打理,好端端地怎么都落到孟氏手上了呢?”

    提起这桩旧事,绪娘不免落泪,“当年我嫁给阿岑他爹,不过半年便有了身孕,夫人心疼我让我好好养胎,铺子上的事她全都交给了旁人。”

    崔濯想到薛家当年如日中天的东兴楼,“此人可是薛氏?”

    “正是薛家娘子,她那时年纪不大,却将东兴楼做得声名鹊起,我知晓她是个有本事的,也就安心了许多。”

    提及这桩陈年旧事,绪娘难免有些激动,“谁知薛氏与孟淑妃竟然是一伙的,暗地里对账目做了手脚,还去官府更改了立契文书。”

    谢望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你是何时才发现的?”

    “将阿岑带到两岁,我便和夫人说铺子上的事可以交给我,谁知夫人却说薛娘子如今急需用钱,帮她搭理商行铺子,也是为了接济病重的母亲,不好将人辞退。此后我便和薛娘子一起搭理铺面,后来我发觉账目不对劲,想盘问掌柜时,却发觉那些跟了夫人许多年的掌柜不是被换掉,就是被调去旁的铺子上了。”

    绪娘敛下眼,声音晦涩,“那时候我想告诉夫人,谁知侯爷死讯传回来,夫人忙着料理丧事,也就没空见我。”

    在屏风后偷听的群玉,听到这一句时,心底瞬间凉透,脑中响起一阵轰鸣。

    阿爹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尽量保持着镇定,只是方才细微的动作已经让谢望发现屏风后有人。

    “朕知晓了,该怎么办,崔卿,不用朕多说吧。”

    随着谢望冷漠疏离的声音响起,崔濯拱手告退,“臣接明白,不出三日,必定给承恩候夫人一个交代。”

    崔濯离去后,绪娘和虚相旬也准备告退时,却听到谢望随口道:“绪姨难得进宫一趟,留下来用午膳吧。”

    “圣上,这不合规矩,微臣还是……”虚相旬甫一开口,听到熟悉的声音,群玉忍不住抬头张望。

    “朕说的话就是规矩。”谢望神色如常地打断他。

    只见他视线落在屏风后,语调温柔,“好了玉儿,别躲躲藏藏了,出来吧。”

    见自己被他发现,群玉磨磨蹭蹭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兄,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她低着头有几分赧然。

    “无妨,又不是什么大事,玉儿过来坐。”谢望对她可谓是十二分的纵容。

    只是这份纵容换来的,却是群玉的视线在虚相旬身上凝住。

    “阿旬哥哥,果真是你!”

    群玉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笑得眉眼弯弯,激动地小跑上前,拉着他的手晃了两下。

    虚相旬很有几分受宠若惊,从前在凤鸣山庄读书时,也不见得师妹对自己这么热络啊。

    “玉儿,到朕身边来坐。”

    谢望很少会在她面前自称为朕,但若是这样说,那便是生气了。

    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这么亲昵,还敢去拉虚相旬的手,以为他是死的吗?

    “阿兄自己坐,我要挨阿旬哥哥一起坐。”

    群玉想也未想的拒绝了他,只想拉着虚相旬叙旧。

    也不知怎的,群玉下意识觉得他不会告诉自己真相,所以她想要问问阿旬哥哥。

    谢望怎么也没有想到,昨夜往自己怀里钻,要他抱着入睡的群玉,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说不会再想什么阿旬哥哥。

    今日一见到虚相旬,连他的话也敢不听了。

    绪娘见着圣上脸色难看到极致,小心翼翼地向虚相旬递了个眼色,于是虚相旬温声劝道:“师妹先去圣上那边吧,想来他有话要说。”

    群玉踩着小碎步,哒哒地跑过去,不悦发问:“阿兄究竟有什么事?”

    谢望见她果然忘得一干二净,压低嗓音道了句,“昨日忘了告诉你,你如今都是当阿娘的人了,不好和外男拉拉扯扯。”

    当阿娘……

    当阿娘的人了……

    不好和外男拉拉扯扯……

    群玉脑海中不断响起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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