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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双向驯养》 15、意义(第2/3页)
慈善拍卖会结束得还算圆满,除去赖栗和戴林暄杠上的小插曲,各方都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当然,远没到散场的时间。
宴会还在继续,觥筹交错间,戴林暄不可避免地沾了酒,面对霍敬云这样的长辈,总不好再拿梨汁应付。
他也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些难言的欲望。
“这是双双。”霍敬云携一双儿女站定,“十二年没见,不知道林暄还认不认得?”
“自然认得,霍小姐还是十八岁的样子。”既然霍敬云装作不知道他们已经叙旧过,戴林暄也不提,“这次回来还走吗?”
霍敬云替女儿回答:“不走了,和林暄你一样。”
戴林暄没否认后半句,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了。”
“哦?”他的反应在霍敬云意料之外,“怎么说?”
“我听说霍小姐在国际很有名气。”戴林暄半开玩笑道,“霍叔怎么舍得再把女儿拘回诞市这半生不熟的圈子里?”
霍敬云好像没听懂:“双双就在诞市长大,怎么会不熟?刚回来难免不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了。”
“知名钢琴家克里斯曾这么评价过霍小姐,‘她是一位天生的演奏家’。”戴林暄半垂眼眸,似乎真心叹惋,“本以为能看到少时好友在国际上大放异彩,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诞市,要和我们这些俗人一起跳进充斥铜臭味的大染缸里。”
霍敬云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带着几分不知虚实的真诚回应:“哪有林暄你说的这么严重,只是你霍叔我已经大半身子入土了,集团也年年走下坡路,保不齐哪天就没法给孩子们托底了,双双又是女儿家,早点回到家里,早点把归宿定下,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
一旁的霍双脸上带着笑,脸颊肌肉微不可见地抽了抽,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霍敬云拍拍女儿的手,补充道:“结婚也不影响我们双双继续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业嘛。”
戴林暄摩挲着酒杯,缓缓说:“我记得霍姨年轻时候是很有名的芭蕾舞演员?”
霍敬云脸色终于变了。
戴林暄点到即止,这位霍姨正是霍敬云病逝的夫人,年少芭蕾舞成名,事业最巅峰选择与爱人携手进入婚姻,却因怀孕、豪门夫人等身份限制不得不放弃热爱的舞蹈,从此一蹶不振,生下小儿子霍斐后不久郁郁寡欢而亡。
手机适时地响起来,戴林暄垂眸扫了眼,放回兜里:“霍叔,我这边还有些事……”
霍敬云脸色仍然有点难看,却还是摆摆手说:“你忙你的。”
戴林暄冲霍双与霍文海一颔首:“下次再聚。”
宴会厅外的露台。
赖栗侧趴在桌上,外套随意地搭在椅子上,旁边倒着诸多酒瓶。他的花色衬衣大敞,颈部与胸膛一并暴露,泛着酒精熏过的微红。
“赖栗。”
“赖栗?”
宋自楚唤了几声,赖栗都没有反应。
好一会儿,一道幽深的呢喃随风散去:“你怎么能那样说我?”
醉酒后的赖栗看起来要比平时无害,衬衣被晚风吹得鼓鼓囊囊,锁骨线条直如刀削,带着若隐若现的疤痕,一路延伸到衬衣深处。
宋自楚一时看入了迷,下意识伸出手去,想把赖栗的衣领剥得更开些。
“小楚?”身后传来一串从容稳重的步伐。
宋自楚转身,露出恰到好处的尴尬:“戴先生……赖栗好像喝多了,我本来准备叫醒他,您来了正好。”
戴林暄走近,托着腋下把人捞起来,醉酒的人总是很沉,脑袋一晃就栽进了戴林暄的颈窝,带着炙热的吐息与浓郁的酒味。
“这个点你还回得去学校吗?”戴林暄一手搂着赖栗的腰,一手抬起看时间,“需不需要给你安排个房间?”
宋自楚很有分寸地拒绝了:“不用了戴先生,我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好。”戴林暄面色温和,“路上注意安全。”
宋自楚点点头,先一步离开。他走出一段距离后,又忍不住回头看,总觉得有些奇怪。
隔着一层玻璃,戴林暄正扶着赖栗离开,乍一看是很正常的姿势……宋自楚的目光倏地定格,心脏跟着一颤——
戴林暄扶赖栗腰上的那只手伸在了衣服里面,伴随揉弄的动作。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明显,戴林暄微微回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赖栗栽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戴林暄扯掉领带扔在一边,脱掉外套,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就着暗淡的夜色注视着床上的人。
半晌,他撑在床上俯下身,单手揭开赖栗脖子上的敷料片。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咬痕已经扩散出了大片乌青,看起来更为骇人了。
戴林暄摩挲片刻,倏然收紧五指,掐住了赖栗的脖子。
他几乎漠然地看着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看他呼吸一点一点地变得困难,发出微弱的呻|吟:“呃……”
赖栗苍白的脸色一点点胀红,只要再用点力——
“逗你玩呢。”戴林暄倏地一笑,松开手,低头凑近,像是要吻下去,最终却停在了毫厘之处,转而蹭蹭赖栗的鼻尖,“小混账长成了大混账,高了,重了……也更恶劣了。”
两年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对于成长期的青年来说变化却格外多。
戴林暄临摹着赖栗略带锋利的面容,好像要把错过的每一寸变化都找出来。
突然,赖栗的手指动了动。不过瞬息之间,戴林暄眼前的光景就换成了冷硬的床头,两只手腕被另一具躯体的手利落地捆在身后——用的还是他刚随手扔的领带。
……装醉装得还挺真。
戴林暄这么想着,没做出任何挣扎,他半边脸都陷在被褥里,不由半阖起眼皮,奇迹般地有些犯困。
明明该是意难平的一天,至少就赖栗把戒指挂出去拍卖这个行为,和拿把刀往心上捅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也许是心早就空了,所以捅也好,用刀刃多绞两下也好,都没什么感觉。
他甚至可以云淡风轻地调笑:“赖少这是准备对我用刑?”
“我们说好的。”赖栗冷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散场后开诚布公地聊聊。”
戴林暄眼皮落下,过了会儿才睁开:“嗯,你说。”
赖栗停顿片刻,问了句:“戒指呢?”
戴林暄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确定赖栗问的是戒指以后,一时有种啼笑皆非的荒诞感。
“赖栗,你把它挂出去拍卖。”戴林暄语气堪称温和,好像有颗石子落进了空荡荡的心谷,绞着风声发出了一些轻微的簌簌声,转瞬即逝,“我花了一千两百万,它现在属于我了。”
“我要它。”赖栗连说了两遍,“不是要我选个开学礼物吗?我要它。”
戴林暄的困意又没了,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仰面躺下,尽管会压到被捆的手腕,但能看清赖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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