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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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手移交至右手快速拨弄起来,“我相信陆案吏已经尽力而为了,毕竟如果谢循是真的有心想藏起来,恐怕出动整个典狱也找不出他。”

    “魏国公不敢。”陆观棋磕头道,“魏国公对左相忠心耿耿,奉您之令建立典狱,监察百官,这份忠心天地可鉴。”

    “如今典狱的地位远超于大理寺和检察院之上,为圣人器重,国公功不可没。”

    左相冷笑一声,眼中寒芒乍现:“可如今世人都觉得典狱是他谢循的,典狱上下以谢循马首是瞻,有谁还记得我。”

    “左相,魏国公绝无取代之意,还”

    还未说完,直接被左相打断,只见左相站直身体,随手就将那串名贵的十八子丢入熊熊烈火之中,冷声道:“典狱不可一日无主,还是得有人能接替谢循的位子。你说呢,陆观棋?”

    十八子手串在大火中发成清脆的崩裂声,“嘎吱嘎吱”挠人心窝,最后成为一摊灰烬。

    陆观棋如被泼了一盆水立马清醒过来,转而分析道,“左相不可。典狱如今还需要谢循的名声坐镇,这样才可以威慑朝野中藏有异心之人。”

    “而且,典狱六处为谢循亲手创立,六处中不少能人异士甚至还有曾经犯下不少重案的江湖人士、南洋北盗,皆是因仰慕谢循或为谢循亲自降服,这才加入典狱,若是没了谢循,典狱人心不齐,难敌外患啊。”

    句句戳中命脉,直击痛点,左相老谋深算又如何不清楚自己的‘义子’是如何一步步丰满羽翼,将这典狱慢慢变成他的天下,如今典狱主司的位子除了谢循,他还真的找不出另一个人能与之匹敌。

    可惜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左相又怎么会毫无防备呢?

    左相斜眼觑向屏风之后,命令道:“出来吧。”

    陆观棋双眸圆瞪,看着玉面屏风后的一抹修长的身影慢慢走近视线之内,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薄袍,脸上同样戴着青鬼獠牙的面具,一身清冷气息铮然凛冽,莫名让人心生畏惧。

    此人无论是身形、轮廓、穿衣打扮都与谢循十分相似,几乎能够以假乱真。

    陆观棋震然。

    左相走至影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这是按着谢循的言行举止、性子神情、嗜好口味,甚至是身形嗓音,秘密培养出来的‘影子’,可以说影子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模仿谢循,也可以说他早就把自己活成了谢循。”

    “从此,就由‘影子’来暂代谢循,不,成为谢循。”

    “当初本相看中谢循的天赋,认为此子今后必大有作为,故破格招他入典狱。当然也知道野狗难驯的道理,故还留了一手”

    见陆观棋敛眸不语,左相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本相勒令谢循以青鬼獠牙示面,一是觉得他真貌面相阴柔,音容兼美,不足以威令众人。第二就是为了培养影子,以待来日等谢循有了不臣之心后,借机取代。”

    左相:“如今在世者,除了本相无人见过谢循面具下的真容,自然也无人再能区别真的谢循和假的影子。”

    “你说是吗,陆案吏。”

    最后一语中蕴藏着威胁之意。

    陆观棋错愕不已,双拳紧握,他明白他此刻已经回天乏术,左相心意已决

    他睨着影子,眸底闪过一丝愠色,便侧过脸去,俯首道:“下官陆观棋拜见魏国公。”

    只是,这话语中再无敬畏臣服之意。

    左相拍着影子的肩,道:“从今以后,你就是谢循,就是我的义子。”

    影子身姿颀长,略为颔首,就连嗓音都与谢循一模一样,话语简短:“是,义父。”

    *

    而此刻真正的谢循,亦是失忆的沈浔,正在如往常般坐在轩窗下,手中捧着一盏药茶,轻轻吹拂。余光一瞥,正好瞧见何氏带着女儿何烟儿,裹着袍子、鬼鬼祟祟地朝着姜时愿屋舍的方向摸过来。

    屋舍狭小,

    陈设又极为简约,无处可以藏下一个八尺男儿,听着二人放轻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一道光线从缝隙渗进来。

    没有留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沈浔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双足一顿,身轻似雁,腾空跃起,轻飘飘落于房梁之上,稳稳单膝蹲下,衣袂飘然。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他竟不知自己还有轻功纵身的本事?

    ‘嘎吱’一声,何氏和何烟儿掩门而入,嘴边还骂骂咧咧。

    “我就说吧,姜时愿那妮子就是在装病,你瞧这屋里根本就没有人,就是嫌农活重,不知到哪儿躲懒去了。三七也是胳膊肘朝外拐,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她却老是和姜时愿黏在一起,还帮着她一起瞒我。”

    “还好我早就发现端倪,暂时按兵不动,不然怎么能等来今日的天赐良机呢?”

    “母亲明鉴,反正我这脸已经被医好了,留着姜时愿也已经没什么用了。”

    说至此,母女俩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还不如卖了,换些银子。”

    何烟儿挽着何氏,咯咯地大笑:“母亲,我见你前日去了揽月楼,谈妥了吗?也不知揽月楼的老鸨愿意出多少银子。”

    将姜时愿卖去青楼的这份心思何氏已经动了很久了,何氏曾侧面向三七打听过,闻言她如今已无亲眷,一人在世无依无靠,且又是个贱民,这种身份的可怜人在汴京数不胜数,估计多一个少一个,公廨之人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在这贱民带食不果腹,如蛇鼠般阴暗屈身的日子何氏已经过够了。人一旦腹中无物,只怕会比老虎还要凶残,食不吐骨,谁还能守住一颗赤诚之心呢。再说这良心又有何用呢,只会苦了自己

    “订金三百钱,事成之后杜十娘还会奉上三百钱,足足六百钱!”

    何氏掂了掂腰间的钱袋子,轻微哗啦声引得何烟儿两眼放光,伸手去摸,反被何氏一掌挡去,呲道:“我老婆子费了不少口舌才讨了个六百钱的高价,但这钱也不这么好拿的,揽月楼的老鸨携伙计今晚可就要来要人了。收了银子,若是咱们交不出人,可就完了。”

    何烟儿可是听说过揽月楼的威名,那儿的老鸨杜十娘更是个厉害人,背后有仕宦还有地方豪绅为她撑腰,还听闻她手段毒辣,搅得其他几家娼馆以她为尊,遂不由得担心起来:“姜时愿自恃清贵,肯定不从啊,凭咱母女俩如何把她送出去”

    说罢,只见何氏从烟色袖口处掏出一罐秘药,指尖轻敲瓶身,细末白粉洋洋洒洒倒入茶壶之中。

    “此药乃是揽月楼的秘药,合心散。”

    “等着瞧吧。”

    第24章

    另一头。

    姜时愿内心甜酸杂糅,好不容易摆脱贱籍得以入京,可这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来。

    获得官身,进入典狱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她着实没有信心能通过典狱春考。仵作位卑而任重,自己虽然略通医术,但却从不曾和死人打过交道,更别说开棺验尸。

    还有典狱春试两人一队,另外一个人她又该选择谁?

    眼下来看三七是她唯一的人选,可三七已经为她做得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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