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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 60-70(第10/19页)
的划痕,要很仔细才能分辨出来,那时被车辕轻蹭过的痕迹。
元昉轻轻抚摸着那道划痕,感受着其中的信息——方向、速度、轻重……
忽然双眼一闪,他收回手,择定一个方向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赶路的人匆匆忙忙,车队冗长,车身庞大,山林树木又繁多,这样的痕迹只会多,不会少。
梁谌站立原地,叹了口气,心知已经没有再去阻拦的必要。
但凡这位决定了的事情,就没人能说服得了。好在这位直觉实在太强,迄今为止从没做出错误的选择。
只希望这一次也能一样吧,唉。
元昉顺着树皮上的划痕一路追到一处平原。
平原空旷无边,没有树为他指路,但他见到此处,竟然笑了。
他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之前剿杀流寇时,他曾在这里遇见了一群“朋友”,还将斩落人头的尸体送给它们饱餐了一顿。
元昉双指放入嘴里吹出一声极尖利的哨响,周围此起彼伏浮出许多竖瞳绿眼,竟是一群狼。
他将怀中一方绢帕取出,放在头狼鼻尖,头狼亦低头轻嗅,然后狂奔而去。
元昉不眠不休追了数日,终于在一处山脚停下。
这里距晓城有千里之远,晓城雪不过落了薄薄一层,这里已经将近大雪封山了。
元昉提步上山,每一步落下,半条小腿都要陷进雪中。
他慢慢搜寻着,终于在山顶的梅林中,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背影。
坐在轮椅上,披着雪白的狐裘,努力地伸手去够一根红梅枝。
白皙莹润的手,娇艳似火的红梅,如此鲜明的对比,几乎要灼伤了元昉的眼睛。
钟情手已经伸长到极限,袖口滑落到肘弯,整条小臂裸露在外,冷得他发颤,但还是摘不下那枝红梅。
他不愿为这点小事麻烦孙护卫,又不肯放弃,急得差点让系统给他开挂起来走两步。
忽然一只小麦色的手从后面伸过来,紧挨着他摘下那枝梅花,塞进他手里的同时,也仅仅握住他的手不放。
钟情心中一悸,转头时撞进一双幽深如夜星的眼睛里。
“别来无恙啊无名兄。”
元昉轻笑着喃喃道,“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钟情抽回手,将梅花抱在怀中,装傻问道:“诶?元兄在找我吗?”
元昉笑而不语,推着轮椅进到一旁的山庄。
刚进去就开门见山:“我来请无名兄出山,与我携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他似笑非笑道,“听闻古人曾三顾茅庐以求圣贤,如今我这也是第三次登门相邀,无名兄还要拒绝我么?”
钟情看着那张满眼血丝、胡子拉碴的脸,平静地转过轮椅去取桌上青瓶,将怀里的梅花插进去。
他狠心道:“元兄还是请回吧。我并非元兄这般心系百姓之人,此生只求独善其身。”
“撒谎。”
“……”
“不过没关系。”
元昉笑了一下,那张脸并没有因为长时间奔走跋涉而憔悴不堪,所以这个笑依然是真诚的、很有说服力的。
“你不愿意走,我便来替你走。从此以后我做你的腿脚,你不必再觉得自己拖累谁了。”
他一面说,一面在纸上挥毫快速写着什么。
钟情心生疑窦,探头一看,纸上自己与他本人的如出一辙,但通篇都是让孙护卫安心留下不要来找他的言辞——
竟是一封用他的笔迹和口吻写就的、能以假乱真的告别信!
钟情一惊,摇着轮椅就要跑,被人勾住轮子一脚拉回原位。他立刻想要挥开那条腿的禁锢,但元昉纹丝不动。
元昉抚摸了下那张陷在毛茸茸狐裘里越发精致清丽的脸蛋,突然拦腰将他扛在肩上。
他大步向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拿走梅瓶。
钟情勉强保持冷静:“元兄,你这是做什么?”
元昉和缓地笑道:“自然是请无名兄出山。”
“这就是你请人的诚意?我不愿意,你就强行将我绑走?你这是强盗!土匪!”
“我本来就是当土匪发的家,无名兄第一天才知道?”
“元明时!”
“叫得真好听。小声些,若惊来了旁人,来一个我杀一个。”
“你——”
钟情说不出话来,元昉带着他一路狂奔,山风剌得他嗓子生疼,就是有心叫人也叫不出声来。
元昉见他终于安静,一面飞奔,一面饶有兴致地抬起梅瓶轻嗅。片刻后嫌弃地拿走,觉得比不上自己军师身上的幽香半分。
他一手扛着人,一手拿着瓶子,连日来郁气一扫而空。
行至一个风小些的角落,钟情终于能开口:“元昉,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
“还能去哪儿?既然无名兄不愿做军师……”
元昉颠了颠肩上的人,压低的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便带你回土匪窝,做老子的压寨夫人吧!”
第66章
下山之后,元昉买下一辆马车,没要车夫,自己一路扬着鞭子赶着车回到晓城。
这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说话。
钟情独自待在车厢里,元昉坐在厢门外驾车,两匹高头大马的蹄声可以盖过这距离之间正常音量的谈话,而钟情的人设又不允许他总是大喊大叫。
就这样一路无话的赶路,到达太守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
元昉抱着钟情轻声潜进府中,刚把怀里的人放在桌上坐着,钟情立刻反手抽走他的发簪,直直往他心口刺。
元昉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钟情手腕,轻轻一捏,那只纤细白净的手就因为发麻而松开,束发金簪随即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一点儿也没生气,笑道:“谋杀亲夫?嗯?”
钟情气得手抖:“元明时,我救了你,你便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
元昉神色认真:“哪有恩将仇报?无名兄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于是以身相许——若无名兄愿意,今晚就可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钟情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元昉,你疯了吗?你看清楚,我是男人!”
元昉眼皮一颤,居然露出一个羞赧的笑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和我一样都有那东西。这三天我可看得太清楚了,每次帮你如厕——”
“闭嘴!”
“好好好,不说了。”
元昉面上笑意更大,抱住钟情,埋首在他颈间蹭蹭,“反正以后也是要习惯的。”
钟情闭上眼。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和系统吵架,以致于这个位面成了瘸子,行动上处处受人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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