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别怕,我是忠臣: 27、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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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拥兵玩寇、违背上令,都比不过一条“不顾社稷安危”。大梁的社稷在哪?在京师,在景福宫里,在这金玉铸造的宝座上。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天子,才是社稷啊!

    而此时此刻的景福宫,首辅与次辅的斗争,已经彻底摆在了台面上。

    周炳站在阴暗的角落中,听着陈、秦两派人马的争锋相对。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浮出了关有情的那句话——“我们的大梁呢?那个四海归心的大梁呢?”

    它已经死了吗?

    它已经死了吗!

    它已经死了吗……

    周炳佝偻着身体,站了出来。

    他的声音很干,像是从两片肉里摩擦出来的一样:“诸位同僚,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燕州。而不是党同伐异、同室操戈!”

    秦幼节深深地看了周炳一眼。

    秦氏门生即刻站出来,如吠吠之犬,喝道:“周炳你身为御前近侍,如何知道朝廷官员的心腹,到底是忠是奸?”

    “皇上,陈毓川不仅蓄养乱党、结交匪徒,还敢营私内侍,其心可诛!”

    闻人鹤、杨虚中也站了出来,愤怒道:

    “你们心中还有皇上吗?还有大梁的万方百姓吗?此时此刻重要的是燕州关防!”

    “怎么?杀了陈阁老,你秦幼节就能退敌了不成?”

    “潘处道纵有不是,他在前线抗敌!你们呢?舒舒服服地站在干岸上,坐而论道、指点江山!”

    陈毓川则颤颤巍巍地跪下,拜道:“燕州距离京师太近了,请皇上即刻发兵助力潘处道,同时动员各州将领,以作防备。眼下应当把京中禁军操备起来。”

    这时候,天授帝终于动了。

    他亲自扶起一脸病容的陈毓川,紧紧携着对方的手,像是要成为陈毓川的胆气。

    紧接着,天授帝面色阴沉,问秦幼节:“你们翻来覆去只说做事的人,没有把事做好。那么秦幼节,你又有何计策?京中的燕云流民,可都瞪着眼睛看着朕呢!”

    秦幼节一愕。

    是了,近日京中传出的一支燕云童谣:

    “割了一刀又一刀,我请阿母来做汤,残骨磨碎供夕糊;”

    “割了一州又一州,我请蔑人来做王,山河破碎共牵羊。”

    这里“我”是何人,不言而喻。

    难怪天授帝脸色这样难看。肉袒牵羊是俘虏的礼节,君威何在?!

    秦幼节连忙道:“好教皇上知道,臣确有一策可解:南人归南,北人归北。”

    这个计策,秦幼节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面奏过天授帝。

    当时天授帝连连称好。

    此处的北人、南人不只是籍贯,还代指土地。

    蔑里干打燕州,就是因为燕州是大梁的国土嘛!如果把它和云州一起割让,蔑里干还需要打吗?战事不就了结吗?

    而且云州民众之所以坚守反抗,不就是惦记着朝廷有一朝能“王师北定中原日”吗?

    只要果断切割,南归南,北归北,燕云百姓也就无需再打仗了嘛!

    此乃和平之策,是君臣商议过的对策,是议和可谈的筹码,也是皇帝的最后底线。

    熟料,天授帝听了却大发雷霆道:“是吗?朕北人,将安归!”

    众臣这才惊觉般想起:

    燕州,国之姓望也。赵氏的祖籍也在燕州!

    秦幼节惶惶地伏跪在地,口称有罪。胡伯言以及秦氏的门生故吏,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安静得像鹌鹑样呆立着。

    只见天授帝收敛怒容,冷硬道:“秦阁老病了,且回家先养养身体吧。”

    这就是要他病退的意思了。

    秦幼节悚然,汗出如渖,只得顿首称是。

    三言两语,这一场针对陈毓川的攻击,竟以仓促怪诞的方式结束了。

    而大梁次辅,这位陈毓川一直以来的敌人,居然因为两句话就要病退回家。不仅如此,天授帝不允许他保留内阁的待遇,而是以礼部尚书的身份荣养。

    雷霆雨露,瞬息万变。

    闻人鹤还带着支棱起来的炸毛,正准备大干一场呢,见此情形不由发愣。

    而陈毓川、周炳、杨虚中三人的脸上,却并无喜色。

    周玉臣得知此事时,景福宫发出了最新的命令:皇上要她和两位皇子三日内即刻北上。

    这次她和闻人鹤不仅要带着皇子,还要带上金银、美人,首先要往燕州劳军——犒劳的是蔑里干的虏骑,而非潘处道。

    一夕之间,周玉臣这个新任的内官监监丞,除了“扈卫”、“监枪”之外,又多了“劳军”的职责。

    内官监曾是内廷“第一署”,总揽内宫的诸多事务,譬如内外文移,地方官员的奏报传达;宗室嫁娶,内外朝贺的礼仪事务。但是随着司礼监、御马监的崛起,现在已然落魄,只负责一些宫廷的器物采办、建筑营造之事。

    这便是帝王之术了。

    一个清冷的内廷机构,改衔并不惹眼。周玉臣转升监衔也仍是五品,不褒不贬。

    用这个名头,她进可以“采办”之名入檀州,暗中探查;退可以“营造”之职,审视邱遗的府邸规格。

    现在,还可以“礼仪”之名,前往燕州犒赏敌军。

    周玉臣再一次收拾行装。

    这次,再也无人吟诗作对了,周炳沉着脸,一言不发。

    周燕官强作笑容:“这次出行的宦官里,是不是你的官职最大?”

    周玉臣也捏出高兴的模样,颔首:“嗯,带监衔的宦官只有我一个。就算到了燕州,也只有扈九的官衔能压一压我了。”

    周燕官露出羡慕的神色,故意道:“我名字也带一个[官]字,怎么不见有官给我做做?”

    周炳是建州人,建州百姓取名好用“官”字。周玉臣正要宽慰她,却听见周炳忽然道:“既然如此,你就给你[哥哥]当个扈从吧。”

    周玉臣、周燕官二人大惊!

    周玉臣放下箱笼:“干爹,此行乃公差,如何能带着妹妹去?”

    周燕官却蹬蹬几步从墙上取下一把宝剑,绰在手中:“好,我听老爹的!谁要是欺负周玉臣,我定叫他知道厉害!”

    周炳脸色十分凝重,沙哑道:“眼下这朝局,我、陈毓川都已经跟秦党闹翻了脸,唯有至死方休。皇上虽然让秦幼节回家养病,但只是回家,不是回乡。这其中就有两可之意,随时还可回旋。”

    他将周玉臣、周燕官的手,合拢在一处:“玉臣,有些事姐妹兄弟知道了,是能帮你一把的。往后你们要互相扶持。”

    周玉臣知道周炳在说什么:她的女儿身。

    离开了京都,意味着离开了周炳的保护。这种情况下,周炳希望她能主动和妹妹说明情况,姐妹两互相帮忙。

    周玉臣垂头应下:“儿心中有数。”

    在官皮箱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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