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谢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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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没什么受不受罪一说。

    姜云婵反而觉得这些账目挺有意思的,就是没个师父领进门,姜云婵有些不得要领。

    她将账目和年货清单推到谢砚面前,“我瞧着这狍子、野猪的银钱对不上,不知是不是算错了,你看看?”

    “你没算错,从农户到庄子再到侯府,东西层层盘剥,难免有出入的。”

    谢砚见她竖着耳朵听,难免多提点几句:“下面经手的人都会捞点油水。若无油水,他们做事就不尽心,所以有些小事情该放就放,只莫要在要紧处出错就好。”

    姜云婵不解:“若想下面的人尽心,为何不直接加月银?”

    “人呐,贪欲是无限的!你给他多少月银,他还总想再多占些便宜,没办法的事。”

    “抓大放小是吗?”姜云婵恍然大悟。

    “正是!”谢砚眸色一亮,扫了一眼账册上娟秀的小字批注,“其实皎皎很有天赋,真的不考虑管家吗?”

    姜云婵对谢砚的话深表怀疑。

    可谢砚没有胡乱奉承的意思。

    他知道姜云婵其实远不止于此,只是她在侯府太过克制自己,有很多才能没有激发出来而已。

    “岳父岳母可是江南巨贾,皎皎身上流着他的血,受过他们的教诲,有何不能呢?”

    这话叫姜云婵心中起了涟漪。

    她真的就只能居于闺中绣花吗?她还有没有别的可能呢?

    她虽无心给谢砚掌家,但如果学了记账管家的本事,将来脱离谢砚,她也不至于无法生存。

    所以,为什么不做呢?

    谢砚轻易捕捉到了她眼中流淌的情绪,将她抱坐在腿上:“好了,我教你把账目对完,一会儿有要紧事同你商议。”

    谢砚手把手教姜云婵算账,两人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便把账目都理清楚了。

    之后,打发走庄子上的人,谢砚便带着姜云婵出门,往西街去。

    快过年了,街上虽飘着雪,但不减热闹,街市上车水马龙。

    小贩们的叫卖声连绵不绝,更有漠北、东陵商人来京售卖皮毛茶叶等物,乱花迷人眼。

    姜云婵随着人流而行,走到街尾,一眼看见了三间特殊的商铺,其牌匾、商幡上都画着祥云绕明月的标识。

    是爹爹从前为姜云婵创办的商号。

    当初爹爹的生意不仅做到了江南巨贾,也延展到其他城池。

    爹爹说过要在每座城池都建一条明月街,以后不管皎皎嫁去哪儿,都有自家产业撑腰,再不会受婆家的委屈了。

    可惜,京都商号早就落入叔伯之手。

    姜云婵近乡情怯,脚步放缓了些。

    门口招呼客人的女掌柜瞧见一对男女并肩而来,极热情扭着腰迎上来,屈膝行礼:“世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这位……”

    掌柜打量姑娘身上披着世子的披风御寒,立刻明白过来,堆起笑脸,“这位是咱们的老板娘吧?”

    姜云婵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谢砚的大掌抵住了她的腰,对着掌柜颔首以礼,“她是老板,我是……老板将来的夫君。”

    “别乱说!”姜云婵窘迫地红了脸。

    谢砚却俯身在她耳边道:“你若实在不想帮我治家,那就帮我看着这几间店铺可好?”

    “这三间店铺是你的?”姜云婵讶然仰头他,他眉眼温润带笑,回她:“是你的!”

    自从上次姜云婵去金陵明月街后,谢砚便打听过了明月街的来历,并买下了京城该商号的三间铺子。

    只是,一直没来得及送给姜云婵。

    “我公务繁忙,你帮我照看着,就当练练手。”

    他暗自捏了捏她的腰肢,让人不忍开口拒绝。

    其实姜云婵也知道谢砚那么大的家业和朝堂诸事都能处理妥当,多管理三间铺子,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他是怕她不肯接受。

    姜云婵心头浮起一阵异样的涟漪,想抓却又抓不住了,她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嘴唇动了动,“我、我不会做生意的,若把你的铺子败光了……”

    “亏了算我的,盈利算你的,怕什么?”

    “可是……”姜云婵听他这般说,反而更惶恐了,咬了咬唇,“亏了我想法子还债,盈利我同你分红。”

    “都行。”谢砚朗然一笑。

    他只想她找点旁的事做,省得整天琢磨那些绝无可能的事。

    他握了握她的手,“绣坊新进了一批苏绣喜服,要不要……进入看看?”

    姜云婵听出他话里有话,心口一跳,想开口拒绝。

    他幽深的目光裹挟着她,紧缠着她,不容置喙。

    这已经是谢砚第三次提婚嫁之事了,姜云婵不知道他的耐心还有多少,甚至不知道这一次她要找什么理由推脱……

    他对她的好,其实全然建立在她臣服他的基础上。

    姜云婵脖颈上如同绕着细密的丝线,一圈圈缠绕着她不能呼吸,不知如何应对。

    两人相对而望,僵持着,一着不慎就是深渊……

    此时,街头传来一声怒骂:“顾淮舟来了!昏官来了!”

    “他帮黑石村那群东陵人主持公道,他怕不是东陵狗的奸细!”

    “何止?前些日子他还判了咱们镇上的教书先生劓刑,教书先生没了,咱们镇上读书的孩子怎么办?他就是故意不让咱们北盛百姓好过!”

    ……

    街角百姓沸沸扬扬争论起来。

    姜云婵寻声望去,顾淮舟正被人围在中间推搡着。

    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的后起之秀,此时弓腰驼背,胡子拉碴的,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喊打喊杀。

    这场争论也很快也引来了外域商贩的注意,他们与北盛百姓扭打成一团,“什么东陵狗?真当你们北盛还像十年前一样,可以盛世凌人吗?”

    “我们东陵皇妃和太子当初在你们京都受尽凌辱,这笔账还没跟你们算呢!你们这些偷鸡摸狗的北盛人等着报应吧!”

    ……

    情势急转直下,演变成了两国纷争。

    百姓们抄起街边商铺的茶壶、瓷罐,一团混战,满目血花。

    喜庆的年节气氛悄然湮灭在风波之中。

    “世子还病着,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姜云婵趁机找了个借口。

    谢砚也不好在这种混乱之时,提起婚事,搂住姜云婵的肩,带她挤出了人群,穿出巷子。

    走出风暴中心,姜云婵偷偷往悠长的巷子里回看了眼。

    顾淮舟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如乞丐。

    可方才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明明带着帷帽,黑纱遮着脸,根本没被百姓认出。

    怎的帷帽突然就掉了?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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