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小面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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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话,又在他胳膊上狠狠抽了一下。

    汪善文嗷得一声,跳了起来。

    那细细的竹枝一看就是随手从路边折下来的,上头还有没撸掉的竹叶,这种竹枝看着特别细,抽人却格外疼。汪善文被抽得又蹦又跳,嘴里脏话不断,自然又被抽得更狠。

    “你知道我伯父是谁吗?你竟敢这样打我!”汪善文挥拳打过去,又被那人从容地转身闪开,结果自己又挨了一抽——正抽在手腕最细的地方,疼得他惨叫不已,惨叫声还没停,他又被一脚踹倒在地,这下惨叫就成了呜咽了。

    “呜呜,大伯啊,有人打我……”他被那人抬脚踩住了背脊翻都翻不起身来,只能哭叫着搬出大伯的名号,但那人却只是俯瞰他,淡淡地说:“汪斋长把你塞到书院里读书,不是让你来作践同窗的。再叫我瞧见一次……”

    那人手里的竹枝凌空一抽便发出了叫人害怕的破空响声,未尽的话语也森冷了下来。

    汪善文的两个跟班早就搂抱在一起,瑟缩着躲到了一边。他们认出来这是谁了,这人是甲舍的监生啊,今年院试的头名,不就是他么?

    他好像…好像出身清贵之家,这样的人不是像沈济这样家里贫寒好惹的。

    等三人哭哭啼啼地跑了,谢祁脸上那浸过霜雪般的冷色才褪去了。

    沈济手里还半举着火钳,呆愣楞地看着谢祁转过身来。

    被树影梳理过的光正在他温柔含笑的眉宇间流淌,他的脸上已恢复平日里的温雅柔和,还替他扶起被踩得碎了一半的小泥炉子,认真而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这炉子还是你阿姊新买的呢。”

    沈济这才回过神来:“九哥儿,你怎么来了?”

    问完,他自己便想起来了,自问自答:“今日监生开学,我给忘了。”

    “你阿姊做了佛香糕,托我给你带过来。”谢祁笑着抬起另一只手,他手指上缠了两圈捆着油纸包的麻绳,那捆得方方正正的纸包竟然还完好无损,“这糕子家里人都吃过了,就差你了。”

    沈济接过了纸包,这才想起来他刚刚好像一直是单手教训汪善文的。慢了一瞬,他也想到阿姊,心里又暖又酸,心绪便有些低落:“炉子弄坏了,我还给阿姊惹麻烦了。”

    “与你无关,回头若是那泼皮搬出汪斋长,你便都推到我身上来。”谢祁温和地伸手帮他拍了拍衣衫上的炭火,站起来,“炉子也没事,正好用这地上的银钱再买一个就是了。”

    沈济不禁笑出来。寻常心气高些的学子被人用这样的铜臭砸头只怕早气得要命了,也只有九哥儿才会说,正好用得上。

    “香糕送到,我便回去了。”谢祁温声道。他也才刚到书院,还没去拜见冯先生。

    “我送你。”沈济连忙起来送他,谢祁又交代万一有人过问要如何说辞。

    一直走到学舍外,沈济才看到秋毫背着书箱站在拐角处侯着,见二人出来,还对沈济叉手行了一礼。

    沈济忙还了半礼,谢祁拍了拍他肩头:“回去吧。”

    他点点头,看着谢祁转过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人喊住了:“九哥儿你等等。”

    谢祁疑惑地停下脚步,却见济哥儿飞跑回自己的学舍,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里捧了一团紫草皂,贴心地塞到了他手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九哥儿脖子叫虫叮了吧?今年的气候也真是怪,这么早便有蚊虫了,这是阿姊给我的紫草皂,洗了便不痒了,这块新的你拿去,我还有一个呢。”

    沈济弯起和沈渺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笑了笑,见谢祁呆了一瞬没接,还用力塞进他手里:“拿着吧,那我回去了。我的书还没背完,走了啊。”

    说着跑走了。

    谢祁僵硬地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紫草皂。

    手里捧得分明是皂,他却没闻见紫草的清香,而是好似又闻到了有些熏鼻子的佛香味。

    狭窄逼仄的深巷角落,巷子外浴佛的喧闹声忽远忽近。天光在屋檐下游移,漏下一些光斑,星星点点地洒在慌乱的他与仰脸笑着的沈渺身上。

    有两根手指慢慢地勾进了他腰间革带的犀角扣,隔着薄薄的衣衫,指腹微微用劲,指节便顶在他小腹上,一把将他带得更近。

    他与沈渺几乎是面贴面地站着了。

    谢祁当时快烧着了,仰着脖子根本不敢往下看,心跳得越来越急促。

    她却抬起另一只手,葱白般的指尖先触碰到了他的脖骨,接着,拇指重重碾过他脖上内侧浮起的淡青色筋络。

    他浑身都僵住了。

    下一刻,他一直因呼吸急促而重重滚动的喉结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潮湿的刺痛感。

    齿尖轻轻地咬住了喉结。

    呼吸几乎停止。

    他受不住了,猛地低头,却只能看见沈渺乌压压的发髻,以及发髻中那根白玉簪子。

    她的脸深埋在他的脖颈中。

    他背脊僵直,两只手紧紧地攥着,但那时他还算顽强,残存一线的理智,人也还好好地站着。

    “阿……”他下意识想呼唤她,结果刚开口,声音便断在忽然扫过痣上牙印的舌尖上。

    只是那么一下,他浑身的骨头就像被丢进油锅里炸过一般酥。

    谢祁浑身滚烫,脑中好似最后一根弦绷到极限断了,他软绵绵地抵着墙缓缓滑下去了。

    被她咬舔过的地方,像是浑身的血液都往那儿汇聚,他昏头昏脑,都能感觉到喉结那处的皮下血脉在突突地跳动着。

    带着檀香味道的风越过屋檐,那微风也吹动了沈渺带着狡黠的笑容。

    她退开半步,弯下腰,看了眼他喉结上带着湿痕的牙印,忍笑将他耳畔的碎发掖到耳后。

    “呆子。”

    “记着,这才是轻薄。”

    *

    学舍外的小石径上,秋毫站在几步远,莫名地看着谢祁原地发呆许久后,忽然面红耳赤地踉跄了一下,连忙伸手扶住了旁边一杆竹子。

    秋毫困惑地歪了歪头。

    怎了这是?

    春天也会中暑吗?

    ***

    大内福宁宫,赵伯昀好奇地看着面前有一个小碗那么大的鱼丸和碗里格外粗的汤饼。

    “这是沈记新做的汤饼,奴婢觉着闻着香得扑鼻,便做主买了回来。”梁迁笑着端到赵伯昀的手边,“官家不是牙疼?御医说是上火的缘故,正好吃些清淡的,戒几日炙鸭吧?”

    沈记今儿沈娘子不在,但他家的伙计说鱼肉汤饼与鱼丸都是沈娘子亲手做的。那叫福兴的伙计也利落,他将鱼肉汤饼烫熟,装在碗里,又另外拿一竹筒盛滚烫的热汤,鱼丸也是煮熟后另装。

    嘱咐赶忙带回家去,到家后再将汤饼、骨汤与鱼丸盛进碗里,汤饼便不会坨了,吃着一样好。

    大内和沈记也不远,梁迁想了想便还是买了回来——自打官家牙疼,吃什么都不香。

    那黑胖的大方脸瞧着都隐约瘦了一些。

    梁迁没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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