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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白骨笼荒》 100-110(第14/15页)
面具下是一张陌生的脸,目光阴鸷,周身血气浓重,是个阴狠手辣的主。
他将人皮面具随意丢在一旁:“我最后问一遍,一寸心究竟何在?”
叶见心忽然不怕了,她直勾勾地看着对方:“一寸心已经被毁,你永远也不会找到。”
叶见心的话与她父亲叶占雄所言,如出一辙。
那人阴沉着脸,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上来:“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跳?”
西边飘过来一朵硕大的黑云,将太阳遮住,天空压了下来,笼罩着这片土地,沉重地令人喘不上气。
叶见心闭上眼,对不起啊爹爹,你们舍命护女儿出逃,是女儿没用。
就在此时,天上的乌云乍开,自云层下投落一束赤红的光,笼罩着她。
耳边是凛冽呼啸的风声,忽然,身体像是被一道巨力拉扯,灵魂须臾间便四分五裂,叶见心哀嚎一声,瞪大双眼,身体直直向悬崖跌去。
【第六卷:清水河童】
第110章 红衣风流郎,蝼蚁尚偷生 ……
骤雨初歇,地面积起数洼污水,一道浓黑的炊烟自东巷袅袅升起。
司遥还歪在榻上养伤,鼻尖嗅到一股焦味,她默契地与山尘对视一眼。
而后猛地掀开被子冲了出去,厨房浓烟滚滚。
熊孩子,烧家了。
她冲进厨房,将趴在灶台上打瞌睡的小人儿一把揪住,迅速提溜了出来。
小元宝睡得正迷糊,微微睁开眼,含含糊糊道:“嗯?药好了?”
司遥揪住他的小耳朵:“药没好,厨房好了。”
小元宝吃痛,瞌睡瞬间赶跑了一半,他一个激灵直起身子:“司遥姐姐,你怎么起来了?”
待他回头,便瞧见厨房已被浓烟弥漫,呆了片刻,回过头来,讪笑:“司遥姐姐,我这都是为了你,你可以不能与娘亲说。”
“司遥姐姐。”小元宝牛皮糖似的缠了上来:“我带你掏鸟窝?”
司遥瞥了他一眼:“掏来干嘛?”
小元宝直起身子:“当然是给你补身体!”
司遥被气笑了,不过这段日子被山尘按着躺在床上,骨头都软了,确实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两人趁下午山尘外出时,带上家伙事,偷偷摸摸去了赴春山。
才短短半个时辰,满载而归。
“司遥姐姐,你看,那是不是凤凰?”
“我娘说,红色的鸟儿是凤凰!”小元宝压低声音,靠近司遥。
司遥眯起眼,隐约瞧见茂盛的绿叶间有一抹艳丽的红。
红色的鸟?这可不常见。
她对小元宝“嘘”了一声儿,摸出一颗石子卡在弹弓上,对准那抹红色的影子。
“咻”地一声,石子冲了出去。
只听见林中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那声音清亮地宛如山间流水划过的溪石。
“谁敢袭击本太子?”
是人?
司遥与小元宝对视一眼,皆在双方眼中看到了一个字:跑!
两人才转身,眼前便出现了一抹红色的影子。
对方还是个会武的?这下完了。
司遥慢慢抬起脸,眼前是一张风流轻浮的俊俏脸,眼角微微上扬,尾部略带一点红,像是涂了胭脂,腕间套着一串白玉佛珠,浑圆天成,灵气逼人。
“打了人,还想跑?”这人嘴角勾着一抹笑,语气上扬。
“司遥姐姐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藏在树叶间的?”小元宝缩在司遥身后,只探出半张脸,一双水润润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哟!哪来的小童子?细皮嫩肉的,本太子最喜欢吃了!”这人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直直地盯着小元宝。
见小元宝浑身颤抖,他得意地笑了。
“太子殿下从江北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吓唬小孩儿?”司遥面无表情地道。
此人自称本太子,可道丰帝并无子嗣。
据黎十娘所说,江北太子勾笛,是个十足的红衣浪荡子。
此人倒是很符合!
勾笛挑挑眉,上下打量了司遥一番,摸着下巴:“长得倒是还可以!”
“我不管,你们误伤了我,要带我去看大夫!”
司遥脸色差点崩不住,这堂堂太子殿下,怎么跟个市井无赖似的?
奈何,此人歪缠的功夫也是一流,司遥无法,只得带着他去寻了大夫。
才进医馆,大夫便将三人连推带赶了:“我这儿都忙死了,别给我捣乱。”
司遥冲着勾笛摆手,看到了吗?
“伙计,收拾药箱跟我去一趟张捕头府上!”那大夫往后招呼一声。
张均平?
司遥忙问:“张捕头怎么了?”
大夫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她:“你是?”
“他是不是浑身布满红丝,就连口鼻皆被红丝占据,整个人宛如血蛹?”
“正是!”大夫又问,“姑娘可知那是什么病?”
糟了,司遥暗恼。
当时她对付易眆,便让山尘去抓血尸,以山尘的能力完全没必要担心,养伤期间她也没有再问。
“司遥姐姐,你去吧,我是小小男子汉,可以自己回去!”
“山尘哥哥那儿,我会替你遮掩的!”小元宝十分义气地拍拍胸口!
“遮掩什么?”司遥敲了敲他的脑袋,说得她做亏心事似的。
司遥跟着大夫一道去张均平家,谁知那江北太子哉游哉地跟在后头,司遥放慢脚步,与他并肩:“你跟着作什么?”
“救人!”
勾笛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那捕头,是被易氏血尸咬的罢?”
司遥点头,这人是江北太子,难不成真有法子?
“勾兄高节,既如此,便有劳了!”说完抽出捆阴绳一把将勾笛的腰死死缠住。
“哟!”勾笛低下头,用食指拨了挂在上头的千机铃,叹道,“好东西!”
张母在灶台处偷偷抹着眼泪,瞧见有人来了,仓促地用袖口擦了擦。
“大夫?您来了?”
大夫点头:“张捕头呢?”
“在屋里呢!”
众人一窝蜂进了屋,就见张均平躺在榻上,血糊糊的一团,身下的被褥被打湿,半点瞧不出人的模样。
顾汀汀心神不宁地绞着帕子,木盆里的水已被鲜血染红。
“汀汀?”司遥唤了她一声。
大夫忙搁下药箱子搭脉,眉头却越拧越紧,半晌,他收了手,一言不发地收拾药箱。
“大夫,我儿子?”张母踌躇着问。
大夫只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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