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品[GB]: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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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黄鹂。

    外面响起敲门声,她睁开眼,关掉江鹤吟的对话框。

    “门没关!”时与在房间里喊。

    进来的果然是苏兰亭。

    时与没迎接,依旧像个没事人躺着,苏兰亭慢悠悠进来,竟也仅仅像个来散心的闲人,然而到底还是消息灵通,她晃晃悠悠来到时与身边,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自上方看她,问:“你怎么样?”

    时与丝毫不避讳自己做的大烂事,见她迂回,索性自己替她说明来意,她说:“我都快把人打成四级伤残了,您竟然还先问我怎么样呀?”

    苏兰亭也算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她不算个鲁莽的人,既然敢这样做,那估计是自己心里有底,便也放松同她打趣。

    她奇道:“咦,不然呢,难道你在反省自己的错误?不像啊,我看你的档案上可是战绩累累。”

    时与:“不会反省,您没听出来吗,我这只是学会了伤情鉴定。”

    苏兰亭:“要命。”

    她绕过来坐到时与身边,时与给她让了点位置,但只是挪了挪,依旧稳当当躺着,盯着天花板,好像要把上头看出朵花来。

    苏兰亭动作间带起一阵风,将她一缕头发吹到嘴边,时与又张嘴吹回去,闲聊似的,对苏兰亭说:“塞西尔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告我……告了也没关系,影响不大,是不是?”

    “影响不大,就是给我找了点事做。”苏兰亭托着腮,“他又怎么了?”

    时与:“欺负我找来的工程师,还想欺负我的omega。”

    她将手枕到脑后,很难得地摆出一副深沉思考的样子,苏兰亭叹气,但什么也没说。

    屋内一阵沉默,她说:“发生在这位江小少爷身上的事可不少。”

    “我没记错的话,你在第八星也有两个新处分。”

    “嗯。”

    时与依旧不答话,她转过眼睛,好像块石头一样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不过她有件事确实想了很久,于是半晌忽然问:“苏将军,如果我夜闯指挥官的家被发现,要罪加多少等啊?”

    “嗯?”

    时与说:“您能保住我吗?”

    她一骨碌翻身坐起来,问:“您觉得呢?如您所见,第二星显然和我犯冲,我现在有个小小的想法,但小想法实施之前我觉得有些事还是需要好好确认一下。”

    她说:“我先向您申请,您总不能看我在这个小阴沟里翻船,对吧?”

    她这样说着,话有些调侃,但口气很认真,苏兰亭看着她的脸,时与也并不惧怕与她对视,房间中一时弥漫开一股诡异的静谧感。

    她的话语跳脱,苏兰亭也没多认真,也转了个弯,忽然道:“我听说你已经在准备你的退役计划。”

    “确实如此,”时与说,“不过这个计划谁都会准备,我同样有意向做您任命的第一位将军。”

    苏兰亭此行的目的很多,端走这个游荡的大校显然是其中一个,这话说得简直是投诚,她忽然笑了,她是苏道之的女儿,也是苏鸿的姐姐,苏家的人共享同一条血脉,她当然不只是会和和气气与人斡旋,笑容间终于露出她无法无天的味道来。

    苏兰亭坐直:“时与。”

    时与起身:“是。”

    “为什么会被发现?”苏兰亭问,“你能在虫巢里杀死虫母,现在只是去个指挥官的家而已——还是在安全区,为什么会被发现?”

    她笑起来,对时与挑眉:“你的外骨骼在存放室第二层的2361,我不知道你们特战部都有什么样的传统什么样的规矩,不过我不喜欢总给属下处理麻烦事,别让我后续再为这事费心。”

    时与站直,其实没想到她能接的这么痛快,看上去有点惊讶。

    苏兰亭倒也很会顺杆爬:“不明白吗?我的将军。”

    时与说:“我明白。”

    ——

    江鹤吟倒头睡了整天整夜,期间江鸢没再来看他,房间里的人从先前出去后也没了动静。他又犯错了,但这次受了伤,没被抓起来关到小黑屋里,而是以这样的形式被禁了足。

    他睡到很晚才醒过来,不那么难受了,但还是犯晕,四肢有些麻木,身体酸软无力。

    现在是什么时间……?

    房间里的灯是关的,黑黢黢一片,只有一点点光从外面照进来。

    ……晚上吗?

    他叫了佣人几声,安静等待了良久,空旷的室内没有一人回应,于是只好自己扶床坐起,捂着脑袋晃了晃,没清醒多少,倒是发现脑机里有几条新消息。

    消息是兰利发来的,江鹤吟皱眉,迷糊的脑子开始重新回想这件事。

    兰利这人……不对,他当时应当只是比自己的症状稍轻,唔……或许是药,不应该盲目怪到别人身上。

    他是这样想的,可惜打开内容,发现对方发来的不是什么好话,洋洋洒洒一大片,说来说去不过骂人。

    江鹤吟捂着头,有点不理解,他有些无力地看自己的第一个朋友预备与自己决裂,或许脑子还是有点木,他心里一如往常的平静,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受,看完就关掉丢在一边。

    他偏过身下床,拖着脚步慢慢踱到门口,敲敲门,门没有锁,被他拉开一条小缝。

    江鹤吟对这条小缝问:“我可以出去吗?”

    外面果然有人,但听上去并不是自己的佣人,而是姐姐身边的随从。

    那人说:“少爷,不行。”

    江鹤吟只好退回来,他倚在门后,默默又给自己上了道锁,他的房间很传统,锁还是机械式,关上时他能听到“咔哒”一声。

    真差劲。

    他倚着门,双脚站不住似的慢慢往前滑,从站姿又收腿蹲下来,最终好像是没了走回去的力气一样跪坐在那儿。

    自己最后做了什么?他脑袋空空,却又好像有千斤重,脖子几乎支撑不住一样带着脑袋向后想找个东西倚靠住。

    姐姐、朋友、恋人……江鹤吟真是个非常差劲的omega,最终还是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失望透顶,这可真奇怪,事情不应该这样发生。

    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

    抑制贴之下是时与留下的临时标记,心里堵堵的,他好像没什么好委屈,但胸膛越来越难受,最终埋起头呜呜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往地板上滴。

    时与说:“太厉害了吧,还能哭啊。”

    黑漆漆的房间突然间冒出这么个声音。

    这太突兀了,江鹤吟吓了一跳,头“砰”一下撞在门板上,声音巨大,几乎将他撞得头晕。

    外面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穿过来,先前与他说话的守卫问:“少爷,您怎么了?”

    江鹤吟泪痕还亮晶晶挂在脸上,他捂住脑袋来不及思考,哽住的喉咙通了气,先向外面喊:“姐姐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小将军没有吩咐,”外面那声音道,“只说让您好好反省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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