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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 30-40(第24/27页)
扶着椅子缓慢地站了起来。
看到糜云金的动作,邬万矣别过头,咬牙咽下了喉头的哽咽,将所有涌上来的心酸都吞了下去。
“今天有点凉,加件外套吧。”
邬万矣站在衣柜前,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衣服,眼眶又是一热。
之前的他从不关心身边的一切,连这些衣服也是糜云金帮他整理的。
“都好。”
邬万矣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擦去了眼里的泪,拿着衣服转过身说:“你别动,我帮你换。”
糜云金笑了一下,“怎么了,我自己又不是不能换。”
邬万矣垂着眼说:“我想帮你换。”
看着邬万矣通红的眼睛,糜云金眼睫微动,眼神柔和地说:“好。”
邬万矣一颗一颗地解开糜云金身上的扣子,苍白又干瘦的皮肤极其残忍的随着他的动作显露出来,远不复昨天的光滑紧致。
昨天那一场绚丽的景象就像一个绝迹的海市蜃楼。
他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连扣子都解不开。
糜云金神情自若地握住他的手,微笑着问:“是不是很丑。”
邬万矣猛地抬头,眼睛带着糜云金看不懂的愤怒。
“你说什么!”
“谁准你说这种话的!”
情绪激烈的邬万矣眼睛更红了,样子又冷又凶。
糜云金注视着邬万矣通红的双眼,笑了一声,握着邬万矣剧烈颤抖的手指,温柔地说:“好,我不说了。”
“什么叫你不说了,我也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糜云金纵容地点头,“好,谁都不能说。”
得到糜云金的答复,邬万矣用力擦去眼里的泪,继续给糜云金换衣服。
但可能是之前十年没有流的泪就是为了在糜云金出现之后为糜云金流。
哪怕把眼睛擦干净了,可是在邬万矣低头的瞬间,泪水还是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糜云金抬起手想拭去邬万矣的泪珠,邬万矣却挥开了糜云金的手。
他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泪珠大颗大颗地流淌。
显然刚刚那件事真的是把他气狠了,直到现在手指还在细微地颤抖着。
糜云金真的不懂邬万矣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他怎么可能不懂。
只是他活得太久了,他从有意识起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会终结在哪一天,甚至种族的使命感让他对死亡与新生带着充满信仰的追随与憧憬。
他只需要一天一天的等待,等待命运的到来。
可即便他从未觉得自己活着的时间毫无意义,却也真的丧失了轰轰烈烈的能力。
而邬万矣在他眼里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一个伤痕累累即将迎来死亡的生命,看似破碎,实则那些伤痕都是用力挣扎的痕迹。
比起他的平淡如水,邬万矣反而活得更加竭力全力。
糜云金想要把这个生命捧在手心,让对方最后的这段时间不再那么孤独寒冷。
流水有情,落花也有意。
哪怕流水已经干涸,哪怕落花已经枯萎。
但在最后即将消亡的这段时间里,也可以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糜云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下邬万矣的唇。
邬万矣动作一顿,抬起头,用那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
2
邬万矣没有去问糜云金什么时候会离开,糜云金也没有提。
时日无多,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实。
糜云金的衰老是肉眼可见的到了最后的临界点,那双眼睛不再如之前那样明亮,声音也不再清透悦耳,连心跳也不再坚实有力。
像是即将燃尽的蜡烛在最后奄奄一息的摇曳。
他承认他在看到糜云金的那一刻有种重生般的惊喜,可当看到垂垂老矣的糜云金后就是认清现实的无力。
糜云金在强撑,为了多迎来一个明天而在燃烧最后的生命。
他不知道糜云金为什么如此虚弱还要强行留在这里。
所能想到的所有结果都是曾经糜云金对他说的那句话。
——“陪陪你。”
每次一想,心脏就又胀又疼,他不敢再想,再想眼泪就要流干了。
邬万矣一个人坐在床头,垂眸看着睡在身边的糜云金。
他需要时刻去感受糜云金的呼吸才相信糜云金还活着。
但他知道,现在的时间不过都是偷来的。
有了今天,却不一定有明天。
邬万矣屈起膝盖,死死地抵着自己的腹部。
在糜云金枯萎之后,邬万矣被缓解的病痛就全都涌了上来。
曾经那些压抑的痛苦成倍的在他身体里滋生。
他脸色苍白,疼地蜷起了身体。
生命流失的虚弱与无力让邬万矣看到了自己的时间也即将迎来终点。
挺好的。
以前邬万矣会觉得痛苦,会觉得不甘,现在却觉得很满足。
他低头看着糜云金沉睡的脸,隔空描摹着糜云金的五官轮廓,忍不住有些失神。
即便长了皱纹,糜云金还是一如既往的美。
他枕着自己的膝盖,轻轻地抚过糜云金雪白的鬓角,用手指勾住了糜云金的白发。
好像只要这样,即便他或者糜云金真的死了,他们也依旧在一起。
邬万矣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糜云金老了,他也快死了。
真好。
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
邬万矣所有的绝望在自己即将死亡的疼痛中得到了释然。
——
白发苍苍的糜云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阴雨绵绵。
邬万矣站在糜云金的身后,一点一点地梳着手里的长发。
他神色如常地说:“要去看海吗。”
糜云金强撑着精神回答:“下雨也可以看海吗。”
“只要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
糜云金靠着椅背,双眼仿佛随时都能闭上。
他笑道:“好。”
邬万矣看着手里掉落的白发,若无其事的把那些头发收好,轻声说:“你在楼下等我,我先换件衣服。”
“好。”
邬万矣把糜云金送下楼,回到房间,他坐在床沿有些失神地看着手里干枯的头发。
每一个残忍的现实都在提醒他糜云金行将就木的事实。
他抿着唇,拿起剪刀一把剪下自己的头发,和糜云金的白发缠在一起。
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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