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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凤尘》 140-150(第4/17页)
高云桐接过樱桃,谢了恩,大方落落拈起一颗吃了。而后道:“真是好樱桃。”
幹不思笑道:“好东西就该大家共享。”
努努嘴又说:“这里的美人儿,你看上哪个,今晚带回去睡。”
高云桐爽朗笑道:“大王真是解衣衣人,推食食人。”
“什么?”幹不思听不懂。
高云桐说:“就是讲大王待人真诚,天下归心。”
幹不思被他这小马屁拍得挺高兴,笑道:“待人真诚是自然的。郭承恩果然调.教得好义子,都懂事理。上次来的那个也很会说话,送的二十个美人都是绝色。喏,这里就有好几个,会伺候得很。”
高云桐说:“这就是我们郭将军的虔心到了。今日我这里解送来的是犒军的粮食,要辛苦大王的文书入账。另有孝敬大王的东西。”
他展示了一下那装黄金的匣子,低声道:“不入账也可。”意思是可以归幹不思个人所有。
幹不思却道:“这当奉于父汗。”
高云桐沉吟片刻道:“是。据闻四大王即将正位太子?”
幹不思也不避忌屋子里的莺莺燕燕,咧嘴笑道:“也就一说,未能确定。倒也要感谢郭将军立的功劳。”
他与温凌打下汴梁是一功,郭承恩把北卢皇帝送给乌林答部落是另一功,加上母亲的受宠,太子之位应该跑不掉了。
幹不思越发高兴,指了屋子里最白皙丰腴的一个美人儿:“谢你吉言,这个女娘床榻上最有本事,今晚给你尝个鲜。”
高云桐看了那女子一眼,陪笑道:“这好像是郭将军营中的。不敢僭越。”
“僭越啥呀!”幹不思板了脸,“我赏你的,不许推辞。”
高云桐只能躬身谢了幹不思的恩典。
第 143 章
离开幹不思的王府, 大家都觑着眼儿看那跟在高云桐身后的白皙丰腴的女伎,抿着嘴要笑不笑。
高云桐说:“雇辆大车,请娘子先委屈到客栈休息。”
垂了头自顾自上马。
到了客栈, 他几个兄弟哄闹着把两个人推着关进一间屋子, 笑道:“既然大王赐下,高都管不妨享用。”
那女子是郭承恩豢养的营伎,因姿色过人被选送到析津府赠送给了察王幹不思。
她熟稔地解开外头披着的褙子, 四下看了看客栈的环境, 然后说:“简陋是简陋些,不过也不妨。”然后斜乜着高云桐, 等待着他像其他男人似的饿狼般扑过来。
但面前这带着些书生气的男人垂头垂眸, 好像还有些害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乔都管现在在哪里呀?”
那女子笑道:“他自然找他的乐子去。你不用管他,他也管不到你。”
“不不,我有事要和乔都管说。”
那女子说:“析津府的勾栏妓寮都在永定渠边的一条街市,你只管到那里找他。这家伙色眯眯的,又没有多少正经事要干,自然到处耍。”
乔都管确实是好色之徒。
那女子看他只管垂头沉思的模样, 有些不耐烦,又问:“你不过来么?”
看他摇摇头,仿佛脸都要红了,她不由笑道:“莫不成你还是个‘雏儿’?”
高云桐付之以尴尬一笑, 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那营伎用手帕捂着嘴,“咯咯咯”放肆地笑起来:“高都管和乔都管真不是一路人。那个死鬼, 一日不出火都不行;你居然还是个雏儿!”
这个雏儿相貌英俊,白面书生的气质, 可看军服下盖着的肩膀胳膊胸膛,又像是练过的,有点诱人。
营伎笑了一会儿,媚答答低声道:“害臊了?别怕,来,姊姊教你……”
高云桐不动声色,道:“刚刚在察王府上,小娘子想也听明白了,察王很快要正位太子。小娘子是他心爱之人,难道不是凭在外端庄来争取获宠么?”
那营伎愣了愣。
不错,男人喜欢床榻上放荡的女子,但若只是床榻上放荡,他们也只会把她当做玩物,宠爱亦是等同于宠爱一只猫、一只狗而已。
做营伎的都是苦出身,但谁又不想安安分分过日子,得到一个男人的尊重?哪怕是幻想,总也要允许人幻想一下的嘛!
“我……”她收了笑容,嚅嗫着,半日说不出什么。
高云桐抬眸看着她:“笑我笨,就算我笨吧。小娘子须知,靺鞨太子尚有兄长,兄长尚有军功,哪个敢忽视一点点?郭将军派我来和乔都管接应,自然是要请乔都管小心冀王,扶持察王顺利当上太子的。”
他说完起身:“不是小人不知好歹,慢待小娘子,实在是为小娘子考虑,也为察王考虑。今日我要到宫门前观牵羊礼,不好意思,告退了。”
他退出去,几个兄弟正凑在门前听壁脚呢,笑嘻嘻的脸,冲他做着口型:“咋了?没睡?”
高云桐冲他们挥挥拳头,安静地退到了客栈外面,才说:“看你们一个一个的色眯眯的样儿!我要是睡了,你们打算在外面听‘活春.宫’呢?”
大家笑道:“憋了这么久了,即便没的睡,听听响儿也好。可好,咱们遇上一位端方君子,连听个‘春.宫’都没戏。”
高云桐说:“正经事要紧!今日是牵羊礼,我们也去宫城外瞧瞧靺鞨皇帝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夜幕已经降临,析津府的街道上有一种古怪的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大声说笑的,也有更多安静不语的。远远已经可以望见宫城方向柴燎的大火升腾起来,染红了半边的天际。
高云桐低声说:“许军民百姓观礼,实则为昭告北卢和南梁的惨败。”
停了停他又说:“现在的败局只能认了,但不能一直败下去。今日大家招子(眼睛)点亮,耳朵伸长,能看到多少、听到多少有用的消息,都是我们日后反败为胜的根基。”
嘱咐完,一行人来到宫城的栅栏前,分散开,从各个角度观瞻牵羊礼。
与那时候北卢伪帝投降时的牵羊礼类似,萨满一阵狂歌之后,地上已经洒满了青牛白马和作为“牺牲”的白羊的鲜血。激动的靺鞨士兵们举着刀兵,跟着萨满一起欢呼,其声震天。
跪在柴垛边的,一左一右分别是北卢和南梁两国的帝王,连同妻儿家小、被俘朝臣一道,个个煞白的脸色映着火光,个个萎靡不堪。
白羊的皮被一张张剥了下来,简单地刷洗之后,送到这些俘虏旁边。
敞开的金帐里踏出一位带着金丝冠的粗壮中年男子。他周边的人顿时跪倒躬身,高云桐目力不错,看出其中一位当是温凌,白皙的面庞落在通明的灯炬中。他们均向金冠男子行最尊贵的大礼,想必那位就是靺鞨的皇帝了。
靺鞨皇帝耳后垂两道弯辫,辫子上束着沉甸甸的金环,白色左衽袍子,腰间牛皮带以金玉装饰,上面还垂挂下好多骑马随身的物件,脚下着靴这是靺鞨的服饰,乍一看朴实无华,若不是那些金玉装饰,真看不出是皇帝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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