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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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意外。”

    “庄生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回香港,我也感到意外。”

    庄柏清缓缓抬眼,灯光里露出一张清俊的脸,他笑一笑,“还得多谢靳生,否则我也不敢如此违父母的意,孤身回国。”

    不怪庄柏清有此说法。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民国,当时港澳两地皆处在他国殖民地的严峻形势,而当年的庄家却能背靠政-府垄断海上运输一业,在港澳两地的产业也曾爆发式增长,创下令人咋舌的惊人财富。

    而后来变故也是难以预测的,风头太盛遭人妒恨是在所难免的,九十年代末,澳门回归祖国在即的风口,庄家家主当街中dan身故,也是同一时期,蒋家初具锋芒。

    所谓发财靠机缘,庄家遭遇变故,地方政府交接,正是群龙无首最是混乱的阶段,蒋家便有了可乘之机,至此海运改头换姓,博-彩业兴起发展的重要阶段,庄家内部慌乱不得不作出及时止损的抉择,靠着上一代积累的丰厚家业,远赴纽约东山再起。

    庄柏清,是庄家第五代。

    这些前尘旧怨延续得太过深远,在澳港富豪圈内鲜为人知,而略知内情的也只限于顶豪圈内那几位或近百岁,或逝去的长辈们。

    无巧不成书,靳家祖父靳章霖便是其中之一。

    靳向东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轻拨茶盖,一缕缕茶香热气氤氲眼底,他慢条斯理将一份已签字盖章的合同放置桌案上。

    庄柏清扫一遍合同内容,复又观其神色太过平静,并不急于落笔盖章,实在忍不住地问:“虽说我是受益者,这个问题也显得格外冒昧,但我实在感到好奇,能令你不惜代价,不论旧情,也要推翻蒋家立于澳门的根基的原因,莫非真是为了一个人?”

    他到底是用词斟酌了些,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注重损益,而显然,这件事本身于靳向东而言,是血本无归。

    除了他得到的一则传闻——

    为美人而弃江山,发生在这位身上,显得荒谬又可笑。

    靳向东不以为然:“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庄兄怎知,于我而言,不是我占尽便宜?”

    庄柏清的问题严格意义上不属于他需要回答的界限,毕竟他们之间的联络从头到尾也仅限于在扳倒蒋家这件事上,至于后来应该有产生的交集也只会建立在公务之内,但人性总是多疑的,庄家往事为前车之鉴,庄柏清站在一个完全受益方的角度自然有他的顾虑与考量,只是他没料到靳向东会给出这个回答,思绪顿了秒,他笑道向靳兄赔罪,很快握起钢笔沙沙而落。

    签订完合同,双方告辞。

    大抵是想到今夜会有一盏灯,为他而留。靳向东提前告知德叔早归家休息,返程是他亲自驱车,黑色benz在黑云翻涌之下一路疾驰,归心似箭。

    车子在环岛前停下,靳向东把钥匙交给司机泊车,便步履从容又一刻不停沿着澄黄灯辉穿过白色步道。

    进别墅换好鞋,他径直乘电梯上三楼,进卧室的动静他刻意放轻,黑云压境的夜晚为室内覆上了一片漆沉,床畔亮着的那台落地灯成为了唯一光源。

    靳向东注视着眼前场景,解领带的动作停下来。

    当预想成为现实,真实无比地在他眼前铺开展现,他的心脏一霎间涌起一阵潮浪起伏。

    回国那趟飞机上,有那么一个恍惚的瞬间,他眼前曾闪过一帧幻觉:

    推开一扇门,借一盏昏黄夜灯,他能看见枕边人的面容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夜半时分,靳向东从次卧洗过澡,折回房间。

    担心她忽然惊醒,男人的动作一直放得很轻,微不可察;但避无可避是掀开被子躺上去,黑暗能将衣物摩挲的窸窣声衬得格外清楚。

    迟漪在睡梦中侧了下身体,含混间她感觉有一股暖流向她裹挟而来,厚实的热源托握起她泛凉的足心,循着人性索求本能,她下意识地往里钻,只想汲取更多来烘暖四躯。

    靳向东垂目盯着近在枕边的人,热的体温,真的触感,无一不令他拥有实感。

    黑云散开,窗内落进薄薄一层清白月色。

    循着素练月辉,勾勒出她那一张清白姣艳的脸庞,纤长的眉颦颦而蹙,一双萦萦眼眸睁开了来,滟滟颤颤,看得令人心折。

    靳向东低头吻下去,唇齿间弥散开一缕冷沁的橙花香气钻进他的五脏六腑。

    圆润趾头隔着衣物轻踩在劲健的腰腹,几乎是一瞬间,靳向东平静的眼神变得晦瞑幽深,宽厚掌心紧紧扣住那截伶仃可怜的踝骨往下拽。

    迟漪也清醒了,交臂环上他的肩,“……你回来了。”

    “嗯,事情刚办完,所以回来时间有些晚了。”靳向东心脏震颤,掌心落在盈盈素腰的起伏处,任她主动往身前挪近,“是我把你吵醒了。”

    迟漪从他怀中微支起身,几乎是紧密相依的姿势,浸着冷香的气息也尽数落在男人颈侧:“梦里也是有你的。”

    月光晃晃照着女孩子的皮肤,映出一截玉颜色。

    自下而上仰视的角度能将雪白看得更深刻分明,靳向东眯了眯眸,身体的感知在无限扩张,激动着每一根神经末梢,一半的黑暗将他眼神里那些难遏的焦渴藏匿起来,不至于惊到她。

    一个吻又覆下来,不再温柔试探,直入攻陷,不断往城池的更深处索取。

    不过顷刻,迟漪已经招架不住,心口被啃吮得一片淋亮,她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能坠落得太快太深,仅剩的清醒让她隐隐觉察到不对劲,往常她的一两句甜言蜜语起不到这样大的作用,她甚至怀疑靳向东夜里是否饮过酒才会渐显失控之态。

    可,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古龙水的清新气味,唇舌吮-弄交换口津时,也不曾有丝毫酒精刺激味蕾,所有的洁净无一不令她打消疑虑。

    靳向东骤然停了下来,余韵更令人心慌,而他的声音平静到显出几分冷酷:“梦见什么?”

    迟漪跨坐着与他目光相抵,分明此刻她是上位者的姿态,可为什么还是能感觉到一种紧张而厚重的压迫感正在笼罩着她。

    仿佛答题错误,她会迎上更深更重的惩罚。

    迟漪眨了眨浓翘的睫毛,心脏沉甸甸地回震:“一个反反覆覆的梦,细节总记不清楚,只记得梦里有你……”

    反反覆覆梦见她的夜晚,他只会比她更多。

    靳向东长久地注视她好一阵,忽然将冷寂的神情转化为温和问起晚上有没有再涂一遍消炎膏?迟漪心脏酥酥颤颤的,眼底泛滥着一层濛濛泪光,轻怔了怔,想说涂过了,直到他动作覆盖下来,迟漪才猛然反应过来,无措去拦男人线条分明的小臂,“已经好多了,别,不要再看了……”

    下一刻,天旋地转,迟漪猝然仰颈颤息,一点也经不住接连袭来的强势。

    昏暗又静谧环境里的粉t?濡一翕一张,他看得专心致志,探手从一旁柜子里取出药膏,一本正经抚上去,得出结论:“再巩固一遍,以免伤口以后会反覆发炎。”

    热意浸漫皮肤的速度比思想更先反应出最直面的刺激,指节涂满乳白药膏徐徐推入,她难耐地挣扎起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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