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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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公公辛苦。”顺着他的动作,徐辞言悄无声息地往鸿喜袖里塞了个荷包,那鸿喜面色不变,指尖悄悄一撮,银票。

    像他这样的御前红人,说真的,压根不缺底下的人孝敬。但银子也分个高低贵贱,这徐六元给的银子,用那民间的话说,都是沾着文气的,对子孙后代好!

    鸿喜没有亲身骨肉,但他有个随侍东宫的干儿子,陛下隆恩,这年头里内侍也是可以识字的。

    他心底一转,打定主意把这荷包交给干儿子好好悟悟,最好能悟出点学问来。

    “说起来有件事情我还得谢谢徐六元呢。”

    鸿喜笑呵呵地开口,就像是随嘴一提,马上就岔开了话题,边说边往屋外去,“这玉难得,陛下也是珍之爱之。只前些年送出去一次,后来又收回来了。”

    徐辞言顿时醒悟,一下想起当年从青山书院回来,白巍同他说过,自个手里曾经也有一块好玉的事。

    时过境迁,这玉佩竟然又被乾顺帝赐给他了,还是加冠这日。徐辞言心底苦笑,他这个“师兄”,当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又让人一眼看透。

    “陛下身边离不得人,洒家便先回去了。”

    鸿喜一脚跨出门楣,抬眼对着徐家门外挂着的御赐牌匾看了两眼,“小徐状元止步罢。”

    等他上了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之后,徐辞言才唤人关上府门,

    快步返回花厅,打开那紫檀漆盒。

    里面当真是一块巴掌大的玉佩,白如截肪,光亮油润,玉佩上刻了竹,该是名家所制,清逸俊雅。

    “不错,”唐焕拿去玉佩来仔细一看,“是你师父当年手里那块。”

    师侄俩对视一眼,纷纷叹息,唐焕打起精神说,“既是陛下所赐,你便小心些收着罢。”

    徐辞言指尖摩挲着玉佩,想着白巍当年千百遍拿起玉佩又放下的场景,情绪复杂。

    江西科场案一日不平,老师便一日不会返京,如今他们都来了京城,哪怕有喉官衙的人看顾着,徐辞言也难免担忧几分。

    好在石师兄来的信里,白巍身体倒是不错,得知他考中状元之后,更是喜得饭进两碗。

    能吃就好,能吃是福,徐辞言心底念叨。江西一案远不是眼下的他可以查到的,所为者必是朝里的大官,他要想有所收获,必得爬到更高地位置。

    第一步,入翰林为官。

    四月初二一早,新进士们到翰林院报到,会试《书》一房座师,翰林院侍读程晏领着三人,边走边讲解翰林事务。

    “翰林”之称,早在汉代就已经出现,直到唐代才正式将其定为官署名。

    “翰林院者,侍诏之所也。唐制,乘舆所在,必有文词、经学之士,下至卜、医、技术之流,皆直于别院,以备燕见。”

    启朝大抵沿袭了唐代翰林院的各项官制,特别是“非翰林不入内阁”的惯例,又让此时的翰林院更显得清贵几分。

    而其中的“清”,是清闲的清,也是清苦清贫的清。

    徐辞言进了屋子,一眼望过去,就见堆叠如山的各色典籍,一本比一本厚的史料,甚至还有不知道哪代的竹简,被人珍之又珍地供在桌上。

    而书籍后头,翰林们面色如常,或许是看不见那满桌的书,自顾自地捧着茶盏啜饮。那笔搁在架上,墨汁啪嗒顺笔尖滴下。

    “这,这也……”

    骆熙出生南直隶繁华之地,自读书来也是听着翰林院各种玄之又玄的传说长大的。眼下见着众“翰林”们俨然是一副摆烂的模样,目瞪口呆。

    周翌泽表情还好,显然是早早听父亲说过翰林院里这帮词臣们懒散懈怠,火不烧眉毛不心慌的“好”名声了。

    见他们进来,这些前辈们略点了个头算是行礼,又低头喝茶去了,仔细一看,角落里那个好久没动弹的,竟是睡着了。

    徐辞言心底不由得感慨,天子脚下地位显贵,工作简单事务稀少,哪怕钱少了点,也不至于饿死,简直是理想的养老岗位。

    “嗨,”许是见几位新人面有震惊,程晏无奈笑笑,“修书是个苦累活,总归院里给的时间足,最后能交得出来不就行了。”

    他看着骆熙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想想也是,能考到这的人,天赋必然有,可也定是“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苦读之士。

    只是求学时勤勉让人满足,工作时勤勉就只会让人感到痛苦。

    “等你们待久了,也就明白了。”

    程晏叹息一声,“到后头不想修书了,便抢着出去任考官或者到藩王领地宣旨这样的活,还能得两日假期新鲜新鲜。”

    逛了一遍,他带着三人来到侍讲学士邱明仁办公的屋子里。翰林院的最高领导是学士高道,只是这人还兼着宗人府经历一职,重心并不放在院内。

    是以,像给新员工分活这样的杂事,是由邱明仁来负责了。

    进了屋,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几眼徐辞言,见他面含笑意,并无心高气傲的神色,也不免满意几分。

    能进翰林,在读书人的圈子里也是一顶一的,少不得被人吹捧几分。特别是徐辞言连中六元,堪称是整个学界的神话,论起来比这满院的状元还要高贵几分。

    作为领导,邱明仁自然不希望手下一天天的心比天高,眼下也不免松了口气。

    “新翰林入院惯来是到文史馆里修史的,你们自然不能免俗,”邱明仁指了指外头的屋子,“眼下院里正修着《代宗实录》,你们便跟着干活罢。”

    所谓的代宗,就是乾顺帝他爹。

    眼下是安乾十年,乾顺帝已经登基十年的,《代宗实录》还没修完,可见翰林院这活干得有多慢。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徐辞言心底嘁嘁,实在是这代宗太能活了,乾顺帝儿子都生了几个又死几个了,才熬死他爹登上帝位。

    他初入翰林院,干活自然干得不能太出挑,否则不就把前辈们的脸丢在底下踩了,不快不慢最好。

    徐辞言心底打定主意,在彻底摸清这大启官场之前,还是该低调低调。

    “且慢!”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呼,“本官不同意!”

    徐辞言心底叹息一声,想法是好的,偏生有人不让他低调。

    来人一身官服,长长的花白胡子落下,尖鼻子小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徐修撰年纪轻轻就中了六元,哪里能和我们这些庸人一同干活,怕是折煞了他一身珠光吧?”

    邱明仁见着他,面色一变,“高大人,这?”

    高道并不理他,直直地看向徐辞言,“正好,前几日有人来报《仁宗实录》久未检修了,徐修撰就去干这活罢。”

    这话一出,周翌泽两人顿时就坐不住了,仁宗乃是我朝第六位皇帝,这么几朝几代下来,《仁宗实录》早就修无可修了。

    让徐辞言去干这活,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年底考核的时候吃挂落么!

    “高大人,这怕是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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