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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90-100(第3/16页)
,究竟身在何处?”
曹操忍着绵延的头痛,从木架上取出一张舆图,向右舒展,将目光落在徐州的方位。
同一时刻,徐州。
陶谦在榻上躺了月余,病情始终未能好转。
他只能虚弱地躺在榻上,听着前方传来的情报,任由曹操、吕布攻下一座又一座城池。
这一天,陶谦等来了一个客人。
“使君,典农校尉求见。”
陶谦当即睁眼,吃力地撑起半身:“快快有请!”
仆从口中的典农校尉乃是徐州人陈登,陈元龙。
陈登是沛相陈珪之子,为人爽直,博学多才,有经世济民之志。
陶谦往日里对陈登不冷不热,只是看重他的才华,让他负责凿灌土田之时,不常召见。
如今徐州大乱,陶谦病倒,在他卧床的这段时间里,州郡官员没有一人前来探望。听到陈登来访,陶谦又惊讶,又有几分喜意,恨不得倒履相迎。
陈登进入里屋,瞧着陶谦憔悴的模样,慨然感喟:“使君何至于此。”
从陈登的语气中听到一丝惋惜,陶谦没有多想,苦笑着抱怨:
“成王败寇。若非公孙瓒被刘虞掣肘,袁术又短视无能,我岂会落到这般田地?”
几次失败,除了感慨“时也,命也”,陶谦无话可说。
袁绍没有吞下青州这块诱饵,公孙瓒没能从冀州的夺权中抽身,袁术那个说风就是雨的混账不仅不帮他的忙,还听信方士的鬼话,把徐州的后背搅得天翻地覆。
以上三条,哪怕只有其中一条没有发生,徐州也不会沦落至此。
陶谦等着陈登与他同仇敌忾,却没想到陈登神色漠然:
“使君真的以为,徐州之败,只是因为寻不到合适的盟友?”
这话说得突兀。
陶谦尚在重病之中,本就头脑昏沉,听了陈登的反问,他无法思考,只能盯着陈登皱眉:“何意?”
“使君疏远名士,任用谗佞小人,岂有不败之理?”
陈登的用词直截了当,可以说是毫不客气。但他的语气中正平和,没有任何指责与怨恨,更像是客观的陈述,
“《素书》有云,‘亲谗远忠者亡’,使君亲近笮融、曹宏等人,放任他们为恶,早该想到有今日。”
陶谦大怒。他原以为陈登是来探望他的,哪知,慰问的话没听到两句,入耳的全是批判之语。
“元龙莫非是来看我的笑话?”
没想到,都到了这等局面,陶谦竟还是执迷不悟,这让陈登失望至极:
“赵昱清正,薛礼忠贞,使君拥有这二位贤才,却不知重用。若赵昱、薛礼在此,即便不能克敌,也绝不会像笮融、曹宏那般,弃主而去。”
想到被自己疏远、逼走的两个名臣,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陶谦从震怒中清醒,终究生了一分悔恨。
“还望元龙帮我请回二人,我愿退位让贤,请赵昱入主徐州。”
陈登闻言,客观坦直的神色渐敛,罕见地露出嘲讽之意:
“赵昱、薛礼已被笮融所杀,使君莫非要我请回两具骸骨?”
“什么!”陶谦蓦然坐起,惊怒地咯出一口血,“笮融安敢!”
“笮融有何不敢?”
陈登冷眼看着这个一手养大虎患,不辩忠奸的徐州牧,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
“使君不如早日投降吕布,兴许还能留下一命。”
门板吱呀一声合上,刚刚透入房中的少许阳光被阻挡在门外,闷不透风的房间再次被昏暗覆盖,泛起一丝腐败的臭气。
陶谦举起枕头,狠狠地砸在地上。
玉枕碎裂四散,陶谦气喘吁吁地捂住胸口,缓缓躺下。
他昏昏沉沉地躺着,脑中画面急转,一会儿出现曹操的脸孔,一会儿浮现顾氏兄弟的模样。
他想起逼迫赵昱入仕时,赵昱那微不可查的叹息。
又想起逼迫“顾彦”投效时,“顾彦”那漫不经意的轻哂。
「将军如此用人,又有几人愿意付诸真心?」
他还想起顾至临走时那幽长的一瞥。
「将军若是言而无信,明年的今日,坟头可供万鬼蹦迪。」
说来也怪,自从顾氏兄弟投向曹操,他就像踩了霉运一样,再没有顺心过。
若他不曾招惹顾氏兄弟,不曾招惹曹操……
混沌的念头还未成型,口鼻之处忽然被一块麻布捂住,陶谦惊恐地睁眼,见到了本该随着笮融一起逃跑的曹宏。
陶谦喉中发出模糊的支吾,使劲挣扎,重病之躯使不上一分力,只徒劳地打着颤。
“使君不要怪我。你对我虽好,可你马上就要死了——既然都得死,何不成全成全我?我是被逼的,我不想被姓顾的逼死,还请使君行行好,救我一命,救我一命……”
主簿曹宏死死捂着陶谦的嘴,一面神经质地念叨,一面用沾了水的麻布盖住陶谦的整张脸,严丝合缝。
“谁让使君害了他的阿弟?使君,这是你应得的,应得的,只有你死了他才会放过我,还请使君你早些去了吧。”
榻上之人的挣扎逐渐无力。更让他绝望的是,他本可用床头的硬枕攻击对方,可就在不久前,玉制的硬枕被他泄愤地摔在地上,是他亲手断绝了自己的生路。
麻布下的面孔已久久未动,曹宏却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喘着粗气,丝毫不敢挪开手。
他不敢取下麻布,不敢确认。
木门吱呀一声,从外头打开。曹宏惊乍地跳起,摔在榻上,心惊胆战地望向门口。
别驾麋竺带着门客入内,见到屋内的乱象,隐隐皱眉:
“主簿曹宏犯上作乱,拿下。”
曹宏发着抖,两腿后挪着,不断往榻的里侧靠:“我无罪,我替天行义——”
话未说完,曹宏便已被人堵了嘴,拖到屋后。
麋竺身后的两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门客走进屋,探了探榻上之人的口鼻。
“徐州牧已殁。”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麋竺不忍地别开眼:“到底是一州之主,葬了吧。”
门客领命,拾起地上的茵席,裹住榻上之人。
想着不久前从幽州寄来的书信,麋竺不由叹惜。
人算不如天算。
刘备如今远在幽州,难以抽身。陶谦死得如此突然,徐州只怕坚持不了几天,就会被曹操、吕布的军队攻破。
麋竺几番思索,决定找陈登商量去路。
他并未发现,身后的两个门客正挤眉弄眼,借用唇语传递信息。
“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作孽太多,恐被天收。”
“本来还想在曹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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