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知道: 1、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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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到他面前扑腾,只是还没掀起多大风浪,就被他弄走了。

    他对着她,说话并不算冷,不到那样漠然无情的程度,只是终究还是染上几分疏离。

    云挽不晓得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能试探着小心翼翼猜,她轻声说:“可能最近天冷,吃得有点多。”

    他轻唔一声:“是好事,你太瘦了,知不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手指逡巡来到腰间:“我两只手好像能圈个完整的。”

    云挽屏着呼吸,不自在别开眼。

    陆承风就单手抱着她办公,金骏眉他喝了,红茶醇厚幽幽的香气,很快弥散在书房里。

    他秘书打电话,说后天去洛杉矶的行程安排好了。

    陆承风淡淡嗯。

    云挽从不过问他私事的,因为他不喜欢旁人打听他行踪,只是今天,她不知道怎么的。

    秘书是个女人,照片她见过。

    非常妖娆风情万种的女性,专业能力很强,做陆承风秘书是要帮忙挡酒的,云挽就记得刚结婚那会儿,他很忙,经常有酒局。

    有时候她都不清楚他在哪里,可他的秘书知道。

    那通电话响了没多久就挂断。

    陆承风继续对着电脑。

    云挽视线落在他额角的鬓发,发色很黑,不见半点呕心沥血会有的苍白。

    唯一一次见他鬓发沾白,是结婚第一年下雪。

    新年夜,他站在雪里,静静看对面女人哭闹。

    鬓发白了。

    皙白的指尖慢慢地一点一点爬上鬓发,他洗过澡了,身上只有剃须水的味道。

    陆承风很快攥住她手指,视线未移:“嗯?”

    云挽指尖蜷缩,眼睫也压低,他再问怎么了,她才微抿唇,问他:“你要去洛杉矶了?”

    他说是。

    “那。”她语气顿了顿,还是柔婉地,“这次什么时候回来?”

    陆承风微不可查蹙眉。

    他果然不喜欢女人这么问,云挽眼睫轻颤,赶紧想措辞补救,她想说,是自己脑子抽筋了随意问的?又或者什么别的原因。

    她不擅长说谎,一撒谎,眼瞳就会不安地四处瞥,他聪明至极,一眼就能看得出她的无措与心慌。

    她已经准备要说道歉了。

    然而这次陆承风看她半晌:“怎么了。”他顿了顿,像是抿唇在笑,“舍不得我吗?”

    云挽耳根发烫,立刻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胸膛闷笑,带着种让人抗拒不了的占有与意乱情迷。

    他是五官很深邃的,有种偏混血感的深邃,陆承风漆黑眼瞳望过来,一瞬间扶住她的头,随意吻下来。

    “真的没有舍不得我吗?”

    云挽微微睁大眼睛,他刚饮过红茶,口腔里还残留着正山小种的醇和滋味,过渡到唇上时,就变得略微苦涩,她闭了闭眼,任凭他漫不经心般一寸寸撬开她齿关。

    他身上的气息,很冷。

    书房留了半扇窗,窗外的雨丝斜斜地打进来,她的腰被握住,有点烫。

    三月春,雨是带着凉意的,他靠窗坐得近,肩膀很快被打湿。

    云挽伸手,触到他被沾湿的地方,想推开:“雨太大……”

    又被堵回去。

    他衣衫下的肌肉绷紧,捏住她手腕,声音有点儿低,有点儿不满:“你走神了。”

    云挽身子一僵,陆承风不喜欢她在这种事情上走神,不过按照往常,他没多少耐心,即使发现了,也不会出声提醒。

    他表达的方式很简单,就是不回家。

    说来十分可笑,他明明在这里有家,然而更多时刻,他都习惯住酒店。

    有两次,大概是去年,结婚第二年的时候。

    他从温哥华回沪,大概一周的时间休整,紧接着飞香港。

    明明那一周,他都已经到了沪城,可以回家休息的,然而陆承风没有。他让秘书订了个酒店,是他常住的那一套那一间。

    房间号牌,他知道。

    秘书知道。

    只有云挽不知道。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回来了,后面还是他朋友找他找不到,电话打到家里来,云挽才知道。

    原来他早就回来了,只是不回家而已。

    她睫毛颤了颤,陆承风手指顺着腰侧,慢慢往下,贴到腿根处的时候,停住了,灼热的唇吻在她锁骨。

    他用牙齿轻轻挑掉了她的肩带。

    电话铃声响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窗外的电闪雷鸣,显得很突兀吓人。

    云挽指尖揪紧他衣襟,刚想开口,他估计也知道她意图,干脆用唇堵住:“你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嘤咛一声,他的吻落下来,在颈侧轻轻摩挲。云挽呼吸渐渐变得很重,铃声再响,她抵住他胸口:“穆小姐,在找你。”

    穆小姐,是他秘书。

    敢休憩时候,还玩命给陆承风打电话的,只有她。

    陆承风最近真的挺忙的。

    他忙起来,就连云挽给他发消息,都不会按时回。

    秘书的却一定接。

    然而陆承风皱了皱眉,女人纤细的手指划过喉咙,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喉结,连带着侧颈,到锁骨。

    云挽是个很保守羞怯的人,像给他舔锁骨这种事,做不来,无论教多少遍都没用。然而仅仅是指尖划过那里皮肤,他就已经觉得很要命了。

    他继续用牙齿,这回是解开她胸前纽扣:“不管。”

    他倒还有一个例外,是不接秘书电话的。

    就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

    不管秘书天大紧急的事,都得等他弄完,否则照他的话,这天大的事,当秘书,都不能替他争取一时半刻床笫之间欢愉,这个秘书是吃白饭的吗?

    书房有个单人沙发,平时是供他休息的,他不回主卧,就会睡书房。陆承风眼尾锋利一扫,单手把云挽摔进沙发,俯身压了上去。

    他回沪的第三天,回家的第一天。

    窗外狂风骤雨,不知道为什么,他望一眼她穿睡裙的模样,忽然欲.火中烧。

    ……

    然而事情匆匆结束,是在一个小时后。

    照陆承风平时的体力,那个时间是停不下来的。

    停下来是因为。

    秘书找上门了。

    瞿婶碰巧还没走,尴尬通知陆承风。

    偌大的别墅庭院,风吹得人冰冷发抖,云挽出门都要穿件厚外套。

    然而那女人却仅仅穿着缎面红裙,细细两条肩带。

    陆承风从云挽身前下来,冷着脸套上衣服。激情未退,他胸口的肌肉仍是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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