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by听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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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确认一段关系是否牢靠,最好把自己最丑陋的东西展示出来,包括情绪,包括身体。

    如果有一丝一毫厌恶,那便再也不抱痴心妄想。

    黎昀的目光沉在他眼里,时间的流速仿佛都慢了,分秒滴答,每过一瞬,时恪的心就紧一分,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压迫血管不得呼吸。

    “时恪。”黎昀道。

    右手托住他的后颈,俯下身,两人之间不过一拃,“你和他不同,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世界上只有一个你。”

    “不爱跟陌生人打交道,不爱人多的地方。画细节喜欢用小指抵住画纸。习惯抽完一支烟再睡觉。身边的人被诋毁最让你生气。”

    透过昏暗的光线,能看见衣着下虬结的疤延伸、贯穿、交错,那是在拥抱时隔着衣料都能清晰感受到的痕迹。

    黎昀一字一句,竟是红了眼框,“不会再有像你这样的人,你是唯一的。”

    故作镇定的壁垒垮塌,时恪哑然的说不出话,眼中水色恰如有星坠湖,迸溅出晶莹的碎光。

    夜里忽然降了温,像是已经做好入秋的准备,银月皎洁,驱散困住灵魂的魇。

    今晚时恪没有任何梦境,只是一片虚白,睡时朦胧,醒来云散,他很久都没睡过这样单纯的一觉了。

    黎昀轻声敲门进来,将早餐摆在床头,说:“来得及,去洗漱吧。”

    时恪下床要去浴室,迷迷糊糊间挽袖的动作露出了手臂的疤,黎昀从身后经过,他陡然惊得一顿,要放下袖子。

    黎昀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眼,握住他的小臂,掌心肌肤贴着凸起的疤,牵着人来了浴室,将先前那只袖子挽好,再将另一只也挽上去。

    “好了。”黎昀说,“弄完来吃饭。”

    时恪怔着,镜子里还是那张脸,也还是那些疤,身后是黎昀在收捡他行李的背影,而笼罩在面前的虚影散了。

    *

    候机大厅空空荡荡,赶早班机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坐在椅子上。

    两人挑了个离登机口最近的位置,眼前是宽广高挑的玻璃窗,天幕泛着蓝紫,缀着几颗星,越靠近地平线,颜色越浅淡。

    时恪在和郑元发消息,交代回去的信息和后面的工作安排。

    等得无聊,又切到微博回复上次没来得及看评论,收到不少来自超话的艾特,内容还是上次办理护照时的照片。

    时恪才想起来,侧过头,先斩后奏,“我之前碰见黎逍,差点打起来。”

    黎昀说:“嗯,我问过他。”

    “你知道?”时恪说,“我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黎昀看向他,“黎逍一向散漫无礼,保持这种攻击性,非常好。”眼底的深沉被点亮,他轻扬下巴,“看那边。”

    时恪顺着方向转过去。

    只见刚才还昏暗的地平线横卧着一道绯红,慢慢扩大,冒出橘黄,再往上,金色从那处跃了出来,冲破云层,撕裂沉夜,将云染成玫瑰色。

    时恪看得目不转睛,眼眸透亮,他从未见过这样生动的日出。

    耳廓倏然一凉,他偏过眼去,黎昀拿着一枚黑色的耳钉,轻柔地穿过,气息也洒在脸庞。

    黎昀:“你永远都不会是麻烦。”

    第55章 时老师,在这

    阔别已久的见面在某种范围里是值得开心的, 比如黎昀亲自带着人回了明城,接下来两次的综艺录制状态好到安东大夸特夸。

    但换一个范围就不好说了,比如从纽约回来接着上班, 眼下青黑犹如熊猫的观展小组。

    感应门打开,从外头飘进来一溜人影, 垂着头,佝着背, 脚步虚浮毫无生气。刘丛端着咖啡从吧台路过, 被吓了一跳。

    “雾草!”咖啡洒了小半出去, “吓死我了你们!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徐泽文缓缓拎起头, 扯着嘴角, “谁能想到呢,我昨天根本睡不着觉。”

    “时差没倒过来?”刘丛问。

    跟在后头的周知知眼睛都睁不开,“还有‘假期综合症’, 人到底为什么要上班啊……”

    刘丛摇着头回了工位, “由奢入俭难啊。”看时恪端端正正坐着, “欸,小时不是还挺精神的。”

    时恪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 说:“有事,提前回了。”郑老给他准了一周半的假期,特殊事件特殊对待。

    他有充足的时间在家倒时差。

    “正常, 上学的时候我还天天痛苦‘为什么要上学呢’。”赵寻音穿着一身休闲装从门外进来,神采奕奕。

    而乔恒来的更早, 已经在工位上给大家分各种伴手礼。

    周知知拍了拍老徐的肩膀,“看见了吗?能当组长的都有过人之处,我俩……菜!”

    赵寻音笑了笑,补充说:“你俩也行。”她拍了拍手, “一小时后创意组1107集合啊,咱们开个会。”

    周知知倒吸一口冷气,掐着人中佯装要厥过去的模样。

    当然,不习惯的也不只是同事,时恪也还没完全从林轶的事里缓过神来。

    昨日中午,刘警官与他确认林轶案件完结,因缺乏第三人在场的证据,再加上尸体伤检,最后还是按照“意外死亡”定了。

    林轶的火化日期他只草草看了一眼,记都不想记。

    开会前,时恪花了半小时整理手头工作,又给时艳转了笔钱,已收,未回。不过这样他也已经很满足,至少他与母亲都安全,或许算得上幸运吧。

    11点一到,众人拿着电脑起身,时恪只带了个Ipad,进了会议室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每周一的例会主要是拉通本周工作,再对之前未完结的案子追追进度,做做总结。

    时恪手头工作清的差不多,偶尔璨星需要跟进的素材优化也花不了太长时间。

    投屏上的项目管理表密密麻麻,赵寻音一一核对完,轮到时恪的部分。

    “你接下来跟黎昀的法餐厅,对吧?”赵寻音问。

    会议室里人挤人,时恪的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他锤了锤屈着的膝盖,回道:“嗯,目前只有这个。”

    赵寻音把表格往下拉了一点,“可能得双开噢,”她指向新增的一条,“‘馥闻’的旗下子品牌‘献玉’找你做VI,新中式风格,轻奢定位,依旧是沙龙香,你看看呢?”

    时恪问:“工期三个月?”

    赵寻音:“差不多,节点比餐厅要赶一些,你看着来。”

    “好。”

    新项目的资料很快被发过来,“馥闻”这个牌子是近几年快速崛起的国产香氛,靠着一手独家调香技术和内容创意在国内外声名鹊起,而子品牌定位瞄准的是更年轻化的市场。

    简单来说,CEO看中了时恪在食光漫谈中将感官“可视化”的创意,于是便向山道下了这个订单。

    时恪没用过香水,但的确有些感兴趣,会让他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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