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就那么香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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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驴吧。”沈新月毫不犹豫,“犟得要死。”

    江有盈“呵呵”,“那你就是狗,什么河豚不河豚的,别装可爱了。”

    沈新月没生气,歪头,“什么狗,你的舔狗吗?”

    这个回答显然在预料之外,摆好架势实在不行打算武力制服的江有盈松懈下来,无奈笑了下。

    沈新月挑眉。

    最后一个金元宝投入火堆,河面突来一阵疾风,燃烧的灰烬像黑蝴蝶腾空而起,江有盈仰头,目光追随,小块没烧完的金箔纸轻飘飘落在她鼻尖。

    “妈妈在笑你。”沈新月伸手去摘,灰烬在指腹捻开,发现她脸有点红,大概是火烤的。

    她眼底火光明明灭灭,“妈妈释怀了吗?可以安心了吗?”

    蛙鸣在芦苇荡里此起彼伏,对岸河边几户人家灯火摇晃成跳动的金箔。

    沈新月捡了根树枝,把纸灰扒开,确保里面烧透,等待冷却消除火灾隐患。

    忽然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江有盈正把外套往她肩上挂。

    “我不冷。”沈新月推回去,惊觉对方掌心烫得吓人,“你发烧了?”

    她摇头,结果马上转身打了个喷嚏。

    “快回去。”沈新月用外套裹住她,“生病不说,还故意脱衣服……”

    话没说完就被扑了满怀,江有盈滚烫的额头抵在她锁骨,“别走好不好。”

    “我不走。”沈新月抱住她,脸颊挨蹭在她冰凉的发顶。

    “骗人!”她带着浓浓鼻音的指控随呼吸喷在颈窝,“看见你收拾行李箱了。”

    沈新月确实有收拾过行李箱,等饭的时候,在沈硕房间。

    她抚摸着怀中人发烫的后颈,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多余。

    对岸亮起手电光柱,刘武不放心她们,还是找来了。

    “走吧。”

    刘武接她们回小院,前座塞不下,两人蹲在后车斗,相依偎着,一路摇摇晃晃。

    雨后潮湿的风散不去面颊温度,沈新月几次去摸她额头,让刘武快点。

    到地方,沈新月率先跳下车,伸手把她接过来,横臂一抄,直接抱上楼。

    “挺厉害。”还没烧糊涂,江有盈搂着人脖子笑。

    小院这两天没客人,房门没锁,沈新月抬膝一压,门把猛地往下一弹,门开,她还有力气停在那换了鞋才进屋。

    把人抱上床,盖好被子,沈新月弯腰给她换了拖鞋整个塞进去,又拧来毛巾给她擦脸擦手,翻箱倒柜找退烧药。

    一回头,这人不知道什么坐起来了,靠在床头,手里挂个小酒壶,正仰着脖往嘴里倒。

    “干什么呢!”沈新月冲过去。

    “欸?”江有盈笑嘻嘻一躲,指尖勾着酒壶在人眼前晃。

    纱帐随风翻卷,沈新月先去把窗户关了。

    杨梅酒在陶瓷小杯里漾开艳丽胭脂色,浮沉的果肉像颗糜烂的心脏,江有盈举杯递来,“陪我。”

    沈新月床畔盯她几秒,到底伸手接了。

    喝酒不能吃退烧药,沈新月不勉强她了,一口干,“喝完这壶酒你乖乖睡觉。”

    “你先过来。”江有盈招招手,拍拍身边位置。

    沈新月挨过去,由她勾着脖子,半趴在怀里斟酒。

    “喝。”她眼尾烧得通红,拇指刮蹭过杯沿,“你喝完,我放你走。”

    沈新月就着她手低头张嘴去饮,她手腕微动,却将酒液尽数浇洒在人领口。

    “你……”

    这是故意的,还是撑不住要晕?沈新月伸手去探她额温的瞬间,她翻身爬上,趴在人身前,伸出小舌细细去舔。

    烫,好烫,沈新月一时僵住,呼吸暂停。

    “不是说当我的狗?”她神色迷离,半醉半醒,手指一下一下点在人锁骨,“叫声主人听听。”

    “我不是……”沈新月辩解。

    “那这是什么?”江有盈拉下衣领,心口一片青紫咬痕,“你不是狗,谁是狗。”

    左右拉扯衣摆,两条手臂举高,菜畦边那幕再次上演,她除去最后一片遮挡,雪兔跳跃间,沈新月慌慌张张别开头。

    “装什么?”她捏住沈新月下巴,不许躲,欲往人嘴边送。

    “烧那么烫还有力气发疯。”沈新月将人一把捞起,迅速调换了攻守,把她抵在床榻。

    烫,着实烫。她小腿勾来,挂在沈新月扑打间露出的一小截腰肢,叼着人耳垂含糊呢喃,“里面更烫,要不要试试?”

    起风了,花枝竹影隔窗剧烈摇晃,大雨毫无征兆,倾盆而下。

    滚滚闷雷自远方而来,江有盈在雷声中剧烈颤抖,烧得糊涂,许是错把雨声当作行李箱滚轮响动,惊惶之下,忙不迭挺腰献上自己。

    “嗯——”沈新月跪坐,控住她腰肢把人往下拽了拽,手心朝上,已盛了一汪。

    “我是不是你的好主人?”她还有空张嘴说话。

    一道炸雷在头顶劈开,台灯熄灭,伴随她喉间放肆狂喊,拖长的尾音如檐下雨珠时断时续。

    闪电打来的片片白光里,是沈新月汗湿的鬓角和发皱的指腹,抵在她唇边,迫使她尝到自己的咸涩味道。

    她们像两株绞杀的藤,在雷雨中绽放出带刺的花。

    雨歇已接近后半夜,沈新月拿出手机看了眼,身后人拨开她满背披散的长发,手指细点在肩胛位置猩红的血痕。

    “疼吗?”唇轻贴,江有盈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

    “不知道谁才是狗。”又是抓又是咬。沈新月没好气,“你说疼不疼?”

    时间差不多,沈新月掀开蚕丝被一角,把水银温度计拿出来,凑到灯下去看。

    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电恢复,倒挺懂事。

    “多少。”江有盈问,状态明显比刚才好很多。

    “三十七。”沈新月把温度计放回塑料小盒子里。

    这家伙还真是强悍,睡一觉就退烧了。

    “好狗,好狗。”她忽又翻身爬上,冰凉的发尾在沈新月心口扫来扫去,左右拍打人脸颊,“好狗,好狗。”

    杯底还剩一口酒,沈新月抄起,含住渡过去。

    酒误事,也成事,至少让沈新月看到了女强人柔软的一面。她会紧张,会求饶,会哭,那双生活中精通一切的手,也有茫然无措的时候,如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指骨缠绕着她的长发。

    入睡前,手指抚开她面颊碎发,沈新月灯下久久凝视已陷入昏睡的她,脸颊贴合确定她再没有发烧,才放心倒下。

    没定闹钟,某乡下大姐的生物钟却比鸡都准,早上五点准时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楼。

    隔壁小院果然有了动静,沈硕和柳飘飘已经起床,正收拾东西,刘武昨晚听说,答应今天开车送她们去市里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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