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就那么香吗: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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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有盈打开车门下车,今天她穿一件灰色短款卫衣,蓝色牛仔裤拉得腿又细又直,浓黑的发扎一条蓬松长辫,垂顺身前,更显脸小。

    沈新月眨眨眼,以为自己出现幻觉,随即浓烈的自卑感如海潮扑涌。

    江有盈整个人笔直,从车里下来的样子多体面,多俊俏。

    沈新月视线落在她一尘不染的黑色马丁靴,抱着篮子在地上爬呀爬,猛吸一口气,背过身去,“你认错人了。”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江有盈快步上前,想拎起她来,又实在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徒劳摊开双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流下两行宽面条泪,身体不住地颤,沈新月实在想不通,上辈子究竟哪里冲撞了她,总在她面前丢人。

    老天爷,要弄死我来个爽快好吗?

    “嘟嘟——”

    眉目怜爱,江有盈绕了个半圈,蹲在她面前,“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因为你不仅克夫,还克妻!你总克我!”沈新月哭吼出声。

    默了半晌,不多言语争执,江有盈弯腰捡起斗笠,牵起她往车边走。

    “我送你回家洗澡,你看看身上有没有伤,或是觉得哪里痛,然后告诉我,有事我送你上医院,没事你在家歇着,菜我替你送。”

    眼泪串串掉个不停,沈新月挪着步子一瘸一拐往前走,手背抹了把脸,“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矬?”

    拉开车门,回头认真端详,她黑亮的眼珠显现出一只完整的小脏狗。

    江师傅善良摇头,“没有,你的样子很可爱。”

    沈新月从车窗玻璃里看到自己,“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我很矬。”

    脏手又一指,“你哪里搞来的车。”

    “是我自己的车。”江有盈轻声。

    “你的车,你的皮卡车。”

    沈新月“呜”一声,“你有电三轮,有皮卡车,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额——”

    江师傅犹豫几秒,“还有两台挖掘机,这可以说吗?”

    两台?挖掘机?

    沈新月腰一佝,头一顶,撞在车门。

    “我不活啦!”

    “嘟嘟,你不要想不开……”

    江师傅急忙阻拦,难得温柔,“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以后也会有的。”

    “那你让我嫁给你,嫁给你,我就有了。”沈新月开始说胡话。

    说完立马后悔,她自己爬去后车斗,屁股上两个泥色大洞,隐约透出里面白色内内。

    “嘟嘟,你的裤子破了。”江有盈温声提醒。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我想玩滑滑梯了。”

    她还挺有道理的,“衣服的作用不就是保护我们的身体,是人穿衣服不是衣服穿人,破了就破了有什么大不了。”

    江有盈提了菜篮子放在后车斗,“今天嘟嘟真是辛苦了,自己弄成这样,篮子还干干净净。你到车里坐呀,外头好冷的。”

    完全是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

    “你昨天不是很威风嘛,对我吆五喝六的,莫须有的罪名扣了一大堆,根本都不听人家辩解。”

    沈新月傲娇甩头,斗笠罩住脑袋,“你别管我,也不要来劝我,我不想弄脏你的车子,你们看起来都那么干净,那么新,只有我脏脏的……”

    到家没几步路,江有盈向来务实,也不多劝,立即上车。

    她还真不劝!

    悲伤逆流成河了,沈新月摔了斗笠,仰脸望天。

    “就让这大雨全部落下——”

    第28章

    什么都只能靠自己,哎呀,听起来实在是威风,实在是厉害。

    独立自主女强人。

    翻开另一面,自顾摇头苦笑,谁能来帮帮我呢?若能毫无负担指望别人,谁愿去受那份罪。

    沈新月团缩在皮卡车后车斗,仍由冷雨扑面,寒风侵肌,深感到人生之惨败如雨天滑坡下山,裤子破洞,屁屁冰凉。

    想彻底从过去的失败中走出,还需要时间。

    而眼前分分秒秒都难捱,时时刻刻恨不得去死,道理懂得许多,但情绪激涌难免。

    小馄饨和焦糖拿铁带来的热量散得差不多,她把脸埋进膝盖,鼻端有冷冽的蕨类植物清香,混杂湿漉的泥土气息,眼眶在膝头蹭过,泪和雨混在一起。

    “到家了。”

    一只手伸来拍拍她肩膀,沈新月倔强不起,那人也不啰嗦,扯了她胳膊直接往车边一拽,打横抱起。

    “啊?欸!”沈新月惊惶出声,那双有力的手臂承托在她膝弯和后背,竟是径直把她抱进浴室。

    江有盈像抱一只家养的宠物狗,搞不懂她为什么每次出门都把自己弄得满身泥泞,训嘛又哭个没完。

    取了花洒对墙等热水,江有盈垂睫默然不语,沈新月缩手缩脚站在一边,看脚底的黄泥水淌进地漏。

    “洗着,我去给你拿衣服。”江有盈转身离开。

    柜里翻出一套冬天的薄绒睡衣,白底带小兔子图案,颜色浅嫩,有啃胡萝卜的小兔子,躲南瓜窝里睡觉的小兔子,坐摇摇椅的小兔子……

    江有盈怀里捧一兜小兔子下楼,隔门听见里头“呜呜”哭个不停,流水掩盖不住。

    她推开门走进去,哭声止,磨砂玻璃里模糊的人影摇摇晃晃起身,颓唐意志难以支撑,头颅深深低垂。

    不能走,得看守着,防止出现意外,江有盈进进出出,给她洗衣裳递东西,频繁制造出响动。

    这种情景下,沈新月自觉不太适合继续自哀自怨,快速洗完,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迎面,江有盈端来一杯热腾腾的感冒冲剂,音色低柔又不失强势。

    “喝。”

    热气熏红眼眶,眨眼缓了缓,沈新月大口喝完。

    “抹脸了没?”江有盈问。

    沈新月摇头,江有盈接过陶瓷杯顺手搁在洗手台,从镜柜里取了罐面霜,挖一块在手心乳化开。

    “抬脸。”

    听话乖乖照做,沈新月想起小时候外婆也是这么给她擦脸。

    只是面前这双手更年轻,更温柔,像身上这套绒绒睡衣,暖呼呼包裹她冰凉的心。

    “你会因此讨厌我吗?”沈新月忍不住问,唇瓣吻过她掌心。

    空气中平添几分狎昵,女孩周身潮湿的沐浴香气如有实质,网住了呼吸。

    指腹摩挲在那滚烫的唇,江有盈微眯起眼。是什么味道,应有感冒颗粒残留的苦和甜。

    “为什么讨厌你?”她喑哑道。

    浴室门只开了条大腿粗的缝,水蒸气散不出,滚成热烘烘一团。

    她指腹还停留在唇瓣,有点糙,行走时刮起一片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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