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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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甚至有功绩。可这些功绩簿上,沾着多少佃农的血?”

    “问得好。”慕兰时挑眉,声如清磬一般,“前朝时慕氏便编撰了《万姓谱牒》,耗费三十万卷藏书——若无世家的竹简,诸位今日怕是连先祖名讳都无从考证!”

    她、她居然说无从考证先祖名讳?!

    在场诸人俱是愣怔住,不知如何回话,这位看起来清丽素雅的女子,词锋居然如此激烈,并且还是向着世家!

    方才还对慕兰时极尽夸赞之能事的那个男子,这会儿看慕兰时这副激辩模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对世族之事颇为了然,引用之时句句都点到郡望,那似乎不是从书中读到,而是从小耳濡目染。

    莫非本就是世族之人?!

    云鹤先生似是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这般直接地驳斥他,猛地按住琴弦:“姑娘难道要否认寒门冤屈?”

    “我何曾否认?”慕兰时弯腰,拾起地上一片枯竹说道,“正如这新竹若要破土,何须将旧竹尽数斩断?”

    说完,她手中的竹叶倏然断作了两半:“九品官人法固然有不合理之处,但寒门骤贵者侵田更甚——去岁荆州新刺史上任三月,强占的田比琅琊王氏三十年所得还多!”

    瘸子突然捶地痛哭:“我儿就是被这等新贵逼死的!”

    人群的声音渐渐变大,甚至有人向云鹤先生投以疑惑的目光,希望他能够驳斥这个女娘。

    在瘸子的哭声中,慕兰时俯身将半片竹片递给他:“前朝兰陵萧氏主持开凿的十二道水渠,至今灌溉着千顷良田。”

    “窃以为这革新也是如此:当如治水,疏浚而非决堤——若毁尽世家藏书楼,百年后谁人解读诸君今日的治国策?”

    瘸子怔怔地看着慕兰时,接过她递过来的半片枯竹,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云鹤先生也愣住了,讷讷半晌。

    慕兰时并没有去看那些学子一眼,只是语气相当平静地又道:“诸君在此处清谈并无不妥,只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若被有心人听去……”

    “那便无异于以卵击石。”她说完这句话,还施施然行了个礼:“那么,在下就此告退。”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势震住,怔怔然不知所以。

    他们并不曾想到什么走漏风声后将其杀之灭口的手段,这些读书人心中,并不存在这种血腥事。

    他们只是遥遥地望着那成年女子和另外一女童离开,各自怅然对视,讷讷说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云鹤先生到底年轻,不过也是二十出头的岁数,本打算今日来一番激昂雄辩,却被这位清丽素雅的女子拂了——在她说话时,他的脑中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

    那女人身上当真有一种天人之姿。

    ……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世族中人,不然的话,不会像方才那样如数家珍。

    可是,她最后的表现也不像是传说中那么恐怖的世族,要将他们要杀要剐如何,甚至还说,他们这样做被有心人听去,那就完蛋了。

    又说,他们这样的举动是以卵击石……那几乎是一种透露出来的善意。

    尽管她语带威胁。

    “她是谁?”云鹤先生吞咽了一口唾沫,茫然地望向方才的两女一男,“你们三位,适才可在同那位姑娘说话?可有了解?”

    其实他立刻追上去,说不定还能赶上,让那姑娘亲口告诉她的姓名。

    可是,巨大的羞耻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云鹤先生只觉双腿发麻,愣怔站在原地不知所以,更不要说上去追问慕兰时,问她是什么人了。

    就在这种茫然中,有个年轻一点儿的姑娘走近云鹤先生身旁,说道:“先生,我也许知道那女子是谁了。”

    “她是谁?”

    年轻姑娘语气中带了一些不确定,道:“我不认识她,但是我似乎认识她身边的那个小女孩……那是山脚下邓婆婆的孙女,叫作嘉嘉的。”

    “嘉嘉?”

    “对,正是嘉嘉,”女子颔首,“我记得,她是在京城里面……”

    经过年轻女子这么一提醒,人群中也有人想到了,立刻说:“我知道那女子是谁了!”

    众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眼光,云鹤先生更是因为莫名的原因,手都在颤抖。

    那说话者把头一歪,就道出了答案:“嘉嘉正在京城里面做慕氏的小丫鬟!”

    年轻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讷讷道:“那、那慕家里面有多少小姐公子啊?”

    这话说出来,她颇没底气地看向众人。

    众人的表情也俱是疑惑但了然的样子。

    ——能有那般通天气度的慕氏女娘,除了那位名满京华的慕兰时还能有谁呢?

    所有目光在虚空织就同一个名字,那是用金丝银线绣在云端的三个字。

    云鹤先生忽觉一阵呼吸凝滞。

    倘若那女娘真是慕兰时,那么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接触到世家的人。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他说不清楚,只低头看自己洗得褪色的鹤氅,如今像是有一道裂帛般的豁口。而裂口对面,是慕家百年煊赫堆砌的玉阶——此刻正化作千斤重的青铜鼎,压在他这具陶土捏就的骨架上。

    ***

    “清明将近,大小姐不回去祭扫,怎么得闲跑我这个铺子里面歇着?”

    戚映珠颇无奈地睨着慕兰时:眼下这人正挽起了大袖,装模作样地揉面。

    偏她还振振有词地道:“上次不就是约定了要我来做这揉面师傅的么?”

    “啧,那也是得寅时……现在是几时?你来得太早了。”戚映珠蹙起眉,虽然语气有些不善,但嘴角弧度却压不下来。

    这位大小姐揉面的技术却不咋地——那双只沾文墨琴棋的手,如今却在糟蹋着团不成形的面絮。

    但胜在真心。

    “我还记得上次同你说过的话。”戚映珠忽然正经道。

    慕兰时诧异地停下手中动作,回望过来:“上次同我说了什么?”

    “上次说,”戚映珠抱臂,缓缓地贴近她身边,而后重重地俯身下去嗅闻她脖颈处,热气丝丝缕缕地蔓出来,“你无所事事的话,可别不安于室。”

    牙齿突然磕上慕兰时的脖颈,舌尖沿着绷紧的颈线缓慢上移,在细细品尝,也在仔细嗅闻。

    检查有没有别人的脂粉气。

    舌头舔舐的同时,滚烫的呼吸灌进衣领深处,激得慕兰时身体都是一颤。

    慕兰时忍着衣领口传进来的刺激,一边忍着道:“那娘娘可检查出来了什么?”

    “兰时这揉面师傅可还做的?”

    倒是承认得快。

    戚映珠的牙齿最后落在慕兰时的耳垂,又细密地用舌尖碾过,语气清淡:“不过呢,虽然无所事事,还没有不安于室。”

    “兰时哪里敢不安于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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