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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笼中青雀(重生)》 80-90(第13/16页)
长们,让他们“拜见”了她,就是真正给了她些许调动亲卫的权力。
所以,他们才会护卫她出城游玩,听她之命打球比赛以作观赏,又在现在,不着痕迹地让她赢,让她高兴。
当然,她还远远不能像楚王指挥他们一样如臂指使,但,也终究和只能在不确定的“危急关头”,才能求助亲卫保住性命时不同了。
又进了一个球。
球杆扬起的尘土飘洒在青雀身边。
透过飞扬的轻尘,看到矗立的球门,看到滚动的马球,再看到碧蓝的,飘着雪白云朵的天,她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笑出了声。
真好啊。
突然和亲卫打球,她本是想找件事让自己累极,就没有力气再去患得患失,思索什么“第一个”“唯一一个”。
但这一场马球,却让她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快乐。
第89章 晴天霹雳“儿子有十几个,母亲的娘家……
接下来的几日,青雀在田庄上玩了个尽兴,直到四月的最后一天回京时还意犹未尽。
回到云起堂,她努力收心,一口气画了四五张田庄风光,和承光的第三幅画像一起着人送去。
才画完,便是端午。
暑热天气,阳光毒辣,空中不见一丝云,京中却赛龙舟、挂艾草菖蒲、游百病、涂雄黄、荡秋千、比武、击球,家家户户喧闹非凡。
楚王府的妃妾惯例不出门,只在府中过节也足够热闹。
去年此时,青雀的身孕还未满三个月。天气又太热,她不好出门,只在云起堂过了节。阿莹来伴着她,永春堂的三位也来亲自送了礼才走。
今年算是“无事一身轻”了。
一早,她便会集了阿莹与张孺人三位,在花园里听曲吃酒。
树荫细密,花影芬芳,玉人堂的冰山袅袅升起青烟,乐声隔着水潺潺传过来,一时大郎都听曲听住了。
“罗公公今儿可迟了。”青雀下首,张孺人饮着葡萄酒,轻声笑说。
“是啊,”青雀便应,“二郎怎么还不来呢。”
“一会儿他们小儿包粽子,大郎一个人,包的不够咱们吃,可怎么好?”乔娘子也凑趣。
“哎呦!”张孺人便笑说,“你还指望吃他包的粽子?”她看向儿子,“他能包成一个不漏的,就算他长进了!”
大郎听曲听得如痴如醉,正伴随曲调摇头晃脑,没听见母亲说他。
张孺人就含笑看了儿子一会。
一时乐声变了,她才转回头,悄声说:“静雅堂那一位,都‘病’了四个月了,还不好?”
这几个月,二郎三五日才被罗公公带着去看她一回,请了安说几句话就走,也没听说过二郎想娘吵闹。
再这么下去,二郎虽然没真给别人养,又和给别人养了有什么区别。
“从上个月开始,连冯御医也不常来了,”薛娘子也向前倾身,“半个月才来诊一回,也不见有别的大夫再去。”
她状似是看向全桌的人,实则目光更多放在青雀身上,语带疑问说:“若那一位还发着烧,病着,咱们府上,也不会不管她呀。”
“是呀!”乔娘子也忙说,“什么病若真烧上四五个月,那人不都烧——”
她低声:“不都烧傻了吗?”
青雀捧着酒杯,听完了这三人的议论。
她们三人住在一处,有什么话大可以在自己院子里商议,特地放在酒桌上说,显然是想同她一起探讨。
李侧妃对她心存不善,她当然希望李侧妃的境况永不好转,最好还能更坏。她也时不时就会从李嬷嬷和张岫那里,打听到一两句静雅堂的消息。
可这些消息,她要和这三人分享吗?
她们难道真的不知静雅堂的动向?
阿莹是她的人。她的事,除非事关性命的,基本都会同阿莹商议。
而永春堂这三位和她,互相还只能算比“酒肉朋友”再稍亲近些的普通友人。
她可以在楚王面前提起大郎,让他与孩子更亲近,也可以带她们三人一起到各处游玩。但这等涉及阴私算计的事——
饮一口酒,青雀还正沉吟,忽有小内侍过来,在廊下回说:“罗公公先带二郎去静雅堂请安了,今日端午,应会多留半日,命奴婢来回各位夫人娘子,午饭请不必等二郎。”
“知道了。”青雀笑命,“大节下,又辛苦你跑一趟了。你若不急着复命,就先在这歇歇,吃杯茶吧。”
说着,她看一眼芳蕊。
芳蕊已从荷包里取出一块小银元宝,笑着放在小内侍手里。
小内侍连声谢恩不迭。芳蕊扶他起来,便领他去吃茶吃点心了。
青雀出了银钱,便顺理成章不再出声。
片刻,张孺人轻声一笑:“看来,是没烧傻。”
“到底是二郎的亲娘。”薛娘子笑道,“端午也算大节,她既好了些,二郎自然要去陪她半日的。”
“那就先把大郎挪过来,和咱们坐吧?”乔娘子便说。
“是该挪!”青雀此时方笑说,“不然,二郎不来,这半日他也怪寂寞的。”
……
花园里的音乐清越悠扬,越过数道围墙,隐隐传在静雅堂院中。
被药味熏染了几个月的侍女们,都不禁慢了手中的差事,凝神细听。
李侧妃却皱起眉,让人关窗。
“吵死了。”背过身咳嗽了几声,她几不可闻地抱怨。
同样瘦了半个人的琴音和棋声一左一右伴着她,给她抚背、递手帕、递水,一起看罗清陪着二郎,在地下的矮桌上给她包粽子。
关了窗,屋里不通风,二郎脸上很快沁出汗珠。
“侧妃不想开窗,不如再披一件衣服,把冰山挪进来?”罗清给二郎擦汗,望向李侧妃,笑道,“不然,二郎中了暑就不好了。”
“……是。”李侧妃深深吸气,笑着,“是该如此。”
她推琴音,琴音忙拿来斗篷。棋声也忙出去,唤人把冰山抬到卧房附近。
“骤然一热,又一冷,怕更不好。”棋声赔笑说,“冰山就
放在这,公公看,怎么样?”
“甚好。”罗清点头。
他又拧干一块新棉布,细细把二郎颈间背上的汗也擦去。
二郎触痒,挥了手“咯咯”地笑,把手里的糯米洒了一地。
侍女们又忙在一旁擦地,还有婆子打水来去,卧房内外,一时间都有些拥挤。
李侧妃忍耐着,笑着,看着。看着二郎这张圆润了也黑了些的脸,不知为什么,竟更像楚王——像他父亲。
她再也不能骗自己,殿下是因为忙,因为没有时间,才不来看她和二郎了。
不,不。她又在心里否定。殿下不愿来看的,只有她。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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