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青雀(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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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句能让人踏实的。听说昨日殿下一出宫就来了江妹妹这,我们少不得都来问妹妹,这话是否为真呢?”

    她笑看向青雀。

    被张孺人代替发问,柳莹并无异色。张孺人也不怕她多想。

    她是整座王府里唯一一个和所有人都没有冲突的人,只是从前不大见人,也不主动与谁往来。

    “应当是真的。”和李嬷嬷对视一眼,青雀笑道,“昨日殿下和我提了一句,并没细讲,所以,我也不知殿下究竟在哪一日离京。”

    张孺人点头思索。

    “那西凉府几千里远,寻常光去就要十几日。哎……”

    看柳孺人一眼,乔娘子忍不住说:“殿下这一走,少说又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了。”

    其余倒好说。一总算来,从她们服侍殿下起,这六七年里,殿下在京中的日子,加起来也就两年出头——这还是算上了从去年姜侧妃去世,到现在整整一年多的时间——真正来后院的时间就更少了。殿下不在府上,她们都习惯了。

    可若殿下这次走得太久,大郎还有不到五个月就满三周岁,说好的给孩子开蒙可怎么办?

    薛娘子给她使眼色,“少说话。”

    乔娘子又用眼神问回去,“柳孺人也在,咱们还求不求?”

    柳莹也看向青雀,无声问,“若为难,我就留下。”

    青雀想一想,轻轻摇了摇头。

    柳莹便告辞,笑道:“时辰不早了,我那还晒着几本书没收。既知道了殿下要离京,我也不多留了,那些书得赶紧趁晚饭前收拾好,不然怕更潮湿。改日,我再来看望娘子。”

    薛娘子没看见她和青雀的眉眼往来,见此便以为,柳孺人果然还是那个不爱置身是非的性子,是主动躲了去的。

    柳莹一走,三人的话便好说许多。

    毕竟与青雀相处了一个月,关系算得上和睦——至少一起玩乐的时候都很高兴。青雀前两日又特地派人去对她们解释过,为何她会在楚王府里见宋家人,显然,至少不愿与她们交恶。

    是以,张孺人开口,没有她来之前以为的那么难。

    “若殿下再来,妹妹看殿下心情好时,不知能不能寻机提一句大郎上学、请先生的话。”

    青雀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拒绝。

    双手握起,放在桌面上,她思索着。

    她是有些为难,但,也有点想笑。

    一点点。

    永春堂这样的事都来找她,好像她真的是楚王心里特殊的人,在他心中的分量,甚至重于张孺人这位给他生下了长子的妃妾。

    但实情如何,她们谁都清楚。楚王在意的,是她这张与姜侧妃相似的脸。

    她用着自己的脸,永春堂,也想用她的脸。

    “若殿下还会过来,有机会,我会试着提一句。”

    最终,青雀说:“但殿下以往来时,并不与我闲谈,至多问几句话,几位也别抱太大希望。”

    能得到这个结果,张孺人已经很满足了。

    三人连声道谢,谁都没多嘴问青雀的身孕,便感激告辞。

    “娘子放心,殿下不会因一两句话就怪谁多事的。”同青雀回房,李嬷嬷笑道,“娘子想提,只管安心地说。”

    青雀答应着:“我知道殿下,其实对我们宽容。”

    对放在心上的人用心,对看得平常的人,也不吝啬给予。

    柳孺人就对她说过,她能每月通过长史向宫里借书的“恩典”,其实,只因她紧张时没话找话,随口的一句,“有些书,买也买不到,借也借不来,难以一见真容,才最是憾事。”

    楚王便说,“这有何难,想看什么,让长史以我的名字去宫里借。”

    除去宋妃初入王府、执掌中馈那几个月,也不算被她害了的姜侧妃……楚王府里的妃妾,似乎没人再受过伤筋动骨的苛刻。

    她也一样。

    若她真的只是这府里寻常的妃妾——

    垂下眼眸,抚上小腹,青雀阻止自己再往深里想。

    她再次见到楚王,是三天后。

    三天了,她还没有想好,是否真要把阿娘和逾白接进来“陪她”。

    她一时想,既有楚王的准许,他又会很久都不在府里,为什么不接?她

    十多年没和阿娘逾白在一处了,她想她们。一时又想,阿娘和逾白没有身份,真要长住王府,恐怕远不如在永宁坊自在。

    ——楚王来的时候,她就坐在后院的秋千上发呆。

    靠近之前,楚王特地放重脚步,让她回神:“坐着罢,以后都免礼。”

    他问:“在愁什么。”

    “愁、愁……”

    犹豫着、犹豫着,青雀当真没从秋千上下来。

    不愿在他面前多提妹妹,也不想让他以为,她不领他的好意,又看他心情似乎还可以,她索性说:“在发愁,张孺人想请我提给大郎请先生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楚王失笑。

    “我知道了。”他拉起青雀,“不用愁了。”

    离傍晚还有几刻,天光尚还明亮。待青雀起身,楚王就松开了手,他们并未牵手而行。楚王说着他哪日会离京,青雀不免抬头看他。分明他的眉眼似是不如往日尖锐,可在日光下,他的皮肤却好像比从前更苍白……甚至透着青,没有一丝血色。

    “殿下,近日没歇好吗?”她低低地问出来,又觉得自己真是多嘴。

    “……还好。”楚王微怔,垂首看她。

    这是她第二次关心他的身体。

    第一次……是他上次来,给她令牌那夜。

    四目相对,青雀也慢下了脚步。

    见楚王眼中并无反感,抿一抿唇,她把话说完:“还有六日,殿下就离京了。我虽没去过远处,不知道远路奔波有多累,但殿下,你现在这样上路,恐怕路上会加倍的劳累。殿下既久经沙场,更该注意保养身体,今日若无别事……就请在这,好生歇一歇吧。”

    话音落下,她听见门边珠帘在“沙沙”地响。

    而楚王看着她,用深刻但不尖利的目光看着她。

    片刻,他说:“好。”

    这一日,他们入睡很早。

    第二天,青雀依然没有见到清晨的楚王。

    上午,季长史到前殿书房复命:“和两位先生说定了,在大郎生辰后入府任教。”又请示:“殿下,是否现在就动工修整学堂?”

    “晚两日。”楚王道,“三天后吧。”

    “是,臣这就……”季准震惊地改口,“是,臣三日后再让人动工!”

    做了多年属臣,他与楚王称得上君臣相得,公事之余,亦有私交。

    此时,他便好奇问:“殿下,为何此次要晚几日再动工?”

    殿下从前,可一向是有事立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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