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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至死靡他》 70-80(第1/19页)
第71章 病房吸那几下有点爽
陈既白到这儿来只可能是找她的。
为什么要找她?
是想问她白天为什么拒绝他转头答应了别人吗?
是觉得他努力至今都不及一个旧友重逢份量重吗?
她没有太多思考和理智来判断这件事的真实性,只是一辆车,一个车牌,她想也不想就奔往了市医院。
在前台切切实实问到了姓名,两个信息,伤者是在下午送来的,家属已经给他转到VIP病房观察了。
她咬紧的唇色发白,步子发抖,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被人一蹭就直直踉跄扶住墙。
满心祷祝着,终于在看见长廊的冷椅上静坐的女人时,心跳惶惶坠地。
来路上她再去了解这件事也不能以冷静工作的态度去对待了,从编辑发的邮件信息到社交媒体平台,乃至交警部门的信息通报,没有伤者救助正脸,等知情人报警,现场只剩一辆车和主驾驶的血迹,说他是被路人发现送去了医院。
他伤得不重,所有人都说他伤得不重,她仍然不安,直到听见他转病房的消息,直到看见女人朝自己瞥来的,静淡无波的脸。
梁穗后背激了一层冷汗。
因为对方看着自己,在等,所以她几乎不得不地迎着这道或审视或猜疑的目光走上前。
停驻。
四目相对。
苏虹近看她时,并无意外,在双双沉默三秒后,她率先扬起妥帖微笑,“好久不见,小姑娘。”
她正对面的房门视窗上的内里黑了灯,有一盏台灯晃出来的幽光。
“别看了,他还死不了。”
听见这句,梁穗的视线才缓缓移回苏虹,气息平定下来,坐到了她身旁,低头说了句:“抱歉,他好像是为了来找我。”
……
……
事发突然,就这么莽撞无防备地碰面。
那些心照不宣的,苦心构建的,又在无形中掉了痂,裸露,坦诚,无所遁形。
不过对于她的自责,苏虹正式问她的却是:“他又欺负你了?”
她好想点头,好想责怪,试想到今天种种,嗓子就像堵了口不上不下的郁气。
她没声,苏虹就又问:“那为什么到这儿来?”
顿了顿,她听见自己说:“我不想他再因为我受伤。”
两年前那种方式的报复,本就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她也不过是被他父亲利用的刃。
小情侣纠缠来纠缠去。
哪有这么大的恨。
苏虹看得透,不多问,她一如既往地保持分寸,对她简要阐述:“有点小骨折而已,还有点脑震荡吧?可惜了没破相,还能祸害小姑娘。”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梁穗,从来如此的慈爱、平和,仿佛天塌下来都是小事。
梁穗有些佩服她了,不过是不是也侧面证明,她没有特别在意陈既白,那他生母呢?那位资助她的巴菲特夫人,她还没有真正见过。
她脑子里打着语言草稿,就看见苏虹回了个消息就收进挎包,准备走。
梁穗立刻问:“他醒了吗?”
苏虹站了起来,她意味深长地笑看这姑娘,别的没说,答非所问地:“他父亲最近身体也不好,我就先回去了。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了,有什么事就叫护工。”
当时梁穗还不是太懂这句话,只听出她让自己进去,背身离去就再也没回头。
房门开合的声响很轻,室内空调温度适宜,床头灯幽幽落在薄毯上。
昏暖的光底,显得床上闭目躺着的人越发安静祥和,没什么血色的面庞映出柔和的轮廓,眉目不见锋芒。
他还在昏睡,一动不动,没有强势,没有令人胆寒,全是易碎的脆弱。
梁穗轻手轻脚停在床边,将他上下扫量,额头绑了绷带,下半身盖了毯子,没有呼吸机,没有明显袒露的创面,睡得很板正,就这么乖乖地输液。
她轻轻呼了口气,又几乎无力瘫坐到椅子上。
白天还在给她打电话的人,晚上就不会动了,梁穗胸腔仍在起伏,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
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乱杂。
手机来信音响了一下就被梁穗调成震动,好多人给她发消息,汤锦,柯冉,裘欣……她突然想起来,翻到姐姐那儿,删删打打。
又在间隙里看了眼床头的面孔,至少,她得等他醒来,就说今晚跟柯冉她们在一起了。
处理好线上的,梁穗靠着椅子,脑袋微斜地继续看他,奔累一天的困倦在片刻的停歇里肆意攀爬,将将睡着的时候,她模糊地明白了苏虹那句话的深意。
没有别人了。
他出了这种事,只有继母匆匆来过一次,更别说别的什么亲戚,他的母亲也离他那么远,是否知情都不一定,而他的父亲……她遏制自己不去想了。
怎么会有人,既光鲜亮丽,又满目可悲。
想着这些,她又短暂地放下了偏执的成见,觉得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不能完全把这种情感视之为心疼,可怜,只是,纯粹地觉得,好像没办法看见他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梁穗睡得很浅,听着病房里护士进出,药水一瓶一瓶地换,到后半夜似乎渐渐平息了,但梁穗还是醒了,被冷醒的。
天还是黑的,窗外灯火流泻,室内还是只有一盏台灯,梁穗思维混沌,睁开眼就去床头柜上找遥控,往上调了几度。
体感好一些了,就想给陈既白理一下毯子,刚转身,就跟床头一双疲冷静态的蓝眼对上。
她呼吸停了下,随即放心,又着急,赶紧按铃。
这过程,陈既白一直盯着她,眼睛从这边斜到那边,从她的背影,看到她骤然凑近的,漂亮的五官。
没有吭声,滞缓的神态,以一种好奇,探究,懵懂的姿态,梁穗以为是麻药劲没过,贴的更近些慢慢问他:“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这张脸依然冷,无波澜,没有言语动作。
“嗓子不舒服吗?”梁穗微微扬起脖子,有些仓皇地想法子:“这样,你摇头,或者点头,轻轻地也可以我看得见,医生马上过来,有什么不舒服你要——”
“我们,什么关系?”他兀然出声打断。
一片暗沉静寂里,一起凝固了的还有梁穗,她迟钝地啊了一声,皱眉:“医生不是说伤势不重吗?”
她伸手往前,似是想碰他额间的纱布,被他偏头躲了一下,手就这么愣住,呼吸缓缓地。
脑子的空白持续到护士过来,又叫来了医生,三两人围在病床前观察他的清醒状态、询问受伤部位、记录体征,前后不长不短的时间。
一行人准备撤离,梁穗追到门口,想起刚刚没问到的一项异常:“他不记得事情,他……脑子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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