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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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亲你。”他眨了眨眼,分外认真。

    梁穗呼吸乱了几拍,逼仄的交换着气息,立马更慌更用力地推他,手脚并用,最后膝盖给他顶了下,他自己就松开了,往她旁侧的台沿靠,抖着胸腔,就笑。

    梁穗不想理他了,回身拿了手机就要走,陈既白一伸手又给他拽回来,碰到台沿又挨到他身上。

    喝多了就是狗皮膏药,梁穗还没来得及发怒,他就站直身,好像恢复一些力气,扯她往外走,丢话:“有东西给你。”

    一前一后,他个子高步子大,梁穗被带得踉跄小跑,一边跑一边扯他:“陈既白、你等等!你说清楚,你要干什么?”

    他还就一个劲儿带她绕,一直到人多的大厅,她动静才小了。

    两步上前,拽到他臂侧,低声说:“我是来参加同事聚会的,都还没去道别。”

    陈既白脸都不转,“走都要走干净了还道什么别。”

    绕过厅里排排座位,梁穗边喘气边跟上他,“你说……你怎么知道?”

    脑子转过来了,另只手直接掐他的臂。

    陈既白不松,到门前停了下,回头看她:“我只是没来找你,又不是死了。”

    这又是什么话,“活着就可以调查别人吗?”

    “不然找你问?你也不告诉我。”他理所当然地笑了下。

    梁穗无话可说了。

    陈既白抬手拨划开玻璃门,带她踏出去,拐向NCP停车场,有热风,也有行人骚动,手心相连,在挣扎搓动间,微有薄汗。

    夏夜,什么都是躁的,两步路就喘气,梁穗被他拽到车前,车门打开,她不动,陈既白倒没有扯她,或者也没打算让她上来。

    钻进主驾驶,从储物格里翻出个小物件,然后下车,带门,砰一声的同时,梁穗看清他举到自己面前的东西。

    是个机械硬盘。

    她愣了好一会儿,陈既白看她没接,解释:“你那天应该没有好好做笔记。”

    “……”梁穗恍一眼看向他。

    原来他知道自己吓人。

    “我找两位教授要了资料,给你把重点汇总了。有问题直接找我,里边存了电话。”

    他知道她不会联系的,但还是说了。

    这次不由梁穗接不接,他上手给她包拉开了,往里丢。

    这一下的靠近,梁穗没躲开,又或者潜意识不想躲。

    总之,在下一秒,陈既白就顺着她的臂内侧滑下,又一次拉住了她。

    梁穗还在走神,就被他往别的方向拉走。

    给她做笔记,观察到她的情绪状态,再下意识弥补照顾。

    他好像……

    以前也是这样的。

    她想起来为什么有些时候,会愿意,不抵抗他的接近了。

    只是那种时候似乎很少。

    是他的指腹顺进手心,描摹到每根间隔的指缝,插入,梁穗才反应,那时她已经被五指扣住了,虚虚地曲着指节没有回握,这种方式,也更难挣脱。

    梁穗打量起周围,“你又要带我去干什么?”

    这辆车是他们在这儿为了通行各自租用配备的,但一起来吃饭,就开了陈既白这辆,他在给饭桌上另外两人发消息,把车留给他们。

    这会儿没及时理梁穗。

    她又急躁:“东西已经给了,我要回去了。”

    他盯着手机屏,嗤她:“回餐厅,找谁?”

    “回宿舍!”梁穗觉得他莫名其妙。

    熄了屏,揣兜,陈既白没立刻回她话,刚好拉到街口,顺手拦了辆随处可见的商务车,单手拉车门,朝她偏额:“那就回去。”

    梁穗终于不反驳了,用力扯开他,攥住背包带往里坐进去,正以为他那么老实要带车门,这哥就把

    自己送进来了。

    梁穗坐在外侧,几乎是惊大眼被他挤进去了。

    她还没开口,陈既白先给司机报了她的住所。

    梁穗张嘴失语,陈既白说完就往另一侧窗靠,没刻意黏住她,环臂,带着一身酒气将脑袋斜去了玻璃窗面,困顿地合眼,缓酒精昏胀。

    她几分恼意全撞了墙。

    “你进来干嘛?”

    “送你。”他眼还是闭着。

    “……”他俩这状态到底谁送谁。

    “你别胡来了行不行?”还先报她个清醒人士的地址。

    她还想说,陈既白抽出一条臂伸过来,攥住她的腕心,指腹扣到脉搏,梁穗扯不动他,他也就是攥着,不做别的,感受自己输送进他指腹的律动。

    隔了一会儿,眼看司机在,她就不动了。

    跟服从性测试似的。

    梁穗不快地用另一只手的指甲扣刮了一下他。

    车子启动,车厢也彻底沉默下来,梁穗仅余的那只手掏出手机给Avery发了抱歉消息,解释一通,脱力地将肘架在窗沿,往外看,眼中街景惝恍,面阔色彩斑斓,神思也乱。

    陈既白有病。

    她确信了。

    而且疑惑。

    不论有没有这两年沉淀,他都名誉满身,高岭之上,沾上她之后,只有不断的污水和报应。

    而他到现在,功成名就,万丈光芒,对她的想法和欲念都不减半分。

    他分明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到比她更好更优秀更搭配他的人,却要一直抓着她不放。

    最开始,她可以理解为一种征战欲,因为陈既白这种对什么都从无败绩的人,太容易被某些得不到的东西吸引,从而激发病态的掠夺欲望,这也说得过去。

    可他有这么非她不可吗?有这么必须要拿下她吗?

    把所有筹谋算计都用尽了也不罢休。

    ……

    车开到住宿区附近,陈既白还是原来的姿势靠在窗边,眼没睁,梁穗以为他没醒,下车之后,就到司机车窗前敲玻璃,让人给他送到最近的酒店。

    处理完一切,梁穗松气离开,路上回想自己还是太道德了,应该让司机给他扔公园椅的。

    又在摸钥匙的时候摸到硬盘,短暂地收回了一下想法。

    听见车子开出去的声响,梁穗刚拿出钥匙,再看手机,时悦也快回来了,问她夜宵想吃什么。

    她抬手打字。

    身后就响起沉重的脚步,不掩饰地跟着。

    梁穗等了两秒就察觉,转身,身后人也一停。

    四目相对。

    梁穗愣住,把这个刚送走的狗皮膏药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无语无奈:“你又想干嘛?”

    “你有点能跑。”

    “?”

    陈既白扭了扭颈,松散着身段在她半米距离揣兜站,撑着精神说:“所以趁这时候,得跟你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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