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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至死靡他》 30-40(第8/19页)
既白还礼貌地冲她招手,俨然斯文公子的谦逊模样。
邹栩守在厅里继续工作,梁穗进操作间,陈既白以围观由头也跟了进来。
分隔了他跟家人,梁穗心里的慌张才消减下来,但仍不满陈既白现身的作为,关了门就自顾自忙,挑出花枝裁剪,看也不看陈既白。
“我没告诉你姐姐。”
他在告诉她他没毁约,但她不想听也不想理。
陈既白到她跟前的椅子坐下,看她蹲在地上忙,看她尽全力地无视他,长久地深思到另一件事,眼色低沉。
梁穗知道他在看她,全程都背对着,裁剪完后起身,在需要经过陈既白那块踮脚拿洞洞板上的工具时,刻意侧腰避让。她不问他要干什么,也不说话,沉默地撒气。
踮脚伸手够了两下,发现侧身根本行不通,她得让陈既白先让开。
却在她开口之前,陈既白的手掌先伸到眼前,灼烫熟悉的气息压近,她整个后背被挤得顶向桌沿,陈既白以围裹的姿势轻而易举帮她拿下工具,没递给她,扔在桌上,掌心下抚到她柔软的小腹,摁住后抱着她坐回椅位,两条劲有力的长臂火速环扣住她腰腹。
梁穗压在他腿上,当即动乱起来:“陈既白……”
不敢高声,邹栩就在一门之隔的厅内,她动作很凶地抗拒,陈既白却毫不动摇地紧紧圈住她,下颌垂抵在她肩头,声线低哑地闷进她肩窝。
“和好。”他很轻地蹭了蹭,像只卖惨卖乖的小宠物,“以后不强迫你了。”
他的耳朵耷拉下来,他的尾巴将她缠卷,他的温度暖着她,他在求她抚摸,此刻并非野兽。
一瞬间只当错觉恍惚,梁穗深深低下脸,咬住唇沉默。
直到他再一次吻向令她敏感轻痒的耳廓,回答了她下车前问出的话:“别的我不保证,但我说喜欢你,这句话你可以信。”
梁穗蜷起指,指甲磕着指腹,幽愤地怼:“没有谁是这样喜欢人的。”
“哪样?”
强势,压迫,不给人选择机会。
但陈既白往她肩窝埋深,轻浅地呼吸,悉数交代:“我不喜欢你,吃饱了撑的熬夜写课件写报告就为给你代一节课,打听你的动向,问你的课表,考试,到处给你理复习重点,扔下我妈连夜飞回来,几十个小时没合眼就为了看你,哄你。”
“梁穗,有病都没带我这么有的。”
第35章 讨好像小动物一样蹭着她
梁穗整个人连通神经都在他平调却沉重的话语中震颤起来,他们体感相贴,气息相融,比刚才姐姐在场还要巨大的仓皇失序在脑中崩裂。
“如你所见,”陈既白将唇贴她颈肩雪白,又吻又蹭,声音是娓娓道来的哑:“我没谈过恋爱,没喜欢过别人,女朋友都是要靠抢的。”
“我
试过了。”
梁穗闻言动了,微微下瞥。
“乖乖等你们分手,继续那么待着,看着,”陈既白说着自嘲般摇了摇头:“发现还是受不了,你在他身边的每一刻我都受不了。”
“……”
他一件件细数她从未注意过的事情,她从未觉察过的喜欢,既真诚又刻意,她看不见他的神态,眼神,体会他情绪的只剩单薄的感官与直觉。
他说喜欢她,因为这份或真或假的喜欢,她感到惊惶,不安,想逃避,想阻止:“你别……”
别再说了。
“贪心不足是真的,”他将欲望也不掩盖:“你无视我的时候想引你注意,你看向我的时候就想引你靠近,靠近了又想亲你,舔你。”
“我觉得这就是喜欢,我的喜欢。”
她胸腔在起伏,被他灼烫的肩颈竟然有些疼了,浑身僵在了他怀中。
他可笑的感情观,被他说的那么动情真心。
梁穗动不了,是陈既白起来给她掉了一次头,她被迫跨坐在他身上,源源不断涌入的信息让她无暇顾及这个极度羞耻的姿势。
她看着白织灯斜亮他的面廓,发尖熠着光,他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握起她推在自己胸前的手,拇指抚顺他的五指,用脸颊,开始像小动物一样蹭着她的手心,轻轻的,很慢,一种讨好的低下姿态。
梁穗经不住地脸红了,这太另类了,都没法认真听他说话,也没法好好生气。
他好像知道这样有用,可怜兮兮地拿着双诱人清透如碧蓝琥珀的漂亮眼睛注视她,乞求她的理解,原谅,再摸摸他,搭理他,他说:“我或许不是个正常人,无法用缺陷的人格去体会正常的思维方式,去做常人认为对的事。可是穗穗,我愿意学,你要教我,一点点教,教成你喜欢的样子。”
很超标,很迷惑,梁穗所有的思维神经好像都在这一眼里被抽空了,她第一次这样仔细地戳碰他薄细的面颊,凉津津地刺进手心里,她呼吸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陈既白现在亲她,她都不会有反应。
可是没有,陈既白就是静静地,即使贴得那样紧密也只是看着她,等她一个回答。
不知多久,门外响起了试探的叩门声,噼里啪啦在她脑子里放鞭炮,梁穗抽回手迅速错开脸离开他的腿。
……
……
快到饭点,梁梵希还没送完单子回来,邹栩琢磨着去买个晚饭还是点个外卖,先敲门问里边两个想吃什么:“那个小男生呢?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他刚问完,房门就被从里拧开,先露面的是陈既白,插着兜神情淡定,多了几分清爽得意:“谢谢,吃饭就不用了,临时有事,”他往后挪眼,扬声:“这束花,学姐什么时候做好给我送来都行。”
他一大块头杵在门前,里头挡了个严严实实,邹栩踮脚都看不见梁穗,直到陈既白出来,友好地侧身让位,点点头走了。
房内光景崭亮,梁穗坐在陈既白坐过的那张椅里,呼吸起伏,衣服领子拉高了许多,刚刚陈既白当着邹栩面叫她时,她没理,此刻做手工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被吮吸过甚至留有痕迹的脖颈还隐隐作疼。
陈既白的混球习性,卖乖不到一分钟就要暴露。
很坏。
相当坏。
这还没完。
梁梵希在近黄昏时分才停好车回到店里,因为遇到无理顾客争论无果后,骂骂咧咧的声音带到店内,而在大厅的两人根本没心附和她。
很快她自己都没心骂了。
甩着车钥匙大步走过去,想在桌上放个头盔继续说,发现没空处了,桌上摆满了各色用瓷具盛装的珍馐美食,全是刚走不久的陈既白一手酿造。
三个人围着一桌佳肴美馔相顾无言。
刚来的梁梵希不明不白,瞪向邹栩眼里满是肉疼:“你叫的啊?今儿过年还是过节呀?!”
“开什么玩笑?”邹栩连忙为自己脱罪往身旁指,“问问你家小模特好不好?她招来的小同学哦。”
梁穗与其对上一眼,心虚地缓缓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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