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2、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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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绕去东门时,有一群人正好出来,步调散漫,刚拿好东西,走得很近,与她面向一致,她注意不到。

    为首那个往前眺就看得见她,小姑娘缩着脖子,耳朵尖现在还是红的,听着电话,轻快步伐慢下来。

    身旁有人疑声:“跟你说话呢少爷。”

    陈既白收眼回望那人时,气息给人猝不及防的沉,冷眼不应。

    “……晚上真带那哥们啊?”

    “问我做什么,”他漠然走快,随口撂话:“又不是我生日。”

    ……

    梁穗是真怕宋长恒真当众给她来一下,考验她的脸皮和胆子。好在裘欣去别处寻乐子了,不然在场也要笑话她。

    她只对姐姐说:“被朋友叫走了,耽误了一会儿。”

    梁梵希说来不及就算了。

    梁穗走到公交站台,看下一班时间,说:“马上过来。”

    “那今天留顿晚饭?”梁梵希说。

    她想到什么,憋笑:“哦,那让我想想今天吃什么外卖……”

    “哎呀才不呢,”梁梵希跟她的笑声挤在一块儿,辩口:“我让邹栩出去买,好不好?想吃什么?”

    以梁穗对这人的了解:“他大概会在马路对面逛十几米然后挑一些他爱吃的带回来。”

    梁梵希笑得当即扬声吐槽当事人。

    梁穗跟他第一次碰面是店铺装修时,梁梵希说邹栩是她的合伙人,却仅仅喜欢,攒了点小钱,所以投资,对花艺一窍不通,现在还在当着梁梵希的小学徒。

    日常不算忙,主要也接些线上单,涉及到营销、活动、摆拍、后期……这些梁梵希晕头转向的,都是邹栩的专业对口。

    花店里就两个人,小店面地段租不了太好的,没有直达,梁穗每回过去要转两路公交。

    今年京市的降温速度像被这几场雨赶着往前了,寒峭冷风一扯,人就受不了,绑紧身子抖。

    梁穗想起姐姐和她一样怕冷,却不是天生,她们在南方度过的冬,常有整夜整夜捂不暖手脚的时候,晨时被冻醒,下半身都是麻的。

    上一个家教兼职的结款还没下来,大巴途径服装店时,她往窗外看,随后有些惶恐地在和雇主的对话框内删删减减。

    她是突然被辞退的,分明前一周还在给学生布置作业,雇主夸她效率高,下周就告知她不用去了。

    没有预兆,很莫名,不过家教本身就有许多不稳定因素,她没多想,却亟需衔接下一份工作,最后甚至翻回到裘欣那儿。

    对方还没有给她回过来联系方式。

    梁穗没法及时准备的冬日礼物,梁梵希却提前了,她在电话里买关子,被嘲笑的邹栩凑过来揭穿说是条围巾,什么样的不知道,梁梵希连忙去捂嘴。

    她做了几年花艺师,自诩手工活细,寻空学着织的,但没成想活儿跟活儿总归不一样。挂了电话,她又翻出来问邹栩好不好看,灰底色,规规矩矩的,有个别没织好的地方。

    邹栩就说没事儿:“就算你织一条根本不防风的防风围巾,穗穗也能蒙眼夸。”

    他俩聊完没多久,梁穗就推门进来,捎带了一身寒意,那会儿梁梵希已经进去工作了,邹栩还在花桌边跷着腿架着电脑剪辑视频,一见梁穗,比收礼本人还要迫不及待,让她拆了桌上很有仪式感地用礼盒包装起来的围巾。

    室内午后阳光式的暖色温顶灯打下来,梁穗放下背包,当场围了试试,盖去皮肤的冷色,鼻尖泛着潮乎乎的红,棱角被光磨钝,笑起来有温度。

    对,有温度,毕竟这姑娘认识再久也有种冷冷清清的距离感。

    他叫梁梵希出来,“现在我觉得你的作品非常成功。”梁梵希人在操作间,邹栩声音扬得高过店内正放的轻音乐。

    操作间直通吧台,她走到那,洗去指尖粘的些微染料,满意地往这瞧一眼,“算了,时尚的完成度靠脸,你与其信我啊,”手也忘记擦干,手机就先对着妹妹了,咔擦声,她笑:“不如信我家小模特。”

    最后见到梁穗真对着不足之处夸得天花乱坠,邹栩才绷不住笑得前仰后翻,被梁梵希赶出去买晚饭了,说不准只买自己爱吃的,穗穗难得过来。

    双学位实验班的压力大,梁穗不常来,之前也有自己的兼职工作,偶尔才会过来帮着做一些手工活,每次有机会都争分夺秒地赶。

    室内恒温,梁穗摘了围巾脱外套,进玻璃房,换洗了两个花架上摆放花束的铝桶,梁梵希喊她进去,期间问了她怎么那么晚。

    “宋长恒他下午有球赛,叫我去看了会儿。”她说。

    “这样啊,赢了吗?”

    “……我看了会儿就走了。”

    梁梵希抿唇笑:“小少爷不生气?”

    梁穗心虚,“哪有那么多气生。”

    他们在一块儿梁梵希是早知道的,但宋长恒只在追求期间来过几次花店,这小少爷体贴入微,什么精细活都学着干,花桌也让人换过,怎么讨喜怎么来。

    只是阶级差异下,其中水深谁说得清,梁梵希虽然不看好,但梁穗是成年人了,有自己一套判断体系跟择选定准是好事,这桩恋情她也就不多说什么。

    操作间很乱,满地裁剪的枝叶废纸无处落脚,满桌胡乱扔放的工具不堪入目,每次做单都是这幅惨状,独独摆在那的一大束卡罗拉红玫瑰鲜□□致,与背景几至割裂。

    梁穗踮脚在洞洞板上拿工具,梁梵希让她别弄:“你帮我写张贺卡就行,你字漂亮。”戴着手套给她在桌上清出一块。

    梁穗蹲身找贺卡纸,“写什么的?”

    “生贺。”

    挑了个与主题对搭的,坐在梁梵希旁边,问:“有署名吗?”

    她瞥了眼后台订单详情,“耳东陈,标个姓,再甩两句俗话上去算了。”罢了提醒:“一定写好看点,大单子呢。”

    梁梵希还准备网搜一些经典祝词,梁穗动笔了发现不需要,文科状元都搁这了。

    “你们学校,有钱的少爷小姐很多吗?”

    梁穗刚好收笔锋,给梁梵希展示时,思考她这个问句。

    就自己接触的而言,挺多的,毕竟是一等一的高校,京大光是学术资源就非常优厚,常有各界大牛、各国政要及企业牛人等菁英云集在此举办讲座。

    聪明在这里不值一提,因为人人都聪明,凌驾之上的就是更社会性的特质,家世、背景、人际关系。

    “怎么了?”她没正面回复。

    梁梵希专心绑花带,笑了笑。

    直到邹栩回来,三人欢喜聚过一顿饭,那束卡罗拉塞进她怀里,又沉又大,几乎遮住她整张脸时,梁梵希才告诉她怎么了。

    “也不知道又是那个有钱少爷送小女友,”梁梵希着手给她调整角度,得以把脸斜探出来,“地址填在你们学校,你一会儿坐到北门,顺便带一下,电话什么的都发你了。”

    梁梵希笑哈哈地又省一笔快递费,东西贵重,梁穗冤大头做得也忐忑。上车后,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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