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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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是男是女都无妨,只要是从她肚里出来的血脉,他都会喜欢。陆镇没再坚持弄清楚那孩子的性别,即便是在梦境中,他还是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天然的亲切感和好感。

    “阿耶,你快些放阿娘下来,我们要去放纸鸢了。”

    陆镇耳听得自己被孩子排除在外,皱眉道:“单要你阿娘去,不要阿耶?”

    “宫人们都说,阿耶每日都有许多事要做,不让我打扰阿耶。”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平日里心系国事,诸事繁忙,而今入梦,旁人对他也是此种印象,倒也符合常理。

    陆镇忽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当好一个称职的阿耶,轻叹口气道:“今日无事,阿耶陪你们一起放纸鸢。”

    他心中想的是要放纸鸢,可不知为何,那场景一转,竟是他身处大殿之内,坐于圈椅之上,书案上两一沓奏折。

    屋内灯火通明,陆镇随手拿起一张奏折翻开来看,却又好像根本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四下静悄悄的,一道人影也瞧不见,心烦意乱地站起身走到门框处,新手推门,才刚迈出一步,画面又是一变。

    不似方才的大殿那般明亮,独有内殿燃着一盏碧纱灯台,稍显昏暗的橙黄灯光中,宽大的胡床上,美妇单手撑首而卧,微微阖目,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陆镇脚下无声地走上前,伫立在床前以眼为笔,描摹勾画着她的身形和轮廓。

    “沈沅槿。”陆镇低沉的语调中夹杂着浓重的思念之情,盯着她看了数十息后,在床沿处坐下,大掌抚上她的脸颊。

    女郎睡得极浅,他的掌心又十分烫人,很快便被他抚醒,徐徐睁开朦胧睡眼,无甚意识地凭着感觉唤他:“大郎。”

    美人初醒的慵懒情态勾得他挪不开眼,喉头也跟着一紧,呼吸变得灼热,顺从此刻的心意改了对她的称呼:“沅娘。”

    “我在。”女郎的一只葇荑贴上他的手背,脸颊在他的掌心里轻轻剐蹭,回应着他。

    浑身的血液都被她的这一举动烧滚,沸腾叫嚣,迫切地想要和她亲昵,把他的都给她。

    “我们再给孩子生个阿弟阿妹可好?陆镇的大掌顺着女郎脖颈往下沉,隔着衣料轻轻揉了揉,吐气如火地问她道。

    话音落下,不待女郎给出答案,兀自去寻她衣上的系带,毫不费力地将其解开,正要埋头去衔,忽脚下一空,梦境便戛然而止。

    陆镇浑身燥热,出了一头的细汗,覆下支起偌大的一团,薄被鼓起;偏头望一眼床帐,外面已然天光大亮,竟是一觉睡至日上三竿。

    忆及昨夜的梦境,陆镇才恍然发现,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就不想守约了,不想与她止步于短短的五次,他要光明正大地做她的男人,供她依靠,与她朝夕相对,生儿育女;便是做一个食言的卑鄙小人又如何,比起失去她,这点面子根本不值一提。

    他是储君,亦是将来的新帝,他会给她无上的宠爱,许她妃位甚至是贵妃位,他们的孩子会是尊贵的皇子皇女,享尽人世间的富贵荣华,平安喜乐,顺遂一生。

    她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纳她为良娣这件事,不由她抗拒。似她这般貌美柔弱的女郎,又入了他的眼,合该由他精心呵护,养在宫殿里享福,食珍馐,着华服,佩金玉,何需在外抛头露面、劳累奔波。

    他不奢求她能立时原谅他的言而无信、霸道专横,但终有一日,她会明白他这样做,也是为着她好;嫁与他做良娣,实是她眼下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陆镇静心思量过后,自觉逻辑融洽,纳她一事,待他返回长安,便会亲口告知于她,由不得她不答应。

    长安。

    沈沅槿许久不曾进宫,终是引起沈蕴姝的注意,特向陆渊讨了话,请他派人去接沈沅槿入宫一叙。

    陆渊疼惜她孕中难受,焉能忍心看她每日心事重重,便派出得力人通过引泉寻到沈沅槿的住处,接她进宫,再三叮嘱她千万莫要在沈蕴姝面前胡言乱语,惹她伤怀。

    陆渊原来一早就知道陆镇对她做过的事,说不定,当日她去求他时,他避而不见了也是为着助他的“好儿子”做成此事;若要向沈蕴姝言明陆镇对她犯下的逼迫和欺辱之事,在他口中竟成了胡言乱语!

    他们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厚颜无耻。

    沈沅槿心中不屑,垂首微不可察地嗤笑一声,而后扬声同那内侍道句“我知了”,信步下撵,跨过拾翠殿的宫门。

    第48章 叫朕五郎

    殿内, 沈蕴姝正拿小剪子修剪一束绯色芍药的枝叶,见沈沅槿被人迎进来,忙搁下剪子, 起身下床,上前去牵她的手,招呼她往罗汉床上坐下。

    姑侄二人隔着一张紫檀木的雕花小几相对而坐,旋即吩咐云意另外去烹一壶茶送来。

    陆镇外出公干已有二十日出头, 沈沅槿无需费心应付他,整个人的精神头比他在长安时好了许多 ,夜里睡觉亦是安稳不少, 加之今日有意装扮过, 她这会子的模样落在沈蕴姝的眼里, 可谓容光焕发。

    见她没有因为陆昀的离开过分伤怀损及自身,沈蕴姝方觉安心一些,温柔如水的双眸凝视于她, “临淄郡王离京前往江州赴任一声,我已听说了。二娘或许是为着此事烦忧,这才多日不曾进宫见我和永穆?”

    沈沅槿连日没有进宫, 有陆昀被贬之事的缘由在里头,但这只占一小部分,大多时候, 她是被陆镇折腾得不想见人。

    陆镇对自己做下的那些恶事,便是沈蕴姝知晓了又能如何,她身居后宫、无权无势,能够依仗的唯有陆渊的宠爱, 难道要她为了自己去开罪陆渊父子吗?

    何况,她的底子本就羸弱, 如今又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因着陆渊身量高大的缘故,那胎儿约莫骨架也比寻常胎儿大些,那肚子瞧上去倒像是要赶上旁的妇人六个月大,是以身子益发沉重,整个人瞧上去也很是辛苦,沈沅槿焉能忍心让她为自己烦忧伤怀?

    沈沅槿长睫微压,敛目沉吟片刻,顺着沈蕴姝的话颔了颔首,唇间道出的话语半真半假:“二郎此去江州,不知何年方得归,为着不连累我,出狱后便给了我放妻书,让我安心留在长安城中”

    “我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动过心,哪怕他对我那样好,甚至于子嗣一事上亦是听从我的意愿,可我心中产生的也仅有感动而已,这三年多来,我对他的感情更像是亲人之间的;每当我想起这些,都会觉得这样对他很不公平,夫妻之爱,本应是相互的。是以他给我放妻书时,我并未拒绝,反而感到些许的轻松,他若能寻到一个与他相爱的妻子携手到老,会更好。”

    沈蕴姝虽与陆昀接触不多,但从他能说服家中双亲风风光光地迎娶二娘进门,提亲和归宁那日在她面前亦是态度恭敬谦和,在她随圣人离京前往幽州前的那段时日里,每回二娘挑在休沐日来梁王府探望她时,陆昀那孩子不是备上厚礼陪二娘一起来,就是从忙碌中抽出时间亲自来王府外接二娘回去,二娘面上洋溢的笑脸是发自内心的

    若他没有被贬谪,二娘就那般相濡以沫地继续同他在这长安城中过下去,又未尝不是一种安稳平淡的幸福呢;嫁过人的独居女性的诸多不易,沈蕴姝是经受过的,自然万分不愿沈沅槿也去亲身领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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