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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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着那位沈丽妃,他那一贯心狠无情的阿耶竟能同他道出这样的话来,竟像是不甚在意太子纳从前的侄媳为妾之事传扬出去,京中宗室世家、平民百姓会如何编排皇室了。

    沈沅槿与陆昀和离乃是他一手促成,何况他又占了她的身子,为给她名分,遭受指摘无可厚非,他认。

    然而陆渊让他纳沈沅槿为妾,并非出于对他的疼爱,而是为了方便沈丽妃和陆绥能够时时见到沈沅槿;陆渊仅仅为了能让沈丽妃开心,竟可做到不顾皇家颜面,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倘若沈沅槿不是沈丽妃的内侄女,身为东宫太子的长子欲要纳二嫁之身的侄媳为妾,凭陆渊的脾性,为免皇室蒙羞,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也不无可能。

    他的这位好阿耶,对他的阿娘无情,对如今的崔氏无情,却唯独对一个二嫁的妇人动了真情,唯恐她和他们的女儿有半分不顺心;而他作为陆渊的嫡长子,现下竟也对一嫁过人的妇人上了心……

    如此看来,他们父子,不独在性情和行兵打仗上共通之处,于此事上,更是出奇的相似。倒也不怪乎,世人常言他是陆渊的几个儿子里,最像他的。

    当真要背弃誓约,强纳她吗?陆镇心中挣扎矛盾,万分纠结。

    他是一人之下的东宫太子,想要什么样的绝代佳人没有?天底下不知有多少未曾嫁过人、比她年纪轻的女郎愿当他的良娣,可她却那般果断决绝地拒绝了他两回,他该食言,抛下脸面,做一个卑鄙小人强迫于她吗?

    天平的两端是私欲和理智,陆镇一时间实在很难抉择,哪怕陆渊也支持他将沈沅槿纳入东宫,他亦无法下定决心。

    “非是某不愿,实乃此女高洁性烈,不愿与人为妾。”陆镇剑眉折起,如实告知陆渊。

    不愿与人为妾,多么耳熟的一句话。几乎只在顷刻间,便将陆渊的思绪拉回到多年前的汴州。

    他与沈蕴姝的头一次,并不是发生在回京后的梁王府,而是在汴州的沈府里。也正因如此,多年来,他每每想起那日的情形,总是愿意格外多纵容和疼惜她些。

    原来这世上,不独父子之间会有相似之处,姑母和侄女亦会有。

    即便不愿又能如何呢?她的姑母如今还不是成了他的女人,与他生儿育女,身和心皆是独属于他一人的。

    陆渊抚了抚掌,笑陆镇年轻。

    既是亲眼看上的女郎,若是不能弄到手里好生受用,心里始终都会扎着一根刺;与其让那根刺生生刺到自己心痒难耐、夜不能寐后再出手,不若从一开始就使出雷霆手段让其认命,成为自己的掌中之物。

    “扎进心里的刺,又岂是那样容易拔除的。时漾若不能让自己得偿所愿,那根刺便会始终伴随着你,越陷越深。”陆渊点拨完,旋即抬手轻拍陆镇的肩,令他退下。

    越陷越深。呵,他又岂会是那等一味沉湎于女色、因女色而乱了心智的庸人。

    对于陆渊的话,陆镇有些不以为意,甚至无法理解像他阿耶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竟也会因为一个妇人屡次让情感占了上风。

    “阿耶早些歇息,某先告退。”陆镇抱拳行过礼后,脚下无声地退了出去。

    陆镇一路归至东宫,先往左右春坊各走一遭,待安排好宫中事务,回少阳院用晚膳,叫心腹收了几套常服放进包袱里,便往御花园里闲步消食。

    明日便是正月廿五,惊蛰日,届时雷鸣虫醒,冬去春来。

    园子里有不少花树打了花苞,水边的迎春甚至零零星星地开出些黄灿灿的花朵,即便是在黄昏的微光下,亦能现出勃勃生机。

    陆镇赏景徐行,躁动的心却是一刻也没静下来过。

    “妾遥祝殿下一路平安”。多么简短敷衍的一句话。他不日便要离京数十日,她却吝啬地不肯道出一句他想听的话来哄哄他。

    广袖下的两手紧握成拳,面色亦算不得好看。陆镇又行百余步,转弯步入一处花圃。

    道路两旁的花圃里植了牡丹、绣球、芍药和山茶等花卉,旁的花尚还只是抽出了绿色的嫩芽,独那山茶花色浓烈,大朵大朵地开在枝头,泥上不见半朵花瓣,约莫刚开没多少天。

    陆镇在那片山茶花海前驻足停留,脑海里猝不及防地浮现那日在灞桥,陆昀为沈沅槿簪花的场景。

    那一日,她不但任由陆昀与她亲昵,甚至还送了荷包给他

    胸口气闷,陆镇无法抑制地泛起了酸意,无处发泄妒火,只螺丝拳头照着路边的桃树重重砸了几下,而后径直朝尚服局走去。

    陆镇面颊阴沉,尚服局的女史远远瞧见他,忙不迭去寻尚服前来迎接。

    姚尚服和司宝、司衣等人匆匆而来,下拜行礼过后,请陆镇入内安坐,命人奉茶。

    “不知殿下亲自前来,可是对今春的服制有何要求?”立在下面的姚尚服恭敬问道。

    陆镇摇头,调整好情绪,旋即缓了缓面色,语气如常地道:“去岁岁末,你们制的女郎衣物很好,只照着那尺码新制四套春裙,两套藕荷,两套天青,两种颜色齐胸、齐腰各一套。另外再制两条诃子,无需绣什么特别的图案,穿着柔软舒适就好。”

    太子殿下在外面养了女郎,时常在宫门落钥前出宫,这在宫中早已不是秘密,从今日殿下交代的事来看,约莫尚还只有那一位,且还宠爱得紧,否则又怎会细心到连诃子都要舒适为主的,而非是在布料上绣一些更能激起男郎兴致的图案。

    姚尚服恭敬应下,便见上头端坐的太子殿下指了指冯司宝,令她再制一支山茶花钗,金凤步摇,花树钿头。

    话音落下,女史奉茶入内,还未送到陆镇手里,他便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众人忙又将人送到尚服局外。

    太子殿下待人素来高高在上,冷淡异常,却不知在那位被他金屋藏娇的女郎面前会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冯司宝暗暗想着,敛目低眉,越发重视这桩差事。

    陆镇回到东宫时,天已麻麻黑了,各处宫门将要下钥。

    他方行至少阳院,便有内侍迎上前,行过礼后随他进殿,问及明早出行的事宜。

    彼时,窗外昏暗一片,宫娥正拿火折子点灯笼,陆镇漫不经心地答了两句,拔出架子上的玄铁剑奔出门 ,在庭中练起剑法来。

    殿下约莫是有心事,每一次出剑瞧上去都比先前凌厉许多,活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张内侍手持拂尘立在檐下看了一会儿,正猜他会是为了何事如此,就听叮当一声,整把剑脱手而飞,直直撞向高墙,生生在上面击出一道裂缝,而后坠落于地。

    “备马,明早让人在别院侯着。”陆镇沉声撂下一句话,往殿内去擦身更衣。

    陆镇换一身玄青色翻领常服,按辔上马,疾驰出去,赶在下钥前出了宫门。

    常乐坊。

    屋内燃着灯轮,沈沅槿另外点亮一盏烛台放在小几上,屈膝坐定后,尽量坐直身子,继续完成饭前搁置下的图稿。

    辞楹用热水泡了决明子送进来与她吃,“娘子用了一日的眼,喝些决明子水罢。”

    “谢谢。”沈沅槿扭头笑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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