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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过期童话》 20-30(第24/27页)
言笑?乐呵呵地爬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前颈。
左臂越贴越紧,温热的触感过渡而来,他心脏一紧,随即开始狂跳,跳了差不多?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拍她的手,“你锁我的喉干什么?”
她傻笑?,“抱歉,一时没忍住。”松开了手。
宴之峋心跳节奏慢慢平稳下来。
风也停了,他清晰地听?见她说:“谢谢。”
第30章 他她
在宴瑞林明里暗里的施压和示意下, 从年?三十开始到正月十五的那段时间,宴之峋都没排上班。
除夕夜前?一天,也是回申城的前?一天晚上, 宴之峋收到言笑?的消息:【明天一天我妈都挺忙的,我有事要去外地一趟, 最快当?天能回来, 你不上班就帮我看着点出出……你不是还没和儿子一起过?过?年?吗, 正好趁这机会……桐楼能放鞭炮,不过?家?里没有,你可?以去镇上买,放的时候小心点?, 别伤到出出了……还有,出出喜欢玩仙女棒,你多买一点?。】
难得三言两语就能概括完的事,她却发来长?篇大论, 有悖她的性格。
这不太对劲。
宴之峋回了一长?串问号过?去, 然?后问:【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言笑?:【?】
宴之峋:【那就别说的跟托孤一样。】
言笑?没回消息, 五分钟后,趿拉着?拖鞋, 蓬头垢面地敲开三楼卧室门。
一打开,宴之峋的注意力就被关在鸟笼里的鹦鹉夺走,猛男张了张它那金口, 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少咒我!傻狗!】
宴之峋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跟一只被驯化过?度的傻鸟计较,抬眸,看向赏给自己傻狗称呼的始作俑者, 憋着?气?说:“明?天不行,我有事要回申城一趟。”
言笑?顿了下, “又去参加那莫名其妙的家?宴?”
宴之峋也一顿,极轻地嗯了声。
猛男突然?插话:“傻狗,你怎么?不开心了啊?”
言笑?拍了下鸟笼,“傻鸟,你先闭嘴。”
猛男:“好的,美女。”
宴之峋:“……”
言笑?默了会说:“那行,我待会去问问高婶明?天有没有空。”
宴之峋没接话,问:“你明?天要去哪?”
言笑?又拍了下鸟笼。
猛男喊道:“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宴之峋觉得这鸟已经成精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宴之峋下楼。
他没打算在申城待太久,行李就没拿,一身轻地在街口打车,不期然?碰到言笑?,认真打扮过?,大衣垂顺到不见一丝褶皱,脸上有化了淡妆的痕迹,唇涂的枣蜜色,大步流星的,颇有气?场。
她朝一个方?向走去,而?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窗半开着?,里面的两张脸映入眼帘。
宴之峋脚一抬,上前?拦住了她的路。
言笑?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错愕,恢复如初后说:“如果你要问言出的事,我已经把他送到高婶那了,她会替我照看一段时间。”
说完她就走了。
宴之峋条件反射拽住她手腕,在她看过?来前?,匆匆收回视线,也松开了手,淡淡哦了声,顺手拦下一辆出租,“我会尽早赶回来。”
轮到言笑?哦了声。
对着?司机报出一串地址后,车辆启动,拐了一个大弯,经过?那辆奔驰车,车窗已经关上,隔着?一段距离和两面玻璃,里头的动静几不可?闻。
宴之峋别开脸,从兜里摸出手机,再次点?进周程修前?几天发来的关于言文秀私底下去见的那对夫妇的调查资料。
照片很清晰,人的毛孔和脸上细密的纹路无处遁形,和他刚才?在车里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他们还有个儿子,半年?前?自杀了-
二十年?前?去世的宴老先生有三个儿子,宴瑞林最小,也是唯一继承了宴老先生衣钵的那个,在他上面的两个哥哥,分别大他五岁、三岁,大哥不学无术,沉迷于赌博,赚了个盆满钵满后,还没捂热荷包,就连本带利输了个精光,不到半年?,将房子也给抵押出去。
无奈之下,他去求自己的三弟,跪都跪下了,结果得到宴瑞林一句“自己犯的蠢,自己解决”,他只能去借高利贷,还不出,被人挑了脚筋,又挖了一个肾,一笔勾销。
一番折腾下来,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出行全靠一张轮椅,每每看见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疤,他就会想起宴瑞林,对他的恨意与日俱增。
不止他一人憎恨宴家?老三,老二媳妇也是,恨的缘由却是千差万别。
老二从小就对中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后来从事的也是中医。十几年?前?,他的肺部长?了颗肿瘤,一开始情况并不严重,他坚信按时服中药就能调理好。
宴瑞林知道后,骂二哥走火入魔,必须要动刀子的事,中药怎么?可?能根治?老二不听,我行我素,宴瑞林懒得再劝,随他去了。放任的下场是肿瘤恶化得很快,不久,老二就去世了,留下妻子和刚满十五岁的儿子。
老二妻子无人可?怨,只能将丈夫的死?全都归咎到宴瑞林头上,这些年?,没少在背后骂宴瑞林自私自利,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诅咒他生场大病,最好死?在自己两个儿子的手术刀下。
直到宴之峋成年?后,看到他平平无奇的表现和能力,她的恨意才?消减了些,畅快地吐出一口恶气?,满脑子都是:你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生出了一个没用的二世祖,比起我儿子来,可?是差远了。
一个亲情淡薄到只能靠怨恨维系的家?庭,每年?家?宴都会闹个鸡飞狗跳,宴之峋料定今年?也不例外。
他是真不想来,但也不得不来。
五个小时后,他出现包厢门口,深吸一口气?,压下舟车劳顿后的疲惫,尽量让自己的状态看上去松弛些。
然?而?在见到一整桌盛装出席、一副严正以待姿态的宴家?人后,他的神经就开始不受他意志的控制,习惯性地绷起,绷成一条能将人喉管割穿的弦,弦上还架着?一支箭,箭口锃亮锋利。
室内灯光呈现偏暖的橙色,角度刁钻地打在脸上,显得人不像人,更像吃人的魑魅魍魉。
各自打着?算盘,连笑?容都是意味深长?的,一场腥风血一触即发。
二伯母先挑开了话题,聊的是自己刚拿了教授职称的儿子宴云舟,不到三十岁的A大医学院教授,也确实值得她吹嘘。
老大想看老三的难堪,故意捧哏道:“云舟真是前?途无量啊。”
说完,眼风刮到了宴瑞林那。
宴瑞林不慌不忙,抿一口茶后才?附和:“云舟是不错,在宴家?祖辈里也算排得上前?面的。”
二伯母心满意足地弯唇笑?了笑?,脑袋忽而?一偏,像是刚注意到宴之峋的存在,“阿峋怎么?一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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