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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真少爷竟被假少爷逼着科举》 30-40(第40/42页)
的苏敬仪,苏从斌面色和缓了些,低声道:“还有你得记住一点,可千万别搞生不如死这一套。真遇到仇敌,你直接果断弄死了,为父捞你出来,保你一命。甚至我死了,武帝还活着的话,他都会保你一命。毕竟我想了想荣玉娇,又想了想你祖父。他们两,或者还有先帝爷,也的确有些人真不按着常理来。”
一字一字,苏从斌都不敢去回想自己那些年的经历,只得咬牙切齿强调:“所以你要是真遇到敢罢考的这种没脑子的人,这种人损了你损了苏家的利益,你就毫不犹豫先杀死他!”
苏敬仪瞳孔一震,定定的看着开口的苏从斌。
“武帝是真厌恶看仇敌生不如死这一套的。他对付先帝爷都是直接一刀毙命,一句废话都没有。速度之快,行事果决,定国公都愣了一下。等把先帝人头拎在手里了,他坐上龙椅了,才对定国公解释了一句,道与其把心思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在手下败将身上,浪费在三季人身上,倒不如琢磨如何成就霸业。”苏从斌这话说得更低,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苏敬仪表情变化。
岂料苏敬仪对此除却敬畏后,就是一点点的好奇,问:“爹,三季人是什么?”
“民间有句俗语叫宁渡七月鬼,不惹三季人。意思就是正常死的鬼,都有基本的人伦道德。不像三季人,自有一套逻辑。这三季人说法最早出自于《子贡问时》的典故。”苏从斌介绍了一番:“正常人都知道一年四季。结果有个人来问孔子,恰遇到子贡,也就问起一年有几个季节。对方说三季,子贡说四季。两人吵起来,结果子贡什么事情都没干,就自古跟人争论了。后来孔子出来道一句三季,把对方打发走了。”
“啊?”
“后来孔子跟子贡解释,因为对方是田间炸蜢,生于春而亡于秋,一生只经历过三季,从没有见过冬季。所以压根无法争辩出对错,不如直接打发走。”苏从斌道:“这典故的寓意就是有些人认定某些事情。咱们跟他们争论超出认定范围的学识,你再怎么争,对方也不会信。”
“所以与其争论,倒不如尊重对方的学识水平。当然换成武帝爷的想法,就是不浪费时间,开杀!”
闻言,苏敬仪发现自己对武帝是愈发崇拜,甚至有种打内心的崇拜——武帝不精神内耗,直接动手不废话,时间精力都用来缔造崭新的大周,追求盛世!
所以……所以……
苏敬仪有些狐疑的瞄着苏从斌,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又回想着苏从斌的点点滴滴。最后他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爹……您,您怎么知道那么详细啊?”
苏从斌瞧着亲儿子质疑的小眼神,都想打一顿。但想想自己昔年干的好事,他还是低声答疑解惑:“我当时以为他要报仇雪恨,所以瞎琢磨着家丑不可外扬,弑父毕竟不太好听,按着历史基本都对外说他们自相残杀嘛。我……”
即便过去了十多年了,但这一刻提起来,苏从斌还是有些艰涩:“没人注意我,我就去关了乾清宫的殿门。结果门还没关,事情处理好了*。甚至……甚至对外还直接宣布弑父!”
最后两个字,苏从斌双眸带着崇拜。
武帝真的莽,真的武,却坦坦荡荡,直白霸道,从不忌讳自己的过往,也正视自己的过往。这样的帝王,让他抑制不住的是想追随的。
而他也庆幸自己最终迈出了那一步。
靠自己,锦衣卫密探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苏侯”,带着些尊重客气。这一变化,比他所谓的大仇得报,比从前那些暗暗看过的话本,比他看三弟一家甚至看荣玉娇后悔流泪道歉,还心理舒坦。
因为他不再局限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不再坐井观天,抬眸看向了广阔的天空。
苏敬仪:“……”
苏敬仪:“……”
苏敬仪:“……”
再一次对武帝佩服后,苏敬仪悄声,担心道:“爹,您……您给我上的邸报课,能确保真揣摩透帝王心意吗?”
苏从斌斜睨苏敬仪,簇着火焰,声声强调:“就凭借县试改革,就能证明我的实力!”
“你等着看。不出半个月,详细规定就下来了!”
“我赢了,你每天多加一页大字!”
苏敬仪瞧着如此信誓旦旦的爹,倒是奇了,“行!我等着!二十八孝顺都花费了那么长时间,县试怎么可能半月就定?!”
苏敬仪表示要赌,但万万没想到这……这亲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半月后的邸报就详详细细规定了县试。
从元熙十二年开始实行。
武举院试考默写圣瑜十六条。毕竟武生大多从军队选拔,不认字。等过童生选拔后,才会有基本识文认字教育。故此想要获得秀才功名,就必须要学会写字,学会圣瑜十六条。
而文科自从县试开始。
县试依旧考五场。
第一场,默写圣谕十六条,以及通俗易懂民生版本解释,方便日后对百姓宣讲,让百姓听得懂。两个版本一共一千五百字,不得有一字错误。合格者,方可考第二场。也就是说单纯考记忆力。
第二场,倒是老内容,试四书文二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第四、五场,也没有改动,重点考察经文、诗赋、经文,姘文等基本格式。
第三场,除却四书文一篇外,加了《大周二十八孝》的考察。
改动,客观而言,挺大的。
但对苏敬仪而言完全没有任何的改动。因为等这邸报等这诏书传遍天下了,苏敬仪连经典书籍四书的封面都还没翻开。
目前还在认字,还在学启蒙书籍《千家诗》!
苏敬仪想着,默默将邸报递给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苏从斌,表示自己愿赌服输。每日多加一张大字。
当然写归写,苏敬仪还是委委屈屈握笔给苏琮告状。
苏从斌这是仗着社会经验丰富,欺负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不对,是欺负小学生哇!
【父亲就要进考场了。不知他先前是如何训练你的?琮哥你一定一定要诉说的详详细细,方便我督促爹好好演练,方便他能顺遂县试高中。】
【另外,这封信到达你手里的时候,应该过年了。我提前说一句过年好呀!】
【还有新的一年,记得量下身高。我这些日子娘亲盯着,倒是有些肉感了。只不过身形……哎,就高那么一点点。不过看爹娘的模样都还行,也挺高的。我应该可以长高的!】
将自己最最最关心的问题一一罗列后,苏敬仪塞上自己近期最满意的功课。另外在花园里翻了又翻,捏着泥巴做了一个饺子。
还往里面塞了一枚铜钱。
前来拿信的锦衣卫看着圆鼓鼓的一坨泥巴,深呼吸一口气:“虽然过年行礼多一些可以理解。但是大少爷,您送泥巴是不是有些加重马的负担?我们是顺带送信!”
“锦衣卫叔叔,这不是泥巴,是我捏的饺子!”苏敬仪认真强调,带着些可怜巴巴的哀求:“我还塞了代表大吉大利的铜钱。若非距离太遥远了,我都想直接送三两面粉,塞一枚铜钱,然后让苏琮自己动手包。要不……要不我作业不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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