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颇得圣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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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擦着泪,闷声含糊:“臣妾听说南苑的戏班子刚排了一场戏,皇上陪臣妾看。”

    这是在给自己要台阶。

    胥砚恒轻抬下颌,顺着她的话道:“你什么时候也爱看戏了。”

    说着话,胥砚恒对魏自明点头,魏自明立即退出去传南苑的戏班子。

    但淑妃高兴不起来。

    也?

    在胥砚恒的印象中,谁才是爱看戏的那一个?

    他何时也会记得旁人的喜好了。

    ******

    玉琼苑,墙角点了莲灯,殿内的烛火也未熄,浅浅的烛火映在窗纸上,和月色相映生辉。

    迟春得知今晚甘泉宫侍寝时,不由得摇头道:“奴婢本以为淑妃会对主子施压。”

    没想到淑妃居然安静下来了,中省殿去通知二皇子该搬入皇子所时,她也没阻拦一下。

    褚青绾没觉得意外,她轻哼了声:“不然你觉得她凭什么能得宠这么久。”

    三年一选秀,前前后后入宫这么多妃嫔,淑妃都是屹立不倒,不论是周嫔还是何修容,都没做到这一点。

    只凭这一点,褚青绾就不会小觑淑妃。

    她绝对摸清了一点胥砚恒的脾性,她会闹腾,但绝不会触碰到胥砚恒的底线。

    也因此,她才能成为荣宠不衰的淑妃娘娘。

    某种程度上,淑妃才是这宫中最棘手的那一位。

    褚青绾上了床榻,殿内一片安静,许久,殿内响起了她的低声:“这笔交易不亏。”

    ————————

    女鹅:啧。

    小胥:……

    【啧。】

    【周对大皇子出手,前面就有提到过,原因后面会写。】

    第73章 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辞春入夏,海棠未雨,梨花先雪,浅淡的梨花香飘满宫。

    五月中有一日很特殊,特殊得让褚青绾有些头疼,太后的生辰在五月。

    往年,褚青绾不需要在意,只要备上一份不出差错的贺礼即可,但今年轮到她来操心时,才发现这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

    棘手就在于胥砚恒和太后的母子关系。

    谈不上融洽,但也没有彻底闹崩,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偏彼此又有那么一份真情实感的在意。

    往年,周氏也都只做个表面功夫,不能说敷衍了事,但也的确没怎么上心。

    搁到褚青绾身上,她也不会提议大兴操办,但家宴是肯定要办上一场的,届时,在太和殿摆上几桌,让伶人唱上两出戏,请来皇亲国戚,也称得上隆重了。

    褚青绾心底有了主意,但不知道胥砚恒的打算,自然是要和胥砚恒通个气的。

    于是,一份茯苓糕送到了养心殿。

    胥砚恒瞧着魏自明拎进来的食盒,饶有兴致地问:“谁送来的?”

    魏自明讪笑一声:“是瑾婕妤,让颂夏送来的,说是公务忙碌,让皇上也要注意身子。”

    茯苓糕摆了盘,点缀成梨花模样,瞧着很精致。

    但胥砚恒短促地扯了下唇角,意味不明地说:“她真是越来越敷衍了,如今连请人都不肯亲自前来。”

    魏自明不敢接话。

    胥砚恒轻抬下颌,让魏自明将茯苓糕放下,这态度是默认了什么。

    见状,魏自明有点犹疑地提醒:“皇上,您昨日答应了淑妃,今日午时去陪她用膳。”

    自皇嗣搬入皇子所一事后,淑妃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再没往日高高挂起的姿态,魏自明仿若看见了才入府时的陈侧妃。

    彼时,陈侧妃争宠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全然没有后来成为愉妃娘娘后的松弛和自矜。

    如今周贵妃倒台,宋妃似乎也不是表面一样木讷老实,偏瑾婕妤如日中天,一波又一波的意外袭来,宫中局势被打破,淑妃娘娘也再不复往日的淡定和闲情雅致。

    搁往年,魏自明才不需要犹疑,也没人能从淑妃眼皮子底下截宠。

    但今日不同往昔,魏自明也不知道皇上会做什么选择。

    胥砚恒眼皮子都没掀起一下,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她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能叫她来请人,定然是有事要和朕说。”

    魏自明摸了摸鼻子,没必要再问了。

    他心底腹诽,理由都给瑾婕妤找好了,皇上会做什么选择不言而喻。

    玉琼苑。

    褚青绾刚交代弄秋去传膳,外间就响起圣上驾到的通传声,她一偏头,恰是看见胥砚恒越过二重帘进来,他被热得有点烦躁,殿内摆了冰盆,他眉眼才松展了些许。

    再见褚青绾自在地倚在软塌上,心底立时不平衡了,胥砚恒危险地眯起眼眸:“你倒是躲在这室内清凉舒坦,叫朕遭这一番罪。”

    褚青绾没理会这小心眼的话,转头问向魏自明:“来时居然没替皇上遮阳么?”

    问过魏自明,她才黛眉紧蹙地看向胥砚恒,替他打抱不平:“这些奴才惯是惫懒,皇上定要好好罚他们。”

    谁听不出她是故意打岔,胥砚恒气笑了,他上前挤开女子,自己靠了软塌上,钳住女子的后颈肉:“你倒是只会在别人身上找问题。”

    褚青绾扒拉他的手,没扒拉开,艰难地转过头,她没说话,只轻哼了声。

    仿佛是在说,不然呢?

    谁脑子不好,才会不去找别人问题,而往自己身上揽责?

    胥砚恒轻扯了下唇,觉得自己也是脑子抽了,才和她计较这些,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案桌上有刚切好的水果,胥砚恒捻了一块放入口中,到底没那么闷热了,他才说起正事:“找朕何事?”

    褚青绾停顿了一下,叫胥砚恒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许久,她才将自己关于太后生辰的想法说出来。

    胥砚恒没有立刻应声,他平静地垂眸抿了口茶水。

    茶水泡得有点浓,咽下去后,口腔内还残余了些许涩味,让胥砚恒不由得轻眯了眯眼眸。

    褚青绾也没催他。

    这母子俩的事,显然不是外人能插手的。

    褚青绾也没有当知心解语花的本领,胥砚恒不说话,她就安静地吃着水果,待一盘水果要被她吃完时,某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皱了皱眉,按住了她的手:“马上用膳了。”

    水果吃得多了,用膳时,她又要敷衍了事。

    褚青绾瘪了瘪唇,她恹恹地说:“夏日苦闷,除了这些凉物,嫔妾吃什么都觉得没滋味。”

    胥砚恒斜睨了她一眼,倏然按了按她的肚子,原本平坦的小腹被撑起了些许,褚青绾被按得一懵,听见胥砚恒的轻哼:“饭前都填饱了肚子,还能吃得下去就怪了。”

    褚青绾有点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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