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群替身后,正主复活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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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邪修的棋子。就连镇统一界的道尊,也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今生弟子和前世情人心偏邪道。更别提现在,唯一一个铁好人的正道领袖凌犀还失忆了。

    这一下,两边势均力敌,局势真的如同凌无源曾经说的那样,只差一个她便能随时逆转。

    而她,无法以绝对的力量避免这场战争,就必须面临选择。

    是选择凌无源,前世今生唯一被她认可过关系的未婚夫,还是后来那些所谓的他的替身?

    是选择正道,数千年来的归属与坚持,还是选择服从剧本的安排,演出那场国恨家仇生离死别的狗血大戏,获得被天道施舍的自由?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并非因为她要顾虑天下人性命,亦或是所爱之人的性命,而是她必须认清自己想要什么。这世上最难的便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多数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许多人口中喊着正义,做的却是抹杀正义的事。许多人口中喊着平等,所作所为却没有一件逃过强权压人。比如正气凛然一心要求弟子变强的曜泽洞。又比如抹杀罪恶人类的恚獍。他们的理念和他们所作所为的后果相悖,心魔与邪气因此而生,最终奠定他们道途的终点。

    而现在,她有了足以搅动风云的能力,手中牵着无数人的性命之线,有的在她心中重要,有的重量便轻一些,她要如何理清这团乱麻,做出无愧于心,无悔于心的选择?

    若是没恢复记忆的话,这一切对她来说反而会轻松。她现在才懂,这才是凌犀和凌无源不想让她恢复记忆修为的根本原因。他们困住她,不排除想要自私占有她,但最终的目的还是想帮她逃过这道劫……只可惜,他们没能拉住她这匹野马。

    属于她的劫,她终归要自己硬生生地面对。

    凌韵看着矮小皱巴却自有一番风仪的老和尚,不由想起了小说里的扫地僧,默了默,态度恭敬了些:“请大师点拨。”

    玄知像是料到她会这样问,不疾不徐地拿出了一面小镜子。

    “这是……”

    凌韵从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静心镜的碎片。”玄知这一次倒没有卖关子,苍老的嗓音笑眯眯地解释,“没有原本的静心镜威力大,不会伤人,只是可以鉴别谎话罢了。”

    凌韵接过镜子。

    饱受前世影视文学教育的她立刻就懂了玄知的意思:问题的答案,都在她自己的心里。

    看来她果然从根里还是那个现世的灵魂啊。凌韵有种预感自己要得到一些不会让她很开心的答案,叹了下,神识沉入镜子。

    她的识海瞬间被心湖填满,万里平静得无一丝波澜,反射着明朗的天光。

    镜子已经不认识她了,也没有原来的静心境那样诡猾,只会死板地提问。

    ——何为邪,何为正?

    凌韵微微挑了下眉。

    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在曜泽洞她就有了。

    正邪的概念是相对的,正有时是邪,邪有时是正。

    若你沐浴神光,有影子的地方便是邪,滋生让你厌恶的阴冷和肮脏。

    当你站在黑暗,光明就是你的异族,是邪,是恶,是穷追不舍的利剑,是心狠手辣的歹徒。

    哪怕邪物,也只是被人类命名为邪物。在邪物的语言里,人或许才是“邪物”。因为邪物害人,人也害邪物,本无高低贵贱。

    上天无情,万物存在即是合理,有生存的权利,也有生存的欲望。而上天无情,其实只是不偏袒,是有立场的生灵所谓的无情,是弱小无力者怨天尤人时口中的无情。

    所以所谓正邪,被没有绝对定义。

    凡是绝对的正与邪,都只是生灵站在自己立场,为了排除异己所划出的狭隘框架罢了。

    心湖平静,平静地接受她的答案。

    半晌。

    ——何为外,何为内?

    凌韵轻笑了下。

    这还要从羽化说起。

    一个人若将邪气困入皮囊,便从里往外透露着邪,与外面正气盎然的世界格格不入,是通俗意义上的邪修。

    可如果反穿人皮,将平和和空荡包裹进体内,而以天地为识府,纵为世间至邪之物,也无人能读到一丝邪佞。

    可反穿人皮,真正反穿的是什么?

    凌韵也是最近才思索出答案。

    翻面时,变换的是人的视野。

    当一个人,向内探索,进入微观的宇宙,切割空间的无穷,那么内就是外。

    凌韵的元魂低下头,望着自己洁净白皙的双手。枭的羽化只是一个残忍的简化版,是给悟性不足的人的捷径。

    如今的她,不需要物理性地反转皮囊,便懂得将邪气藏于无尽穹宇中——因为那也是她的“内”。

    那些能量无处不在,状似无主,却随时可以得到她的牵引,响应她的呼唤,感受她的调用。

    甚至比人体内发出的力量还要强大,因为它可以出现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所以里外是相对的,里可以是外,外也可以是里。

    静心镜泛起极为纤细的波纹,这一次沉静了许久。

    ——何为前世,何为今生?

    凌韵挑眉。

    这是白送的题么?

    时间有先后,在前的是前世,在后的是今生。

    静心镜猛地泛起波纹,凌韵也几乎是立即便知道,她答错了。

    在幻境里,她以为自己是恚獍的时候,她全然没有发觉凌韵的一生是她过去一世的回放,只当那些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由此可见,先后并不绝对,同样可以被记忆蒙蔽。谁知道她所谓的前世是不是今生某次失忆后的穿越?谁知道在前世以前,她有没有这个世界的过往,有没有和某些人的前前世?不记得,不代表没有。

    前世与今生是相对的。

    只有框定一段单向不成环时间的情况下,才有先后,才有前世与今生。可放在更广泛的维度,或许今生才是前世,前世才是今生。

    凌韵缓缓陷入沉思,而脚下的镜子也随着她的安静而平静下来。

    半晌。

    ——何为根,又何为浮萍。

    凌韵怔怔,与脚下平镜里与真人分不出差别的自己对视。

    若把这面静心湖上的自己比作浮萍,她看到的自己,便是扎根在这片水面。

    可一旦想象水下有更深的世界,她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象,她的根也扎在那深处。

    可若是深处的深处又有更深处呢?

    若她扎根的湖底,其实只是浮在另一面更大的湖面上的浮萍呢?

    凌韵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下眼。

    根是相对的,一切都只是浮萍。

    她看到自己的脸泛起波纹,又很快归为平静。

    脑中一瞬间跑过很多东西。她甚至没有注意,镜子已经不再问她问题。因为她自己已经足以问自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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