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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 160-170(第13/30页)
道楚怀存曾经为自己在青山深处立了一座无名的墓碑,这在一段时间内让他感到近乎有些偏执的宽慰,又觉得怔怔地想要落泪。这是他们两人各自的秘密,一度只有黑沉沉的大地知道。
第三声。就像是心有灵犀般,他望向对方,发现年轻的帝王也在专心致志地看他。这简直是一场无比大胆的逾越,在这种场合,他本该站在台下,但楚怀存现在就隔着薄薄的杯壁和翠绿的酒液望着他,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这是某种公开又隐秘的典礼。
两人的手默契地共同前倾。酒液泼洒在地上,隐约能闻到馥郁的香味。
这代表着典礼最终一步的完成。
无论如何没有闹出更大的乱子,礼官深深地吸了口气,季瑛却怔在原地,他还是不由自主看向楚怀存的眼睛,却发现对方眼中倒映出更为不可思议的东西,倒映一点金色的余晖。他闭了一下眼睛,随后睁开。
季瑛感到神明真的降临在了他们眼前。
漫天都是金色的丝线,天道和系统的鏖战已经逐渐接近尾声,此时,丝线的金色绷紧了流动着,就像是流淌着光华的雨点,这是世人从来未曾得见的景色。
“我希望你也能看到,”
楚怀存轻声说,“就像是礼物?不过这还不够。渊雅,这是天理编织成的丝线,我遇见你本来就是上天的恩赐。”
黑书说过,必须要有足够的气运值的人,才能够看到天道的存在。楚怀存并不打算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见证一切的人,那样岂非太寂寞了?他们彼此牵制了两三年,相互陪伴——即使只是在固执地寻找对方,那也算得上一种陪伴——一直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他和季瑛并肩站在高台,在天地之间,他们永远是平等的。
祭台上的两人不急不徐,并不着急离开。
他们在最后一同看了一场金色的雨,直到“雨丝”消散无踪。方才被恭恭敬敬放在祭台上的灵书忽然无风自动,又像是鸟一样摇摇晃晃地扇动书页。楚怀存疑心黑书有点累了,无论做了什么周全的准备,在这样一场战斗以后,都是会疲惫的。
不然没法解释它飞的七拐八歪,最后一头撞进了新帝手里。
黑书在众人面前再次证明了楚怀存是天命所归,吉兆恨不得往他头上飞之后,就安安静静地把自己放好。楚怀存翻开黑书,便看见扉页上乱七八糟地写着:“最近力量消耗得有点多,我得休息会——但是刚才的战斗是不是很漂亮!我觉得我很少发挥这么出色!”
它的字迹最后歪歪扭扭地消散在一句话上:“可能是观众比较多的原因……”
楚怀存哂然。黑书上的字现在只有他和季瑛能看见,所以倒不担心其余的人觉得神迹说这样的话唐突。季瑛倒是颇有几分新鲜地多看了几眼这行字,但很快便风度翩翩地收回了目光。他们现在算是认识了。
“一会儿还要用到它。”
楚怀存解释道,“对了,一会儿宴席过后,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诏狱?”
诏狱里现在关押的不是别人,正是还没死成的老皇帝。有时候,想要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楚怀存一般不干涉季瑛现在的这点爱好,不过他们也没打算留这个人太久。他们公认今天是个不错的时机,主要是因为楚怀存今天登基,还有一点,
其实今天也是季瑛的生辰。
今年他终于能过一个久违的生辰。季瑛早晨醒来时,黑暗中噩梦的痕迹还残留在他的眼睛里,但这点惊惶很快就被楚怀存细细地吻去了,他因此不是很矜持地按住对方的肩膀不放,让早安吻变得稍微有点激烈。新帝登基典礼还特意挑了一件领子比较高的礼袍。
随后他们开始拆礼物。首先当然是楚怀存送的那套文房四宝,那是他十年前就准备好送给对方的,但他们觉得现在也不算太迟;随后季瑛发现方先生和楚怀存的师父居然也送了礼物,一个是养身体的药丸,一个则是一柄吹毛断发、寒光闪闪的匕首。
还有梁客春,对方的祝贺信写得客客气气,显然把他当成未来的上司。
聊到季瑛生辰最后这个颇有一点血腥的生日礼物,季瑛显得有一点为难。
“他现在有点……”
季瑛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形容道,“不太体面。”
礼官在他们身边徘徊了许久,终于战战兢兢地上前提醒新帝和季大人现在到了不得不出发的时候,楚怀存对季瑛并不在意地笑了笑,显然是决定好了陪他一起去,又对礼官说:
“还是让季大人同我一起坐来时的车辇吧。”
或许是还没有摸清新帝的脾性,服侍君主的新任礼官显得手脚格外麻利,而且绝对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窥探欲。只不过,当他打点好一切,出色地完成典礼所需要的准备,并且目送着陛下的车辇消失在远方时,还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点困惑,喃喃地问自己:
“都说陛下登基,季大人如今势头正盛,两人表面亲厚,实际该是明争暗斗才对。宫里的李公公前两日还提点我来着。可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第165章 共婵娟(完)
酒过三巡, 秦桑芷如坐针毡。
他今日精心挑了一身素白的料子,颇有点风流不自赏的意思,下定决心要把那个总是阴沉沉的季瑛比下去。
谁曾想对方也穿了一身白衣,布料比他华贵得多, 却不但没有俗气, 反而衬出几分贵公子的雍容文雅。就连楚怀存的目光也仿佛只停留在对方身上, 半点没望向他。
要向系统求助吗?
他想起系统的那些劝告, 最终决定假装自己游刃有余。
他只是一杯杯佯装镇定地喝着茶,殷切等待着楚怀存想起他。
新帝必然会用到他的,今日登基大典,文臣士人都跃跃欲试, 想要留下些声震百世的出色之作,若能讨得新帝龙颜大悦, 今后的仕途又有何愁?秦桑芷作为文社的第一君子,作诗自然奉他为先。
果然,不一时, 新帝便笑谈到新朝的这些诗人文士,目光也仿佛有意般扫了扫秦桑芷。
宫女如花, 莲步轻移,手捧着雪白的绢纸和蘸满墨水的羊毫, 依次恭谨地为几位颇有才名的大人铺设了笔墨纸砚。
楚怀存道:“我朝诸才汇聚一堂,何不命题为诗,诸位即兴创作, 墨宝即留于此处,稍后共做评判?”
秦桑芷听了顿时觉得有几分不好,他的字众所周知地差劲,当然是更情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仿佛诗仙般肆意吟咏, 众人崇敬的眼神还能高上几分。
不过,用余光扫了扫身边的人,秦桑芷的心放的妥当了些,这次和青鱼湖诗会不同,既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默写,他也提前做了一点准备,记住了其中几个生僻字的写法。
于是,秦桑芷倨傲地一笑,率先走到书案边,取下了架子上的羊毫,仿佛才思敏捷,他抓着毛笔,便要第一个往那白纸上落笔。
“系统,”秦桑芷在脑海中轻声呼唤,“把《诗集》给我调出来。”
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不愧是秦公子。”“不过,听说上次的赛诗会——”“休要胡言,秦公子所作的诗我日夜吟咏,实在是觉得口齿留香,一时的失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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