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节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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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记得陈宁霄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离医院。走廊很长,白灯很晃,她被他牵得跌跌撞撞,一双眼只盯着他的背,他后脑勺有些乱的黑发。

    “陈宁霄。”她不自觉叫了他一声,“你这样,好像我们两个要去流亡哦。”

    陈宁霄脚步微顿,转过身,就着拉她手腕的姿势将她拉到眼前,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做错事的人,不需要流亡。”

    她身体随着他这句话震了震,雪洞一样清冷的双眼里无声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陈宁霄迟疑了一下,扣住她的后脑勺,缓缓地将她的脑袋按向了自己的肩膀。

    “除非事情结束,否则不要再挂我电话。”

    又下雨了。

    夜晚的雨丝,在灯辉下像银针。是上天向有罪之人降下的刑罚吗?

    都走到自建房的楼下了,她接到陈宁霄的电话:“陈佳威醒了。”

    少薇仰头看了看那个亮着灯的窗口,窗户上似乎映出了外婆的影子。

    她打电话给尚清:“尚清姐,我今晚上可能很晚回来,或者不回来了,外婆就交给你照顾吧。”

    尚清欲言又止:“你……一切怎么样?”

    “没问题。”少薇笑了笑,“是梁阅告诉你的?”

    “他想找你,但找不到。”

    “我一切都好。明天见。”

    刚苏醒过来的人,需要做一系列繁琐精细的检查,检查过后精力便已消了大半。少薇赶到时,整个病房挤满了家属和医护,靠坐在床头的陈佳威,既消瘦又疲倦,丝毫见不到曾经的痞气和桀骜。

    看见少薇,他眉心蹙了蹙,好像有什么话呼之欲出,但到了嘴边却倏然忘记了。

    “陈佳威?你还记得我吗?”少薇走向床边。

    “记得。”陈佳威迟疑地看她:“我们……有没有交往?”

    医生说他脑部遭受冲击厉害,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在此期间,他的记忆和语言功能都有所受损,会出现短暂的遗忘、无法说法或记忆错乱的情况。但家属不必担心,全国最好的专家团队已为他待命,争取让他早日恢复正常生活。

    少薇低头笑叹了一声:“没有。”

    就是这样的笑叹,温柔,宽容,带着一丝纯白的捉摸不透,让陈佳威闪回了数次在城中村巷子口见她的记忆。有时是送她回家,有时是特意去见她。

    似乎……为什么现在的记忆里,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如影随形?有一台黑色的车辆……是什么?他还骂过对方。

    “佳威,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为了她跟谁起过冲突。”陈母打断了他的思绪,迫不及待地问。

    陈佳威迟疑地想了会儿,摇了摇头。

    “我头痛,等我休息够了再说。”

    医生也建议大家离开,好给病人充裕安静的空间。

    “少薇。”陈佳威叫住她,“你……能陪我吗?”

    他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你要走,我心里就很慌。”

    他伸出手来捂住了心口。

    仪器发出滴滴的波动警示声。

    到了走廊,陈父陈母不愿与她说话,只听着医生的交代。少薇看向陈宁霄,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便听到陈宁霄注视着她的双眼,淡然的决议:“我会一直在外面。”

    这是安静的夜晚。

    最近生意不好,尚清早早地就关了门歇业,回来照顾陶巾。雨不大,她懒得撑伞,冒雨走回。到了屋子里,先给陶巾擦身体,接着是倒泡脚水。上次交代梁阅安装的置物架已经在墙上稳当地装好,但工具还没收拾,榔头、螺丝起子散落在屋角。

    “外婆,薇薇的同学醒了,今晚上估计有很多事,又是我陪你睡咯。”尚清抖开毛巾,挂到架子上。

    陶巾笑眼:“你不嫌我就好。”

    “怎么会。”尚清道,“我外婆呀,重男轻女,眼里只有那个宝贝孙子,一点都比不上你。要不是薇薇这么优秀,我都想让她认我当姐,这样你就是我真外婆啦。”

    “等她回来,我跟她说说。”

    “可别可别,我这样人说不定明年就搬到哪儿去了,她可是未来的人民教师,有编制的!”

    说笑着,尚清掀开被子躺进去,“关灯!”

    屋里光线跳了一跳,晚上十点,一切陷入黑暗。

    又过了一小时,楼上的女人也收工了,踩着高跟鞋打着哈欠从后面楼梯下楼。房东电视里莹莹的雪花片还在闪烁,但他最近被感冒咳嗽弄得疑神疑鬼,每日吃了药便早早睡去,两耳闻不到窗外事。

    楼梯拐角的洞里,似乎有人。

    暗娼打哈欠打到一半,以为自己眼花,好奇地凑近看,却猛地被一把薅住头发扭住脖子——

    “杀——”

    砰的一声,偃旗息鼓,柔软的身体折成对折,像一袋沉重的水泥一般,从楼梯上滚下来。

    夜沉,声也沉。

    沉的声音无法引起人警觉。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详细交代那天晚上的状况,你是怎么跟对方搏斗起来的?”带帽子的警官有两个,一个负责记,一个负责问。

    “那天我很早就睡了,因为老人家作息早,我也很累。我负责照顾她时,一般都和她一起睡觉,她睡里侧,我睡外侧。我没有听到异响,也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直到有只手捂住我嘴,骂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眼前的男人似乎喝了酒,面目狰狞。以尚清对男人的眼光看,假如他不是如此狰狞的话,应当有一张不错的、儒雅的脸。正是这副虚伪的冷漠的儒雅和眼角的褶纹,让她霎那间回忆起来——她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就在楼下,那天,他似乎派人来给少薇送衣服。

    “你太让我失望了,薇薇,我拿你当亲女儿,你去警察局告发我?婊/子——”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算什么东西,不是我,你外婆能捡回一条命?搭上了高枝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可以飞黄腾达?做梦!要不是你把他藏得这么好,告诉你,现在在医院的就是你这个宝贵的少爷了。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嗯?你说,我对你不亲不碰,对你嘘寒问暖——啊!踢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

    “救——”被掐紧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砰的一声,是人脑撞在墙壁上的声音。

    “外——外——”

    尚清瞪大了眼,闻到了一丝很淡的血腥味。那血腥味逐渐变浓,被夏天薄薄的棉花被吸入。她不顾一切地蹬腿,拍打,绞扭他的手臂。

    撕拉——睡裙被猛烈撕开。

    头顶上方的呼吸声一屏,继而变成更为沉重的粗喘。尚清感到身上越来越凉,直到两条腿被粗暴地分开——

    “啊!”

    黑暗中,一声什么瓷器碎裂声。

    男人抱着头,咬牙咒骂,立刻扭过头去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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