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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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同窗、再同僚,情谊非比旁人,对彼此该是了若指掌才对。

    可和谦自从六月初遭人胁迫,直至被人掳走,牧嘉志都不曾在他身上注意到分毫异常,而他也不肯开口向自己这位“好友”求助……

    何谓朋友也?

    思及此,牧嘉志毅然起身,向郑邈撩袍下拜:“郑大人,下官与訾永寿自幼相熟,他性子怯弱木讷,但不擅撒谎,若收买之事不曾发生,他断然讲述得如此周详。下官可为訾永寿作证,今年六月初一午后,訾永寿确来寻我告假。先前,大人便问,訾永寿何以能未卜先知,在六月初一请下假来,便星夜前往临皋?可若他在初一当日,知晓了张二郎之死,心慌意乱,前往临皋确认,便情理相合了!”

    “牧通判是在为这信口雌黄之人作保吗?”卫逸仙一拂袖,“你既说你二人自幼相熟,他替你前往临皋探听情报,确定张二郎是否已死,岂非更合情理?”

    牧嘉志眉心一拧:“卫同知此话何意?”

    “何意?牧通判何必明知故问呢?钱知府的案子,是你一手审结。”卫逸仙冷笑一声,“牧通判断案如神,谁人不知?然而,云梁县县令梁怀民与把总吴兴勾结屠杀本地恶少一案,却审出了纰漏,牧通判以此案夺了我治军之权,随后,訾永寿便失踪不见,全城官军出动,竟然搜捕不着,如今此人又莫名出现在我家枯井之中,我倒要问一问,牧通判此举何意,是生怕将卫某赶不尽、杀不绝吗?今日,有人能把訾永寿塞到卫家井中,下一刻是不是就有人能从卫某家宅中搜出什么房契地契,来佐证訾永寿的言辞,好将这局做得再滴水不漏些?”

    言至此,卫逸仙厉声斥道:“原以为朋党之祸,只古有之,没想到今朝竟发于桐州,如何不令人胆寒!”

    卫逸仙这一招甚是高妙,不仅三言两语便将还没搜出的房契地契的事情提前抛出,还顺手给牧嘉志扣了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訾永寿跳出来指证他,尚有三分道理。

    至少他是被从卫家的井里捞出来的。

    卫逸仙不能因为乐无涯无缘无故冲他咧嘴一笑,就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攀扯他。

    为今之计,只有抵死不认,再将牧嘉志咬下水,在混乱中,才能觅得生机。

    一顶大帽子直扣下来,非但没叫牧嘉志退却,反倒更添战意。

    他自认从不结党,是而心怀坦荡:“卫同知,照你这般说,‘捉贼拿赃’四字,便成无稽之谈了!一个大活人,都能被你辩称是旁人放入你家中的,那这世上罪孽深重之人,岂不是个个都能如此辩解?何其荒诞可笑!”

    “再者说,云梁县的案件,是闻人知府查阅案卷后察觉疑点,我再详加探查,方知真相。牧某非是包拯狄公,‘断案如神’的评价是万万配不上的。况且,即使是包拯、狄公再世,也未必能全知全能,一丝不差!您并无证据,便牵强附会,将二案勾连在一起,其意不过是要将事态扩大,只为诛心而已!”

    说着,牧嘉志转向郑邈,深揖一记:“恳请大人先瞩目此案,勿要轻信卫同知的诛心之论!”

    卫逸仙凉凉道:“牧通判是怕了吗?”

    乐无涯在旁端起凉茶,抿了一口。

    打得好啊。

    打得再热闹些。

    郑邈眼见二人相争,并不急于劝解或是喝止,转问乐无涯道:“闻人知府有何高见?”

    “我吗?”乐无涯从茶杯上缘抬起双眼,眼神异常纯洁,“我初来乍到,谈不上什么高见。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罢了。”

    意思很简单。

    我很无辜。我就是个新来的。我就看看不说话。

    卫逸仙虽说口上与牧嘉志争锋,然而目光始终留了三分,放在看似已被忽略的訾永寿身上。

    而跪在地上的訾永寿,自从牧嘉志主动起身替他申辩时,便抬头望了一眼牧嘉志,旋即便垂下头去,闭口不言。

    那一眼极是真诚复杂,有愧悔,有诧异,还隐含了求助之意。

    但这不是卫逸仙想要的。

    他迫切地盼着訾永寿偷看的那个人,訾永寿却自始至终没有看上一眼,仿佛与他当真是陌路人。

    ……

    訾永寿老实巴交地垂着头,思绪则飘回了那个阴冷无光的地窖之中。

    那日,乐无涯来探望他,带来了蜜桔两只,坐在他对面大嚼。

    訾永寿支支吾吾道:“大人,我怕……”

    乐无涯塞了一瓣橘子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怕什么?”

    訾永寿:“我没有证据。当堂审问时,卫逸仙若盘问我人证物证,我——”

    “‘若’什么‘若’,他必然要盘问你啊,还要给你扣大帽子呢。”乐无涯打断了他,“寻常人家,能供出一个举人,都算得上是祖坟冒青烟。官至五品,那得是祖坟上冒狼烟才能出这么一个。他享了半辈子的福,岂有你一指认他就肯乖乖束手待毙的道理?就算你死在他家后院里,就算从他家里搜出房契地契,他也大可说他不知情,是有人暗害于他呢。”

    訾永寿着急地望向乐无涯:“那卑职该当如何,还请知府大人指教!”

    乐无涯二话不说,朝他丢出了一个橘子。

    訾永寿手忙脚乱地接下,却没心情吃,只拿一双眼睛求助地盯着乐无涯。

    “第一件事,上堂之后,管好你的眼珠子。”乐无涯道,“按理说,我们两人并不相熟,你就算要求助,也该盯着牧嘉志看,那是你的上司,又是你的朋友。”

    訾永寿忙乖乖收回视线:“是。”

    他垂着脑袋,演练着上堂后自己的表现,却又有些疑惑:“那,大人,我是不是也不该看亮贤?卫同知深恨亮贤,万一我看了他,他必然说我和他合谋……”

    乐无涯:“你要是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就勾着个脑袋在那儿装王八,不是更奇怪吗?你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牧亮贤是你的朋友,关键时候你瞧他两眼,向他求助,合情合理。”

    说到此处,訾永寿难掩愧色:“我能算是朋友吗?我有心叛他……”

    假使没有乐无涯横插一手,訾永寿扪心自问,以自己这软弱的性情,搞不好真的会随波逐流,跟着卫逸仙,狠狠捅上牧嘉志一刀。

    乐无涯道:“悬崖勒马,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况且,你不厚道,牧亮贤他做朋友就够格啦?把你当牲口使唤,不顾你家中艰难,天天押着你干活,我看了吏房的考勤簿子,这几年来,你有在戌时前回过家吗?一天天的,他跟打了鸡血似的,你跟遭了鸡瘟似的,你有不平、不忿,可太正常了。反正你们俩半斤八两,都是王八蛋,你就别自责了。”

    訾永寿:“……”

    这宽慰可谓是雅俗共赏,圣贤语与大白话齐飞,生生将他心中的懊恼情绪打压下去了大半。

    “第二件事,你务得记住,你的目标只有卫逸仙一个。”乐无涯道,“我能做到的,是为你周全细节;想方设法咬死他的,是你。你自己想想,有什么能佐证你自己说法的实证?雁过留痕,他既做了这么多事,必然会有痕迹。”

    訾永寿怯怯地想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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