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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七零社牛来发亿点财》 36-40(第4/7页)
道。
赵若兰点点头, 原本微颦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再犯病,看着是比之前好多了。”
“这就是好兆头呀, 也别着急,咱们慢慢来,只要有好转,早晚都能彻底给治好了。”赵朱笑道。
赵若兰点着头,斟酌了一下,先开口道:“姑,你知道我在纺织厂的销售科工作吧?”
赵朱点点头,也认真地看向她——这是要说明来意了。
在供不应求的时代,与后世采购部门受销售人员追捧不一样,如今采购科与销售科的地位那是截然相反。计划经济下,工厂先有计划才安排生产,而受限于原材料等问题,到底能不能完成生产任务生产出足够的产品也是未必。
所以,如今的销售人员不需要去拉新客户发展业务,只用等着别人上门来求购。有些单位因为采购不到想要的物资,还得来求人找门路。
就像化肥厂门口,等着拉货的卡车排出去老远,而采购员们则是斗得跟乌眼鸡一样,为了拿批条都要靠抢。
而赵若兰正是纺织厂销售科的副科长,说起来这可是个肥差,是人人眼中的香饽饽。
赵朱倒是没想到她是为工作而来的,说起来,这纺织厂和化肥厂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单位呀!
见她不解,赵若兰连忙解释道:“姑,是这样的,我们厂里今年争取到了春季广交会的名额。作为销售科人员,我也想去参加,也想为创汇做做贡献!”
她说这话的时候,意气风发,眼睛里冒出了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原来是说这个,赵朱恍然大悟,立刻鼓励道:“好啊!好女儿志在四方!咱们国家现在外汇储备不足,急需外汇呢,你有这个心劲儿,我一定鼎力支持!有啥我能做的只管说!”
赵朱虽然话说的光棍,但心里还是带着疑惑——他们化肥厂可没有出口创汇的任务,国内还供不应求呢!更何况,此时国内的化工产业还很落后,就连进口的装置设备,也都是落后一代的产品,国外则已经有更新更高产的技术,也没有从中国进口化肥的必要。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更认真地听下去,想听听对方到底要自己帮什么忙。
虽然预想赵朱肯定会答应,但见她这么爽快,赵若兰还是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她摆在膝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交叉在了一起,上身挺挺直,期待地看着赵朱:“那姑,你能帮我引荐一下你们厂的孙总工吗?”
说完,她又连忙补充解释:“春季广交会要到四月份才开,我们厂的参会人员名额还没定下来呢!我很想争取一下,我们厂的业务我也是很熟练的,随你问哪个面料是多少支数,什么印染工艺,我都能答上来。但说句实话,我们厂想去参加的人也不少,人家也不见得比我差到哪儿去。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在别的地方下下工夫,要是我能学几句外语,是不是就比别人多个长处了?我也是打听过,说好多人外国人都说英语,听说你们厂的孙总工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还是什么桥的高材生。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你给递个话,让我跟着他学习学习英语?放心,拜师的束脩指定不会少。”
建国后,因为与苏联关系亲近,俄语曾经作为学校的第一外语被教授,直到六十年代,中苏关系破裂,学校教授的第一外语就变成了英语,但因为没多久开始的特殊运动,许多正常的教学活动中断,而原本就缺少师资的英语,懂的人就更少了。
参加广交会的代表团当然有专业的翻译人员,但僧多肉少,未必每个展位都有足够的翻译人员,如果自己就能用外语交流,对推销自己的产品那肯定是一个利器!
她这个思路非常好,也真的难得。倒不是说想到这个主意如何意想不到的难得,而是在她根本不用费心去推销产品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想方设法去推广产品的思维难得!
人都有惰性,这不光是在身体上,也体现在精神上。如果垂手可得,那垫脚伸手也就成了劳苦。就像流行的短视频,看多了五分钟电影解说,甚至懒得去看一场真正的电影。
听她说完这些话,赵朱对她真是刮目相看,不管什么时候,愿意努力上进的人都自带光环。就像是看到顶破蛋壳的小脑瓜,看到雨后拔节的竹笋,蓬勃向上的力量总能让人动容。
说起来,从面试开始,孙总工就挺器重赵朱的,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赵若兰没找错人,赵朱还真能跟孙总工说上话。
不过,赵朱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们厂的名额很紧张,竞争的人还挺多?没让向阳帮着打听一下?”
赵朱有此一问也不奇怪,说白了,参加广交会就是为了去卖产品,哪怕需要领导指挥,那也得有专业对口的人啊!赵若兰作为销售科的副科长,业务技能过硬,按理说她去参加顺理成章,怎么听这意思还得她努力竞争一番才有胜算?
所以,她才说起让刘向阳去打听一下的话,倒不是事事都要托关系,倘若真有什么坎儿,从上层打听总是能更快知道船究竟弯在哪儿了不是?
不料一听这话,赵若兰的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她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赵朱见状,心中不免有了几分猜测——看样子,是刘向阳不支持她去参加广交会?或者,是她婆婆不支持?
这一年来,赵朱对刘家人也很熟悉了,说起来,赵若兰的婆婆可不算什么好性子的软和人。
但她这样也能理解,什么我见犹怜俏寡妇之类都是某些人的yy,尤其是在如今的大环境下,没有再嫁的寡妇独自拉扯孩子,就是得强悍泼辣,有时候甚至还得不要脸皮。当她胡搅蛮缠时撒泼打滚时,难道她就是天生如此吗?难道她就看不懂别人的嘲笑吗?不,她只是用最不上台面的方式来争取一个相对的公平,只是用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避免被人践踏到泥里。
赵若兰显然也对此心知肚明,况且,婆婆也是嘴硬心软,像是自己往娘家拿些东西,她也从没多嘴说过什么歪话。想让她多生几个孩子,也只是敲敲边鼓。只有骂她亲儿子的时候难听话不要钱似的往出蹦——反正是自己生的,骂也足够理直气壮。
到底是赵若兰沉不住气,把话说开了:“他巴不得我选不上呢?还能给我帮忙?”
“哦?是向阳不支持你?”果然如此,赵朱皱起了眉头。
按常理,两口子的事那是少掺和为妙,人家和好了,自己就里外不是人了。
要是别人听见这事,最多也就是和和稀泥,劝一劝赵若兰以家庭为重,说些刘向阳可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前途无量,让她一定得好好珍惜之类的话。
但那是别人,可不是赵朱,且不说她来自后世,思想更为先进。就算是现在,也是伟人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时代,正是与封建旧思想切割的时代,女同志怎么就不能搞事业了?
再说了,赵朱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晰:她可是赵若兰的娘家人,怎么着也该支持赵若兰,以她的想法为先。而不是因为身份地位,就搞不清立场,反而让自家人受委屈,去屈就别人。
但话说回来,刘向阳这人还算不错,有点自命不凡的臭毛病,却也没什么原则性问题,赵朱虽然向着赵若兰,也不会顺着话头就把他批的一文不值,挑得两口子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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