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清冷又黏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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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更为柔和。

    “还早着呢。”

    她二十八的生辰,就在年关前几天,姚夫人心情好就为她置办,心情不好就连带着跟年一起过了,所以有人提前这么些日子就惦记起来,倒是挺新奇的体验。

    “我还嫌晚呢。母亲今日赶我们走,也不错。”

    风也随着他们的止步而停歇了,仿佛有了默契,顾景淮顿了片刻重新开口时,又刮了起来,蹭着她露在空中的面颊潦草而过。

    “我知你不喜这里……和我。”

    姜初妤喜欢看他长而黑的眉睫垂下,好似在向她折腰。

    “所以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他说。

    人随着车辇微微轻晃时,姜初妤尚有些缓不过神来,脑海中满是顾景淮方才的话,被冷风送进她耳中,搅得心念不断。

    “我早向父亲母亲提分家了,今日他们才点头,我以为离正式搬出去还要再磨一阵,未想到他们竟动气了,非要今日就撵我们走。”

    “我本想今夜再与你说,我知道你定会愿意的,对么?”

    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一瞬的躲闪,好似怕她万分之一的不愿。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他情难自禁,不顾周围还有旁人,捧着她脸在她额间烙下一吻:

    “皎皎,我想与你重新开始。”

    ……

    姜初妤猛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清醒过来。

    她晃晃脑袋,提醒自己这些情话皆是建立在他错乱的记忆之上,不要动摇,不要沉溺。

    “我们这是去哪儿?”

    她问。

    上轿以来她便不再言语,顾景淮坐在旁边,余光一直在偷瞄她的脸色,盼了好久才等来她的话,没想到竟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问话。

    “这间府邸是很久之前便置办好了的,在仁厚坊,比顾府是小了不少,但也算气派,毕竟当初备下,是为等我成婚后分家。”

    顾景淮闷声解释,怕她嫌弃,刻意往好了说,说完才觉有些不妥。

    “夫君成婚后分家,这个’后’倒也怪久的。”

    姜初妤没什么表情,随口点破。

    世家大族之子弟,成婚后分家的人屡见不鲜,不算什么罕事,可宅子都备下了,却没搬出去,甚至姜初妤这个做夫人的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这背后隐藏的含义,便不言自明了。

    ——顾家不喜或不承认这桩婚、这个媳妇。

    他们并肩坐在辇中,彼此之间却忽然燃起了火焰做的屏障似的,不论是谁伸过手去,都会被烫得体无完肤。

    然而姜初妤只侧着脸看街景发呆,没有跨过屏障的打算。

    顾景淮抬起手,又挫败地放下,按在膝上沉默良久,涩然道:

    “我去瞧过了,那里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那便好。”她应道。

    顾景淮彻底垂下头去。

    察觉到有些闷,姜初妤跨过了那看不见的火屏,但她身上覆着一层冰雪,仍毫发无伤:

    “夫君近日忙忙碌碌的,就是在为这事?”

    提到这个,顾景淮摇摇头,试探着问:

    “皎皎你……想见舅母吗?”

    她的舅母,即是他的。

    顾景淮说出这个称呼太过自然,姜初妤反应了一下,才知他说的是她舅母。

    姚夫人。

    “我舅母上京来了?!何时?”-

    姚夫人半个月之前就来到京都了。

    作为养了姜初妤九年的人,在听到她一朝攀上枝头做凤凰后,姚夫人恍惚了一整天。

    她一向沉默寡言的丈夫姚穆之,久坐郡守之位,喜怒不显于色,却也有些怔然。

    姚夫人问:“黄县令那边,你出面摆平。”

    姚穆之说:“那孩子的婚事是你策划的。”

    “你的意思是不关你事?”

    “……”

    “好哇,坏事全是我做的。”

    姚夫人又问:“她的孩子有了好归宿,你是不是挺开心的?”

    姚穆之还是沉默,呷了口茶,才开口:

    “我就不明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你怎么能斤斤计较到今天?”

    一想起来,姚夫人就恶心得险些干呕,费劲忍下去,冷言讽刺:“不比你念念不忘的痴情深。”

    姚穆之忽然一转话头:“萍儿是你害死的吧?”

    姚夫人一怔。

    “这件事我没追究。我待璇儿他们几个你所出的孩子也不薄,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

    璇儿便是几月前风光大嫁的姚二小姐。

    姚夫人忽然泪如雨下,可声音依旧端得清晰、听不出哭腔:

    “老爷,换做你是我,你能吞下这口气么?”

    她想起萍儿的死,那个曾经最得姚穆之宠爱的妾室,那个长相酷似姚玉淑的妾室。

    姚夫人只见过几次姚玉淑,知道她是夫君可怜的长姐,早早撒手人寰,夫郎也短命,膝下两个孩子年少失怙。

    一开始,她是欢喜将那孩子接来的。

    直到后来,偶然发现了丈夫藏匿起来的见不得光的画作与情信。

    画中的女人容颜姣好,有穿衣的有未着丝缕的,有偷画的有臆想,但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

    姚夫人恶心得浑身发抖,险些上不来气昏死过去。

    她的枕边人居然觊觎自己的亲姐姐!

    姚穆之发现画被毁后与她大闹一场,姚夫人这才发现自己总觉得萍儿似曾相识,像的是谁了,于是趁着她生产时做了手脚,要了她的命,作为报复。

    可也是她的报应,姚穆之非但不收敛,连看他们养女的目光都有些怪异了起来。

    ……

    这趟上京之旅,姚穆之到底没跟来。

    公务繁忙倒也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总是这样,永远在很后面、很后面的地方,沉默又纵容某些事情的发生,罪总是不及他。

    姚夫人至今都记得萍儿的死状,七窍出血,瘆人得很。

    她后悔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她总觉得不该由自己背负这罪,可是无可奈何,她因这愧疚与愤怒而更恼火,无处发泄,只得倾倒给了——

    都怪那孩子。

    姚穆之已许久不曾碰那些秽画,不然也不会瞒了她这么多年。

    可姜氏那孩子来了不久,他就急着破戒了。

    那孩子才不到十岁,长相就已颇得她母亲的五六分神韵,是个美人坯子。

    可是、可是——

    你为什么要入我家门?-

    姚夫人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思上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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