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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青梅叹》 40-50(第15/18页)
吻如雨下,一点点地碾磨着她的唇舌。
清秋虽有些迷糊,却依着记忆里的布局,抄起一旁的烛台砸向师无涯,师无涯吃痛松开手,额间冒出红涔涔的血珠。
清秋得空喘息片刻,一双杏眸斥满怒意,“你疯了吗!师无涯你是疯子吗。”
雨夜深长,窗外风雨不歇,吹落一地枯枝败叶。
师无涯见她怒目横眉,心知清秋定然恼他,可他此刻太想将她揉进骨血,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清秋眸光凌冽,恨恨道:“师无涯我定亲了,要成婚了,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来捣乱,难不成我这一辈子就该围着你转?”
师无涯恍若未闻,只上前一步,将她圈进怀里,紧紧锢着她。
清秋只觉他行事卑鄙,毫不在意她的名节,她挣不开师无涯,索性懒得使力,只是他身上冷得很,惹得她身子颤栗。
他身上凌寒的气息萦绕在侧,清秋身子僵冷,思绪却勾起惊涛骇浪,从前已消解的往事再度涌上心头。
师无涯弃她,厌她,如今为何又要再度来惹她。
她在他眼中当真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吗。
清秋心头大恸,眼底腾起水雾,十二年来的委屈心酸好似一朝迸发,虽挣不开师无涯,清秋却恨得磨牙吮血,想也不想地咬在他的手臂上。
唇齿破开衣襟,舌尖尝到血水,又腥又恶心,引得清秋胃里翻腾,可她是恨师无涯待她薄情寡义的,恨他当年如此决绝,恨他冷眼相对。
师无涯额间血珠滴在清秋肩上,他拧着眉不松手,仍旧死死地抱着她,仿佛这样就能消解那两年的过错。
牙齿陷进皮肉,撕开皮肉,师无涯一声不吭,垂头抵在清秋肩上。
“清秋,别恨我”
“清秋,是我错了,但别恨我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寻来,不要恨我”
师无涯忍痛垂眸,眼泪滚过面颊,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生怕触到什么。
清秋杏眼含泪,唇齿打颤,不再用劲咬他。
她等师无涯这句话等了十几年,等了一年又一年,可如今她等到了,却无当年的心思。
迟了一切都迟了。
她早已放过自己,也放过师无涯,所有的恨都抿在含血的唇齿间,清秋抬手敛泪,试图推开师无涯。
师无涯圈着她,不肯放手,手臂上的一排齿痕流出泊泊鲜血,深红牙印血淋淋地染湿衣裳。
“师无涯,我说过此生永不原谅。”清秋不做挣扎,眸光流转落在书案上。
两年前,她趴在书案前一遍又一遍地写“再不要喜欢师无涯”,如今她好像能做到了。
“你曾说的那些话,你不记得了吗?师无涯我替你记得,每一句我都记得,你说‘此生决不娶付清秋’,你说‘付二姑娘,你赖上我了不成’,你说‘无才无德,差之千里’你都不记得了吗?”清秋一字一顿,恨不能将这些话咬碎在口里。
到底是过去的事,困在过去的事里,那就永远无法走出来。
清秋恨他,却也真切的喜欢过他。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也无情。
“师无涯,你说的话我都替你记着,何必再做纠缠呢,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松开我”清秋眸光镇静,声如脆铃。
话落,师无涯心下惘然,颤颤地松手,瞳仁皱缩,他不愿信……不愿信清秋再不喜欢他。
往日清秋所诉情语,而今看来好似一把利刃,剜心蚀骨,挑开他骨骼上附着的筋脉,骨肉连心,痛彻心扉。
师无涯惊慌失措地站在她面前,眼中似有惊惶之色,好似丧家之犬,落魄又可怜。
清秋掠过他,不紧不慢地点燃灯烛,房内骤亮,在静谧的雨夜一切都如此的安宁颓然,师无涯就站在她身前,为她伤怀,为她流泪。
可是师无涯我需要这些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你也从未敬重我。
清秋悄然垂眸,举着灯烛,坐至榻上,挑眉望向师无涯,继而淡声道:“快些走吧。”
清秋眉梢轻扬,见他仍旧站着不动,心中腾起几分快意,多难得啊,师无涯竟也有低眉垂眸的落拓之态。
万籁俱寂,房中静得出奇,烛火幡然摇曳,风透过菱花窗吹进房内,房内弥散淡淡的血腥气。
师无涯并未离去,他倏然抬眸,大步走至清秋身前,他双臂一撑,将清秋圈在小小的方榻之中,清秋自觉地往后仰,扬眉看尽他眼中的愤懑情绪。
他的肩头还渗着血,眸光凶狠却又十分可怜,恰似黔驴技穷之后的无可奈何。
清秋毫不避讳地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蓦然一笑:“师无涯,你真可怜。”
窗外月光照进房内,清秋平静地看着他,师无涯眉头紧蹙,只愣愣地望着清秋。
方才那句话,他也曾对清秋说过,如今那些话都原原本本的回到他身上,师无涯攥紧双拳,愤然埋头。
“清秋,很多事都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别嫁给王恒。”师无涯垂首,痛声道。
清秋抬手推开师无涯,冷声道:“师无涯,你没无权干涉我。”
话音甫落,房内再度沉静,瞳瞳忽地叫出声,异色双瞳直勾勾的盯着师无涯。
师无涯倏然抬眸,深吸口气,渐渐直起身来,沉声问道:“清秋,你一点都不想知道从前的事?”
“不想。”清秋起身,懒得理他。
师无涯怔在原地,他眼看着清秋上床榻,裹着被衾朝里睡去,师无涯心知清秋不愿与他纠缠,恐怕连句话都不愿同他说,千言万语就如此咽了回去。
他凭借薄薄月光凝神看了会,不多时便推门而出,门外那棵青梅树,似有新生在雨夜中枝叶摇晃,簌簌作响。
临行前,师无涯回首看清秋卧房,清秋的一切他都如此熟悉,而此刻,他却生出无边的惶恐,犹如站在悬崖边无路进退的绝望。
清秋待他再无一丝一毫的情意。
待门合上,清秋翻身起床,换了身轻简的衣裳,师无涯身上沾着雨水,而她沾了师无涯,身上难免被打湿,要她此刻睡下,是决计不能的。
清秋放下帐钩,取了件大氅,蜷在榻上困到天明。
她已无心纠结师无涯为何如此,如今于她而言,更重要的事盛婼的名声,亲事定下来,她就该去查一查这桩事。
翌日清晨,吕汀英一大早来寻她,清秋睡得迷糊,喉咙酸胀,双腿麻木。
云露见有人来,忙进屋服侍清秋洗漱,前几日清秋起得迟,故而她也躲懒,今日没曾想吕汀英来得这么早,杀了个措手不及。
清秋耳尖一动,陡然惊醒,扯着嗓子道:“快来扶我一把。”
闻言,云露忙跑至清秋身边,扶着她起身,清秋腿根发麻,借着云露的力才站稳。
“姑娘,你昨夜怎么睡在榻上,”话未说完,云露视线一扫,见清秋脖上有血,惊道:“姑娘,你脖子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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