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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那清心寡欲的皇叔》 11、蛊虫(第1/3页)
第十一章
“这,这,这……”
这是他能听的吗?!
柳丑儿瞪大眼睛,欲言又不知该从何处言,最终只能化作真心实意的一句:“襄定王果非凡人。”
什么果非凡人,顾放他根本就不能算作人。
景暄也不顾自己现在还是女儿家的形象,直接大马金刀地在柳丑儿对面坐下,把谢不辞送到王府来的工契一把拍到他面前:“你别这这这的,你就说你有没有办法办法弄到这种药,没有就赔钱。”
“别别别。”一提到钱就跟要了柳丑儿的命一样,他忙道,“我何时说过我没办法了,你且等着。”
说完他便火速起身,蹿进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随之传出,紧接着柳丑儿就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琉璃瓶跑了出来,往景暄跟前一放,气喘吁吁。
“药我确实没有,不过蛊虫倒是有一只,在我们苗疆称为向阴虫,若是女子饲蛊,就会滋阴养颜,白肌嫩肤,若是男子饲蛊,男子倒是也能变得貌美些许,只是很快便会……咳,格外阴虚,再无雄风。”
“?”景暄狐疑地拿起那只还没他拇指长的瓶子,“就这?一只就够?你确定?”
“自然确定。”柳丑儿跨坐回石凳上,继续捣药,“你不信出去打听打听,我柳丑儿在章台巷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来只有说我价格贵的,何时有说过我东西不好的。”
景暄将信将疑地回头看向了杏林后人,华某人。
华停忙道:“他这么一说,小的倒是想起来了,小时候翻医书时好像确实看到过有这么一种蛊虫,那书上还记载了什么月圆花好蛊,离情蛊,等等,都十分邪乎,不过外祖说那都是些害人的歪门邪道,后面便不准我再看了。”
华停说这话的时候,柳丑儿捣药的节奏断了半拍,但旋即就恢复正常,用一种听不出到底是喜是怒的语气阴阳道:“可不就是害人的歪门邪道么,你拿去难道不是想用来害人?”
景暄毫不犹豫:“只是一时半会儿不能那什么而已,又不会死人,算什么害人。”
“可是会断子绝孙。”
“?”
“而且虽用于女子无害,甚至还有助益,但到底至阴之物,若用于男子身上,时日一长,便会阳气泄尽,短折早夭。”
“???”
景暄拍案而起,急得语带磕巴:“我何时说过我要让他阳气泄尽,短折早夭了!”
柳丑儿奇怪抬头:“既然他又是圈禁你,又是抓捕你,又是折腾你,你还那么恨他,那这玩意儿岂不正合你意?”
景暄:“。”
好像确实如此。
起码按照他和顾放那日演的戏码来说,确实如此。
又或者,不按那日戏码,只说他和顾放的真实处境,似乎也该这般。
毕竟最初他放任顾放做大,是因为那时顾放是这世上他最信任的人,他自己也无力和门阀士族对抗,顾放也的的确确护了他许多年。
但后来顾放野心越来越大,两人之间逐渐多了许多不能说的秘密和算计,彼此猜疑忌惮,逐渐离心离德,最后剑拔弩张,你死我活。
而他也已经于暗中培养出了自己的力量,只待一个契机便可开始夺权。
那注定会在未来谋朝篡位并欺辱于他的顾放,的确该越早除掉越好。
他理应如此做,也总是说着他会如此做。
可为什么如今真正有这么个机会摆在他面前时,他的本能却是如此反应?
景暄不明白。
华停也很困惑。
只有柳丑儿悠悠捣着药说:“你该不会是心里还装着你们家那位襄定王吧?”
“……放屁!”景暄瞬时暴跳如雷,“就算这世上的男子全都死完了,我心里全装上屎壳郎也不会装上他分毫!”
“那不就得了。”柳丑儿毫无意外,“所以这虫,夫人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景暄:“……”
“要!”
实在不行,回头在那群常年欺男霸女的恶人纨绔中选一个用,也不失一桩功德。
景暄黑着脸,解开腰间丝绦,打算把瓶子挂上。
柳丑儿却突然摁住:“且慢。”
景暄于帷帽里抬头。
柳丑儿看着他说:“夫人可知道八年前黔中道发生的那起矿难。”
“自是知道,铜矿坍塌,死伤上万,是以如何?”
景暄本意是想问,那起矿难与他们此时在做的事是否有什么联系。
听在柳丑儿耳里,却全然成了另一个意思。
死伤上万,是以如何。
这些贵人,可真是好大的胸襟。
柳丑儿心里冷嗤,面上却笑得殷勤:“不如何,只是恰巧这虫就生在发生矿难之山的附近,是以如今已十分珍稀,所以夫人……”
原是要钱。
景暄直接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他:“瞧你那样,这些可够?”
“够够够。”柳丑儿接过银锭,爱财如命般地塞进了怀里,顺便嘱咐,“夫人使用这蛊之前,切记先用几滴那人的血唤醒虫子,这样蛊虫便会自然认主。”
“行,知道了,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耽搁。回头再来寻你。”
景暄把小瓶往腰间一塞,就带着华停匆匆出门,上了马车。
待到车辙印彻底消失在章台巷口,朝着城西远去,院落墙后才缓缓走出一道黑影:“你给她的是什么蛊,为何不事先通禀左相。”
柳丑儿继续捣药,头也未回:“你在后头应该也都听到了,那襄定王日日强制她,折腾她,哪个女子能受得了?我菩萨心肠,不过是助这位夫人脱离苦海罢了。”
那人似还将信将疑。
柳丑儿又说:“放心,我没忘记答应你们左相的事,屋里柜子第三排第二格的小盒子,蛊已经养好了,自己去拿吧,记得先以江小姐的指尖血饲之,再给那位种下,到了中秋,自有惊喜。至于我给那位夫人的,不过就是让襄定王断子绝孙的东西,买一送一,左相可还满意?”
似是觉得对方也不敢耍什么花招,那黑衣人留下一句:“最好如此。”
便拿蛊离去。
柳丑儿依旧捣药,唇边勾笑。
这些长安城的贵人们啊,真是个顶个的自以为聪明,又个顶个的好骗。
他自会为枉死的家人报仇,可那江越又怎配拿起他这把见血封喉的刀。
·
景暄带着华停赶到城西郊外时,谢不辞已经早早命人搭好了棚子,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翘着腿,摇着椅,握着扇,一边品茶,一边发号施令,把他手底下那群大汉和金玉坊的小厮们指挥得团团转。
三十辆装满白银的马车浩浩荡荡,但在洛安河畔那长不见尾的流民队伍衬托下,竟显出了车水杯薪般的渺茫。
“三十万两白银,两万流民,每人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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